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新闻都有,热点一直在刷新,以一个惊人膛目结舌的速度。
网友们开心做吃瓜群众之余,又闻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但他们不管,有八卦看就行。
有关苏夏的言论被盖过去,天煞孤星这四个字离开搜索前三,很快就被其他关键词顶替下去了。
苏夏没办法静下心来迎接音乐大典,不出意料的,总编的工作落在陈放身上。
他是个行为自我的艺术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想跳舞,不太喜欢管事,因此在大家对他道贺的时候,他没给好脸色。
说他膨|胀了的谣言比风还快。
陈放站在天台喝咖啡,身后有脚步声,略带迟疑,他回头,发现是个学生,不由得挑了挑眉,“什么事?”
“陈老师,”林冬至打了招呼,吞吞吐吐道,“我,我听说苏老师不会再管编排的事了,您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
陈放闻言,神色有些微妙,昨天他没看到什么帖子,只是道听途说,光靠听的,就够震惊了,和听有声小说一样,剧情跌宕起伏。
上次还传了苏夏跟沈家俩位少爷的事,感觉她得罪了什么人。
不过今天倒是听的少了。
“我也不太清楚。”陈放敷衍。
林冬至握了握拳头,“陈老师,那您能不能把苏老师的联系方式告诉我?我想给她打个电话。”
老师没去学校,也没来剧团,他担心她的身体。
“小子,是什么身份,在什么年纪,就应该做什么事,”陈放既是警告,也是劝说,“别想那些不实际的东西。”
他早看出来了,这小屁孩看苏夏的眼神不太对,团里和对方症状相似的挺多的。
林冬至的面一红,“陈,陈老师,我不懂你的意思。”
喝了口咖啡,陈放冷哼,“撒谎是每个人都不想割掉的一块毒|瘤。”
林冬至,“……”
“诚心悔过,”陈放从胸前拿出一个十字架,虚虚的划了一个十字,“主会宽恕你的。”
林冬至,“……”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他灰溜溜的走了,决定去白老师那边探探口风。
学院无人不知,白老师跟苏老师关系好,是无话不谈的闺蜜。
为此,白老师一度成为男生们嫉妒的目标。
林冬至去了,依旧碰了一鼻子灰。
“毛都没长齐,瞎操什么心。”白明明单手刷微博看新闻,另一只手挥了挥,“等你哪天站在国际的舞台上,让我和你的苏老师,以及学院为你骄傲为你鼓掌的时候,你才有资格做梦,现在还是回去好好学习吧,同学。”
林冬至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
到了傍晚,雨又下起来了。
苏夏早早就睡了,却在十点左右惊醒,她喊着沈肆的名字,声音里充满无助和恐慌。
沈肆立刻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手掌轻拍她的后背,低声在她耳边,一遍遍的说着,“没事,我在。”
“我……我不是……”武侠的身子不停发抖,她紧抓着沈肆的手臂,大口大口喘息,“不是我……沈肆……真的不是我……”
“我知道。”沈肆亲|吻她汗湿的发丝,“你很善良。”
苏夏无声的哭着,口中断断续续的,来回念着那几个字,她像是被推到悬崖边上,摇摇欲坠。
沈肆没有动弹,怕一点细小的动作都会惊吓到怀里的女人。
慢慢的,他胸前的衣服湿了,那点温热贴近胸口,往他的心里淌去。
苏夏满脸都是鼻涕眼泪,肩膀随着抽泣一下一下颤动,她显得很慌,如同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在胆战心惊的等待批评和教训。
沈肆欲要下去,苏夏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尖颤抖的厉害,他的嗓音里带着安抚,“我只是去给你拿纸巾。”
苏夏还是抓着不放,她披头散发,眼睛里写满不安,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
沈肆的目光凝重,他没办法,只能抱着她,一起出去。
过了许久,苏夏才重新入睡,她趴在沈肆肩窝里,手还抓着他的衣服。
沈肆抹去她眼角的湿意,情况远超他的预料,他还是高估了这个女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也许那件事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苏夏拒绝出门,她怕见生人,沈肆联系心理医生,询问了一点事。
碰巧那人是刘单的同学,俩人吃饭的时候,不可避免的谈到同一件事上面去了。
“你那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刘单唏嘘,“沈穆锌对我的戒备太深了。”
张一也跟着唏嘘,“沈肆找过我。”
刘单诧异,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料之中的事,换谁有那些经历,都肯定会在心里留下相对的阴影。
“你去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