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了,周爱弥不会哭,低落几天,徐柟再拿话取笑她,她又能精神充沛追着人打了。
上了大学,倒真正是一直单身。他记得曾有几位条件不错的男生追求她,可爱弥心思全在夜唱、打牌、避免被当等杂事上,无心恋爱。
转眼他们读完大三,学期将结束。接下来要忙就业或考研,恋爱许是天方夜谭。
周爱弥见他重点未说,竟敢神游,不满踢他一脚,「说话啊!发什么呆?」
徐柟回神,脸上不慌不忙,嬉笑于她身旁坐下。微前倾,示意她凑近,神秘兮兮的。
爱弥好奇心被挑起,配合靠过去。
遂听徐柟道:「我哥前二天匯了一大笔钱给我。」
「然后?」
「你觉得呢?」他反问,目光狡黠。
爱弥是急性子,生平最恨等人,耐心先前耗尽,登时有想揍人的衝动。一把掐住身边人后颈,威胁:「你再卖关子试试看?」
徐柟故作吃痛,却仍由着她掐,嘴上则求饶:「好好好,我要说了——大哥还是想娶缘缘姊,想不出好办法,只好请我帮忙。」
爱弥愣住,松手,「真的?」她见徐梒模样,还以为他毫不掛心呢!
「千真万确。」徐柟举手发誓,「不过,我自知能力不足,决定找帮手。」
爱弥明白了,鄙夷看他。
「别瞪了,母胎单身的我能想出什么好主意?」徐柟耸肩说。拿钱不办事,理直气壮得很。
爱弥懒得与他吵。他伶牙俐齿,满嘴歪理,寻常逻辑斗不得。理理头发,决定从长计议,发话:「先走人。」
徐柟笑意更浓,便宜既得,卖巧道:「你不管你姊啦?」
少年眉目柔和,坦然笑时,清朗俊逸,窗外日光亦要相形失色——噢,搞错了,还下着雨呢,何来阳光。
爱弥轻轻「嗯」了声,想通,姊姊重点资讯不透露,她想帮忙也没效率,况且今日有爸妈陪伴,应不要紧。
又想,徐柟他哥遣人办事,还明白要付钱,反观周缘,只会哭哭哭的,根本是咬定自己心疼她。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