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风的花穴已经湿润,那幽幽的体香也随着情动渐渐浓郁起来。
那是他喜欢的香味。
方流云深深地吸了一口。
因为他们的体位,这明明很平常的动作,却显得十分色情,就连打定主意要玩弄他的程如风都忍不住自己红了脸,低低又叫了一声,“方师兄……”
方流云舌尖卷起来,裹着轻纱,伸进了她的穴口。
压迫感和摩擦感形成的快感,让程如风忍不住扭起了腰肢。
淫水从花穴深处流出,将轻纱浸湿,更紧地贴在了方流云的舌头上,倒方便了他的动作。
他的舌头非常灵活,从各种不同的角度侵犯着她的花穴,时深时浅,又用手指刺激着花蒂。
程如风渐渐露出迷乱的表情,玩弄他肉棒的动作越发没有章法,到方流云将舌头抵入她甬道深处,用力一吸时,索性就直接丢开了他,仰起头尖叫起来。
大量的春水喷涌而出,纱裙都无法挡住,直接弄湿了方流云的脸。
她在他的口交之下到了高潮。
程如风略缓了一缓,就觉得有点羞恼。
原本应该是她来玩弄方流云的。
结果竟然先被他弄得泄了身。
她转过身来,似嗔似怨地瞥了他一眼,“方师兄这是在作弊啊。”
方流云脸上湿漉漉的,在月光下反射着淡淡的莹光,回望她的眼睛里,又温柔,又无辜。
程如风忍不住低下头去亲他,一面低低问:“方师兄是不是早就想对人家这样,才故意送这么件衣服给人家的?”
方流云微微红了脸,想要解释,偏又被她堵住了嘴。
唇舌交缠间全是她春水的淫靡味道,暧昧迷醉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回旋。
方流云忍不住又挺了挺腰,肉棒蹭过伏在他身上的程如风的大腿,借此来缓解心头火热的躁动。
程如风柔媚轻笑着,并拢双腿,夹住了那作乱的东西,咬着他的耳朵道:“方师兄想要我么?”
方流云呼吸粗重,哑着嗓子道:“……想。”
“求我呀……”程如风吸吮着他的耳垂,声音有点含糊,意味却明明白白。
“求你……”方流云乖顺地开口,既羞耻,又迫切,“让我进去……”
“进哪?”程如风问,还故意用力夹了夹那胡乱蹭动的火热肉棒。
方流云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想抱她,却被程如风按住。
她低下头去,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不行哦,方师兄的手段我可算领教过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你自己乱动。”
方流云的身体敏感,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方流云又是惯会弄这个的“职业选手”,如果让他动手,只怕又会要不了几分钟就要丢盔弃甲。
她可不想那样。
今天……得从头到尾都是她做主才行。
她这一口咬下去,带了点惩罚的意味,自是不轻,又是手指这样触觉灵敏的地方。虽然对修士来说,也不至于破皮出血,但方流云还是感到指尖传来一阵剧痛,他闷哼了一声,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下身阳具也越发兴奋,甚至又颤颤地吐出一股前液,将程如风的大腿弄得粘粘糊糊。
程如风道:“诶,这样等不及了么?”
方流云已经差不多到了忍耐的极限,微微颤抖的身体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眸里蒙着泪水,却又透着汹涌的欲火,声音比平常更加低沉,夹杂着喘息,无比诱人。
“珍珠……好人儿……求求你……让我进去……我真的忍不住了……好珍珠……操我吧……”
程如风经历过这么多性事,床笫之间求欢求饶都是情趣,有她求人,也有别人求她,但是一个男人被她压在身下媚声求操,这还是第一次。
虽然她其实并没有那种功能,但是这种心态上的快感已经超越了一切。
她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再顾不上继续折腾他,分开了腿,对着他高高耸立的肉棒坐了下去。
她的花穴天生紧窄,但之前高潮过一次,这时又被撩得兴动,汁水淋漓,方流云的肉棒虽然粗长,进得却还算顺畅,被充实和被包裹的瞬间,两人都激爽得吟叫出声。
方流云真正接触到程如风的身体的时候其实并不多,从小到大,也不过寥寥几次。
但是辰辉在他面前说过很多次。
辰辉在这种事上颇有些幼稚,带着几分争风吃醋的炫耀,时不时就会跑来跟他说小珍珠在床上的媚态。尤其在他真的吃到嘴,而方流云连长大后的珍珠都没见过的那段时间,更是恨不得要把每个细节都分享给他。
但是,不论是辰辉的描述,还是方流云自己的想象,都不及现在真的插入她穴中那种极致快感之万一。
即便一动不动,感受着那层层迭迭的媚肉的挤压吸吮,都足以令人销魂蚀骨。
这一刻,方流云满心都只有辰辉那句评价。
这可真是个天生的小妖精!
程如风骑在他身上,缓缓扭着腰起伏,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看着他双颊泛红眼神迷离地喘息呻吟,突然轻轻道:“方师兄,我想看看你……”
方流云整个人都陷在肉欲的快感里,一时有点茫然:“你不是正在看么?”
