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胖,这种体质遭人恨。
吃下嘴里的桂花糕,苏夏拿了一块给沈肆,“你尝尝。”
一抹清香扑鼻,沈肆吃了一口,两片薄唇压了压苏夏的手指头,舌尖扫过。
苏夏的呼吸一窒,面颊染上淡淡的红晕。
她在桌子底下,被抓住了。
对面的程玉穗喝着茶,男人不喜欢吃这类的点心,从不品尝,她是知道的。
有一年沈肆的生日宴上,程玉穗拿出自己亲手制作的甜品,他仍旧一口不碰,拒绝的冷漠无情。
如今因为苏夏,沈肆的不可能全变成了可能。
多么可笑,但程玉穗笑不出来。
沈肆吃完了,摸摸苏夏。
苏夏问他,“还要?”
沈肆,“嗯。”
也不知道是对桂花糕情有独钟,还是亲苏夏的手指头亲上瘾了。
苏夏换了只手喂。
桌上的茶点,沈肆吃的最多。
程父也是吃惊不小,他以往来家里做客,没见这么吃过。
没过一会儿,苏夏起身去洗手间。
程玉穗在她后面出去。
白明明的眼珠子转转,也拉开椅子跟上去。
他感觉程老头有话要跟沈肆说。
而且,那程玉穗跟着苏夏,一准没好事,他得去看看,不能让苏夏吃亏。
包间安静下来。
程父往杯子里添茶,忽然就说,“你大伯发生意外那晚,给我打过电话。”
沈肆摩|挲着杯口,不动声色。
程父又说,“也没别的事,就是让我多照顾照顾蕾蕾,你也知道,她跟玉穗两人的感情蛮好的。”
“不过,伯父听他那语气,好像是知道自己要出事,很冷静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沈肆的面上不见表情。
程父看过去,不知道这年轻人在想什么。
换成任何人,听到刚才的事,都会露出清晰的变化,不会置若罔闻。
面对这位除外。
也只有刚才和苏长洺女儿在一起的时候,才有波动。
“贤侄,程家百分之五的股权在你爸手上。”程父简短的说,“那次公司出事,伯父为表诚意,就跟你爸签了转让协议。”
他轻描淡写,其过程是什么样,发生了哪些事,为什么交出股权,并不透露。
沈肆的手从杯口拿开,放到腿上,一下一下,缓慢的敲点了起来。
程父看见了,知道他听进去了,“眼睛的情况有好转吗?”
沈肆淡淡道,“后天去德国检查。”
程父说,“你爸妈也一起去?”
沈肆摇头。
“他们大概放心不下,”程父喝了口茶,随口说,“你眼睛好了,要查账,到时候还是得注意一下,不要过度疲劳。”
好似是才发觉自己的话有点多了,程父笑道,“伯父没别的意思,只是你离开有段时间了,资金的流动上面,还是应该亲自了解一下。”
沈肆说,“我会的。”
程父不再继续那个话题,“什么时候带上你妻子来伯父那边坐坐,大家吃顿便饭。”
沈肆的口中吐出俩个字,“改天。”
程父笑起来,跟他聊起晚上看的演出。
卫生间外面,气氛不太好。
王义跟周三杵在那儿,像俩门神。
程玉穗被拦在外面,她冷笑,“怎么,沈肆把卫生间包下来了?”
王义跟周三不搭理。
有个姑娘过来,他俩主动让到一边,腾出地方给对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