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的又重又狠,张檬浑身鲜血淋漓,只是张檬没有哭,杨情便哭的眼睛都肿了。
当天晚上,杨情帮她敷了药,开口说:“明天你便下山,若是找不到你爱的男人,你便不要回来见我了。”
第二日,张檬便被杨情赶下山了。
张檬之后虽时时回到山里,可她再找不到杨情了,杨情他离开了。
张檬无法理解杨情为何这么排斥她的感情,排斥到为了躲避她,连自己住了十年的家都遗弃了。
“张檬,你可回来了,虽然你今日休假,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人对你有多刻薄,今日见你不在,都生气了,还说要扣你的俸银。”
张檬一回到衙门,金月便嚷了起来。
“大人真生气了?”张檬一怔。
“可不是?明明平时恨不得你离开府衙,但是一旦你离开了,她又开始发怒。真不知道大人怎么想的。”
张檬对此也是很无奈。
一年前,她被养父赶下山,无处可去,只得到码头搬货为生。所幸她从小干慣了活,倒不觉得很辛苦。
那时,云城的治安并不是很好,街头恶霸,小偷强盗,时常出现,搞得民不聊生。有些胆子大的强盗,竟然还敢到衙门那里偷东西。
后来,云城的县令年老体迈,受不了那些强盗,便辞官回老家了。上面便派了一个名叫钟惑的年轻女子下来接管云城。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新县令一到云城,便颁发了各种条条令令,改革了许多旧规矩。还经常微服私访,出外考察民生。
刚开始,那些强盗还是十分猖狂的,有一次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了钟或。
张檬会一点拳脚功夫,把那几个强盗打跑了,钟或十分欣赏她,便把她留在身边,充当护卫。
刚开始,钟或对张檬很好的,给她吃好的,给她住好的,俸禄也给的很多。
只是慢慢的,不知为何,钟或似乎越来越讨厌她,不再和她谈心,不再对她笑,整日冷着脸吩咐张檬做各种又脏又累的事,张檬表示,府衙的厕所是她打扫的,府衙的伙食是她准备的,连府衙的绿化都是她搞的。
张檬认为,钟或虽然人有些怪,但也算比较接地气,也没有什么等级观念,她能和府衙里的每个人都说的上话,能和每个人不管是富人或者是穷人打成一片。她没有一点官架子。
云城的百姓都说她是个好官,张檬也承认。
自从钟或来了云城之后,云城的治安,经济都好了许多。
只是张檬不明白的是,能和所有人打成一片的钟或为何就如此讨厌她。
“张檬,你赶紧到大人面前露露脸吧,她今天一天都板着脸,很恐怖。”
张檬只得答应。
钟或的书房在府衙的西侧,那里栽了许多翠竹,张檬偶尔会去那里挖竹笋,当做做菜的材料。
书房的门是紧闭的,张檬敲了敲门。
“谁?”书房里传来一个有些不耐的声音。
张檬顿了一下:“我是张檬。”
很快,门便从里打开了,身着白色便服的钟或侧过身子,给张檬让了条路。
“进来。”钟或道。
张檬忙走了进去。
“今日去哪了?”钟或坐在木椅上,手指轻敲着扶手。
在钟或面前,张檬从来都是十分坦白的。
“我去了山上一趟。”
钟或眉头一皱:“因为你擅离职守,今天府衙上上下下一百号人都饿肚子。你可有一点责任心?”
张檬忙解释:“今天我休假啊。张大娘她们不都做好了饭菜吗?”
钟或拍了一下桌子:“张大娘的工作并不是当厨娘。你不要总让别人给你自己干活。”
张檬刚想反驳张大娘本来就是厨娘,钟或便要轰人了。
“你出去吧,以后再这样,别怪我扣你的俸禄。”
张檬有些委屈,得罪了上司的她总是被莫名其妙穿小鞋。
张檬临走之前,还是不死心地问一句:“大人,那以后我到底还能不能休假?”
钟或瞪她:“作为府衙的一份子,没有一点奉献精神,你羞不羞?”
张檬脸一垮,无精打采地走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深夜,圆月,清风。
张檬蹲在地上刷碗,金月站在她身边给她舀水。
在这世界上,除了杨情,金月便是她关系最好的人。可以说,金月是她的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