“不够清楚……”程如风说。
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夜能视物并不是什么难事,何况今天的月色很好。
所以之前她一直没有点灯。
修士照明,大多会用夜明珠,又或者灵石灯具。
但方流云这里是蜡烛。
比起修真法宝,他素来更爱人间风雅,煮茶调香莳花……无一不精,蜡烛也是特制的。
点燃之后,光明大盛,又幽香盈鼻。
程如风将蜡烛拿到了手里,柔和的烛光照到他脸上,跟在月下相看,又不一样。
少了几分清冷,多了一抹暖色。
就像给本来就沉浸在性欲中满面春色的方流云又加上了一层色情的滤镜。
性感可口。
程如风忍不住俯下身去,轻轻舔了舔他刚刚因为过度忍耐而流出的浅浅泪痕。
拿在手里的蜡烛随之倾斜,融化的蜡油滴在了方流云身上。
烫得方流云叫出声来。
但更大的快感却刺激却让他反射性地挺起了腰,肉棒重重抵在程如风花穴深处,直接射了出来。
程如风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阳精烫得一阵不由自主地哆嗦,双腿发软,跌伏在方流云身上。
她娇喘连连,看了看方流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蜡烛,又看看他被蜡油烫红的皮肤,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方师兄……原来你是真的喜欢sm啊……”
方流云没有回话。
他并不懂艾斯艾木是什么,心想她在外面真是学了好多奇怪的词。但这时不说话,只是因为又羞愧又尴尬。
因为自己那些隐秘的癖好暴露在她眼前,也因为……竟然射得这么早。
程如风却没放过他,好奇地追问:“方师兄是怎么开始觉得被性虐有快感的?”
方流云羞窘地瞥了她一眼。
“说说嘛。”程如风撒娇般摇了摇他。
她是真的好奇。
她以前其实没玩过sm,但是在这里有几次都觉得被粗暴的对待时,反而有种异样的快感。她很好奇真正的m是什么样的心路历程。
方流云红着脸,却不能违抗她,半晌才低低道:“最起初……是觉得……明明是那么肮脏不喜的事……却忍不住沉溺其中……这样的身体,必须接受惩罚……”
不洁感和罪恶感的自我惩罚……程如风抿了抿唇,安静下来。
“后来……”方流云顿了顿,声音变得更轻,“痛楚才能让我感觉自己存在。”
程如风看着他。
突然觉得,方流云大概比自己更像一个穿越者。
身陷桎梏的身体,格格不入的灵魂。
反抗不了天生的命运,又接受不了麻木的自己。
所以,才会对她那样。
她是他灵魂最深处的憧憬。
她突然低下头,再次亲吻他,一面道:“方师兄,我们来约定一个开关吧。”
方流云不明所以,“什么?”
“一个动作,或者一个词,如果超出了刺激和快感的范围,真的让你痛苦时,就说出来。我们就停下。好不好?”
方流云睁大了眼。
程如风又亲了亲他,“床上这种事呢,有人喜欢在上面,有人喜欢在下面,有人喜欢用道具,有人喜欢用药,还有人喜欢同性……喜欢被虐待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你是真的喜欢,咱们当然也可以这么玩。但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能忍受到什么程度,所以你要有能够叫停的权利……”
方流云道:“我不过是个凡奴出身的执事弟子,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
程如风按住他的唇,没让他把话说完。
“这跟你是什么身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不想真的弄伤你。”她轻轻道,“毕竟……我这么喜欢你……”
方流云只觉得脑海中有一瞬间一片空白。
心跳得不能自已。
然后就想起了辰辉对她的另一个评价。
辰辉叫她小骗子。
说她满嘴花言巧语,就算明知道是假的,都能被哄得心花怒放。
就像当年,她对他说心是干净的就怎么都不会脏。
就像现在。
她……
方流云心中暗叹,稍稍抬起眼来看她。
然后就怔在那里。
程如风的眼睛有如剔透的水晶般清澈,又好像炽热的火焰般真挚。
他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
至少在这件事上,再认真不过。
方流云的心跳再次失了控。
然后就觉得喉咙哽住了。
好半晌,才轻轻吐出了一个词。
“濉南。”他说,“那个开关,就是‘濉南’。”
程如风怔了一下,然后才想起来,很久之前有一天,她在藏书楼碰上方流云时,正在看的书,就是《濉南山川志》。
那一次,大概算是他们之间第一次交心吧?
“好。”程如风应下了,又道,“方师兄,你跟我走吧。”
这是她第二次跟方流云说这种话了。
程如风握住了他的手,“我带你去濉南,我们去看真正的濉南山川。”
方流云看着她,突然觉得视线有点模糊。
眼泪滑了出来。
真没出息啊,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子面前哭出来了。
他这么想着,鼻腔酸涩,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如风却以为他和当年一样犹豫,又道:“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我结丹了嘛,光明正大带你走也不会有人说话的。”
是的。
金丹真人外出行走,带几个弟子随身服侍,谁敢说不行?
就是他留在宗门内的亲属,也会因为他能跟着金丹真人而水涨船高得到更好的待遇,他完全不必再顾忌什么。
其实他顾虑的,不过是自己在程如风身边的位置,但她都这么说了,又还有什么好多想?
方流云重重点下头,“好。”
程如风便甜甜笑起来,俯身去亲他的眼泪,一面扭着腰夹了夹他还插在她穴里的肉棒,“跟我走的事,咱们庆典结束之后再商量,现在么……方师兄刚刚先射了,人家都还没有尽兴,你说怎么办才好?”
方流云双手握住了她的腰,向上一顶。“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流云不才,自当服侍到真人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