她为了逃开与顾言持续推搡着,顾言迅速的强吻了她,浓厚的酒气沁入鼻息,让她不适的皱起眉,更加奋力的挣扎,意外便发生了,她整个人往后仰,倒地的同时,后脑勺重重撞击在造景石头上,鲜红色的血液迅速扩散,染红了一地。
顾言被此突发事故吓傻了,他一把将李婉婉抱起便往最近的伴月轩去。
等候多时的芙蓉未见李婉婉出现,便绕过去他俩最后在的地方找人,绕来绕去,人没找着,倒是发现了那一大滩血跡,吓得她惊叫一声,连忙往伴月轩去向陆欣求救。
她惊恐的一路来到伴月轩,却见顾言抱着李婉婉进内院的身影,她快速跟了上去。
「夫人这是怎么了?」芙蓉看着他怀里昏迷不醒的李婉婉都快担心坏了,还瞧见了顾言手袖上沾染了大片鲜血,「怎么有血……夫人受伤了吗?」
「方才夫人她一不小心拌了脚,后脑磕在了石头上,许是失血过多这才昏了过去,快,快去请大夫来!」
「是!」芙蓉急匆匆的离开伴月轩。
陆欣听见了声响,走向门边往外看去,见到匆匆而来的顾言,疑惑的喃喃说道:「他这怀里怎么抱着人呢?何故来我伴月轩……」
待顾言走近,这才发现他怀中不是别人,而是昏迷不醒的李婉婉。
「这怎么回事?夫人到底怎么了?你为何一身酒气?」陆欣惊诧不已,「快,将人抱进我寝殿!稟告寨主了没有?大夫呢?」
顾言迅速将人放置床榻上,赶紧拿了布巾为她止血,「芙蓉已经去喊人了,夫人血还在留着,先止血要紧。」
陆欣命侍女去找来更厚的布,焦急万分的在一旁守着,时不时探头看人来了没有。
不多久,芙蓉领着段驍战和巫医前来身后还跟了几名随侍,段驍战一进寝殿立刻要顾言退下,让巫医先为李婉婉洒上止血散,再为其做初步的包扎。
段驍战看向顾言和芙蓉,朝二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跟随自己出去。
「你们谁能好好向本王解释,到底为何夫人会伤成这般模样?」他沉着嗓,语气听来相当震怒。
「寨主,芙蓉本是陪着夫人来这找周夫人串门,这半路上……」芙蓉有些害怕的瞄了眼顾言,顾言则淡定的回看她一眼,他俩之间的眼神,被段驍战给捕捉个正着。
「半路如何了?你且说下去,有本王为你撑腰,儘管说出实情。」他心中早有了个底,暂不戳破罢了。
「半路上遇上顾爷,他说是有事找夫人商议,要芙蓉退下,芙蓉不敢不从,可芙蓉在一旁等候多时,未见夫人和顾爷出现,于是寻了去,这才来到伴月轩见到顾爷和受伤的夫人……事发突然,芙蓉也没见着夫人是如何受伤的,芙蓉不该离开夫人身边的……」芙蓉哭着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说出。
「顾言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接近夫人?还带着一身酒气,你忘了本王告诫过你什么?」段驍战怒视着顾言,恨不得手撕了他。
综合所有可疑点,总觉得新婚那夜的事,定与顾言脱不了干係,还有这几日婉婉怪异的行为,很难不去把他们牵扯在一起。
顾言立即单膝跪地,「寨主交代的话,属下不敢忘,属下也只不过是与夫人间话家常了几句,未料发生了意外,实属属下失职,未能及时护住夫人,属下有罪!」
「你当然有罪!夫人要是有个万一,本王要你拿命来偿!来人,拿下顾言,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他踏出居所半步!」
在段驍战的一声令下,顾言几番挣扎后终被随侍捉拿住,押送回他的居所软禁。
处理完顾言,他便一直守在李婉婉身边,直到下人快马加鞭将大夫给请来,他才在周山和陆欣的劝告下,至偏殿歇息。
陆欣命侍女给他备了茶点,他却一口未进,整个心都在还未甦醒的李婉婉身上。
周山见段驍战心事重重,一双剑眉久久不展,遂安慰道:「寨主,夫人吉人天相,定会平安无事。」
陆欣也附和着安慰说:「是啊!夫君说的没错,夫人定会平安无事的。」
想着想着段驍战俊朗的脸一沉,万一婉婉有个好歹,他定会将顾言碎尸万段,再自刎追随她而去。
大夫此时来到偏殿,「稟告寨主,夫人后脑的血已成功止住,可老夫方才为夫人号脉,发觉脉相虚滑无力,这几日最为危险,要是没能撑过去,只怕……」摇了摇头,示意段驍战做好最坏的打算。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保夫人平安无事,本王命你一定要医治好夫人,否则本王便要你给夫人陪葬!」段驍战失了理智,他可不允许李婉婉离开他。
大夫吓得双腿一软,跪地保证道:「老夫定当竭尽所能医治好夫人!」
大夫立即回到寝殿为李婉婉施针,并开了方子,「快快命人下山抓药。」
为了更好的照顾李婉婉和不打扰陆欣和周山夫妻,段驍战命人将李婉婉送回长生苑,便让人收拾偏殿让大夫住下,以便随时能为李婉婉诊脉换药。
多日过去,在大夫的努力下,李婉婉脱离了危险期,脉相也逐渐稳定下来,可就是还一直昏迷不醒。
连日来的煎熬令段驍战感到身心疲惫,却依旧对她寸步不离,就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这日入夜后,段驍战再也支撑不了而累得躺在她身旁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了些微声响,他微微张开双眼,看见李婉婉好似有些难受的坐起身,段驍战的瞌睡虫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婉儿,你终于醒了!」激动的将人紧抱怀中,「谢天谢地……好在你醒过来了……」
怀里的人没多大反应,似是愣住了,半晌才开口,却让段驍战彻底懵了。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