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花钱买消息的人在得知内容后五味杂陈,只因这背后牵扯并非常人。倘若这幕后之人是个的平民百姓,或是紈裤子弟都还好说,偏偏这背后牵扯与相府有关,相府可是出了个盛宠不衰的兰妃与两朝丞相,要想讨公道自己似乎还不够格。
但一想到豪掷千金换来的不过一般鲜花,心里得疙瘩怎样难以消除,因此不少对于相府这举动的揣测便在圈子中流传。
不止贵人间流传,肖世子也顺势点了把火,看似八卦京城密辛并未指名道姓,可话里话外全以相府为主轴,进而不少紈裤也对此嗤之以鼻。
由于相府的人一向自恃甚高,来往之人皆为利来,交心之人寥寥无几,以致于这传言硬是没传到孙家人耳里,不少人还特意让消息避过孙家就为看场好戏。这一来一往好些时日,让丞相知道后措手不及,而谣言却早已甚嚣尘上,想闢谣已无力回天。
倘若单就谣言还不至于让相府低头,可随着种种揣测,消息的流传非但没有降低反倒越演越烈。圣上对此也颇有微词,有意无意便出言讽刺,甚至以丞相为首的朝臣也渐渐疏远。由于相府先前对此并未表态,渐渐的与之往来的人越来越少。
虽然相府曾想查出幕后之人,但却困难重重,好似有人早已设下圈套让相府只能认下此事,最终因相府找不出其他证据也无法消除揣测,抵不住他人压力只好主动认下。
这事就在孙家人大张旗鼓将所谓的「主事者」送交官府后作结。为此苏瑶私下调查,发现认罪之人不过是孙家的某位远房亲戚,收了好处为相府开脱,而非相府所说的「孙家人」。
苏瑶不经感叹,这世道有钱有权果真人能隻手遮天。
纵使风波平息许多达官显贵仍对相府感到不满,不单是因为豪掷千金换来普通鲜花,而是相府对此并未有所表示,找来认罪之人也非主谋,大伙心知肚明不过是替罪羔羊而真正的主谋仍旧逍遥。
倘若假花一事并未闹出如此大的风波,仅有少数人牵扯其中,或许大伙会因表面和谐而睁一隻眼有、闭一隻眼。然而,此次风波牵扯之广,相府纵使成为焦点却始终未曾表态,态度傲慢一如往常,加上眾人求花心切导致积怨渐深,这才让相府落的如此下场。
与此同时,大伙正在城郊木屋里商量着下一步。
「天啊!下次可以留点时间让人准备吗?三天!这样的准备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你知道,我看到纸条的时候有多紧张吗?一下子要在那放上大量假花,你知道有多难吗?我跟妞儿差点没累死!」苏瑶絮絮叨叨的抱怨着,可是始作俑者仍笑盈盈的搂着她脸上未见丝毫愧疚。
李妞儿看着衝段离发火的苏瑶,心想「估计也只有她敢这样抱怨了。」看妻子望着苏瑶与段离出神,以为她心生嚮往当即一把搂住她的腰,现学现卖的等对方夸,还不忘一脸挑衅的看着段离。
此时,肖阳哀怨的看着大伙心里满是酸楚,旁人都有伴唯独他孤身一人,一时间思考着他是否不该出现在这,但肖阳的哀伤很快的被正事取代。
「周达除了是眾所周知的大文豪和礼部尚书外,还曾是赵之元的老师。周达与赵进交情深厚,但上朝时两人政见时常相左,为此常吵的不可开交,进而朝堂上没多少知道他两感情不错。」
「不少摊贩却时常见两人下朝一同吃饭,没过多就却又吵起来各自离去,之后却又再次一同出现。此外⋯⋯。」
不多时,几人相继离开木屋,苏瑶看着窗外渐深的夜色心里有些不安,也许是离别的感受让她心情低落,李妞儿深有同感只能静静陪在一旁。
胡同内,一群黑衣刺客包围着两名男子,两人对视一眼注意到身后无路,而前方唯一的路被数名刺客堵的严实且对方正步步逼近⋯⋯。
当巡城官兵发现时,就见一位全身是血的男子半跪在地,手持长剑支撑着摇摇欲墬的身体,周围无数黑衣人倒卧在地气绝多时,唯独另一位男子下落不明。官兵注意到男子腰间配饰,知晓这人非富即贵赶忙将人送至太医院救治,数日后男子这才悠悠转醒。
朝堂上,两位朝臣争执不休,为了是否重查周家后人一案吵的面红耳赤。最后情况渐渐形成以肖央为首的年轻朝臣和以宰相为首的眾多老臣,双方各持己见,有为了稳定社稷不能轻易重查旧案;有为了引蛇出洞重查旧案非做不可。
就在双方意见分歧僵持不下时,有一拨人从未表态却在此时开口支持肖央,这拨人中有不少是王公贵冑且因假花一事吃了相府的亏,这些人支持肖央不为别的,就为了反对孙勇噁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