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家世和学历,苏夏远远比不上她,论和沈肆的感情,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苏夏就更比不了了。
程玉穗望着花园盛开的栀子花,沈肆之所以选苏夏,那是因为他的智力在事故中受到影响,变的古怪,不合常理。
一旦沈肆好了,苏夏就会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让沈肆恢复。
程玉穗往回走,她站在门口,听到客厅的声音,笑着摇了摇头。
苏夏也是可悲,沈家把婚礼办的那么随意,摆明就是轻视,更何况,田箐桦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
拢了拢发丝,程玉穗的脸上浮出一抹浅笑,迈步走了进去。
一顿饭吃的跟吃石头子一样,咯着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家里有的是下人,田箐桦要苏夏收拾,理由充分,说作为一个妻子,打理琐碎家务,照顾丈夫是首要的。
苏夏细白的手沾到脏污,她生疏的收碗碟,端到厨房洗。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清脆声响,沈峰说,“小夏是苏长洺宠大的,哪会做家务啊,让下人做就是了。”
田箐桦不咸不淡道,“我嫁进你们沈家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那句话?”
沈峰噎住,“不可理喻!”
一旁的程玉穗笑着说,“叔叔阿姨,消消气,我去给你们泡杯茶吧。”
看着程玉穗往厨房走,田箐桦说,“玉穗那孩子优秀。”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沈峰警告道,“肆儿没出事之前就对她没意思,你少一头热了。”
“还有,箐桦,我看小夏挺好的,你别老是给她摆脸,故意为难她,传出去了,恶婆婆的名声不好听。”
田箐桦起身离开,不想搭理。
厨房里,苏夏在刷碗,沈肆在她身旁,她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程玉穗进来就看到这样的景象,她的脸色变了变,现在的沈肆让她难以接受。
“沈肆,你出去会儿,我想跟苏夏聊聊。”
沈肆非常不配合,“不出去。”
程玉穗气极反笑,“我真想把你现在的样子录下来。”那样的天之骄子,竟然会变的这么幼稚,又可笑。
她看向苏夏,“他不会一辈子都是这样。”
苏夏把洗干净的碗搁台子上,“我知道。”
程玉穗冷笑,“知道就好。”
有些话不需要挑破,大家心知肚明。
下午,沈峰和田箐桦出去了,苏夏躺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她想回山庄了,那里僻静,花草树木入眼,空气清新,不会像这里,让她喘不过来气。
“沈肆,你去跟你妈说……”
苏夏顿住,她不能要求一个小孩子有完整且缜密的思维。
搞不好会惹出更多的事。
沈肆翻着漫画书,嘟囔道,“什么?”
苏夏摇头,“没什么。”
她看到沈肆抓胳膊,又去抓后背,眼皮一跳,“跟我回房间。”
沈肆抿嘴,“书没看完。”
苏夏拉他的手,“去房间看。”
到了房间,苏夏叫沈肆把上衣脱了,沈肆呆呆的看着她,“啊?”
“啊什么?”苏夏说,“快脱。”
沈肆乖乖的脱下上衣,又去扯腰上的皮带,准备脱裤子。
苏夏及时制止,“裤子不用。”
沈肆哦了一声。
苏夏看看男人精壮的上半身,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红点,惨不忍睹。
她叹口气,“是不是很难受?”
沈肆傻嘻嘻的挠头,“不难受。”
苏夏小声说了句,“傻子。”吃了会过敏,为什么还要吃?
沈肆抓抓脖子,“苏夏,这里痒。”
“别抓了。”苏夏说,“我去给你拿药。”
吃了药犯困,沈肆有些犯困,他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