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沈肆投以关切的问候。
底下的沈峰没凑热闹,“蕾蕾,箱子打开了。”
沈蕾正佩服那些人的嘴上功夫,突然听到声音,她吓一跳,立刻好奇的问道,“是什么?”
沈峰说,“六根金条。”
沈蕾一脸惊愕,随后是失望,箱子里面竟然只有几根金条。
“二叔,就这个吗?没有别的了?”
沈峰的眉头一皱,“蕾蕾,难不成二叔还拿这事骗你不成?”
“二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沈蕾抓抓手背,“我是奇怪,我爸干嘛把金条藏那么严实啊?”
沈峰说,“你爸在世的时候,一直有买金条的习惯,可能是没用完,剩下的。”
沈蕾哦了一声,只能接受这个说法。
她爸在地底下,她也没法问个明白。
“蕾蕾,有困难了,就跟二叔说,”沈峰用慈爱的语气说,“你爸不在了,二叔会照顾好你。”
沈蕾的眼眶一红,“谢谢二叔。”
周遭逐渐安静下来。
沈肆一直不开口,股东们坐在位子上,有的已经开始打盹。
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忽然说,“上次那陈老,问起沈董什么时候康复,他说合作的事,要再议。”
其他人精神了,纷纷表示应该跟陈老组个饭局,叙叙旧,一起庆祝沈董回归。
股东大会上最关注的就是利益,一旦扯到这个,他们的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
大家心知肚明,沈肆虽然年轻,经验和能力却不输任何人。
沈肆依旧沉默。
沈峰放在腿上的手拿起来,他出声表态,功成身退,毫无意见,俨然是一心微财团,为儿子的伟大形象,和当初的说词吻合。
针对这件事,谁都没有异议,连投票都不需要。
他们不管别人父子俩的暗流,只看利。
会议结束。
沈蕾云里雾里,什么也不懂,就感觉是在听天书,她拿着包,“二叔,等等我。”
沈峰走的很快,将沈蕾甩了好远。
他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将门一关,坐在椅子上喝茶,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沈肆立在落地窗前,俯瞰荆城,他衔着一支雪茄,烟雾缭绕,将他的神情盖的模糊,
同一时间,苏夏跟白明明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里,大眼瞪小眼。
苏夏托着下巴,“明明,你懂的多,知道孤星命怎么化解吗?”
“孤星?”白明明的脸色变了变,他哈哈大笑,“你不会真信吧?那只是迷信,忽悠人的。”
苏夏搅着咖啡,“信也不会损失什么。”
白明明默了一会儿,“多做善事,攒攒福报,差不多就可以了。”
他不是随口一说,当年头一次听人说起苏夏的时候,自己就一时冲动,让奶奶问了庙里的主持。
之所以不告诉苏夏,是怕她伤心。
白明明的心里是不介意的,否则他这些年也不会始终都在苏夏身边转悠。
勺子掉进咖啡里面,苏夏说,“我回去看看折子上有多少存款。”
白明明往后一靠,“女菩|萨,干脆也救济救济我吧,我都快吃不上饭了。”
苏夏蹙眉,“你又炒股了?”
白明明摇头,“没有。”
看着白明明的脸,苏夏一言不发。
白明明投降,他竖起一根手指,“就一次。”
苏夏不信,“一次就倾家荡产了?”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么?”白明明抹了把脸,“我是月光族。”没什么家产。
苏夏抱着胳膊,“挺骄傲的哈。”
白明明抽嘴。
扫了一眼,苏夏说,“你这个月伙食费我包了,其他没有。”
“够了够了。”白明明挤眉弄眼,“我愿意以身相许。”
“省给别的女人。”苏夏幽幽的说,“让沈肆知道,伙食费就别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