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次的告白之后，时沐流虽说仍是时常传讯息与自拍照给她，可明显能看出他的语气正经了许多，不再跟往常一样说出那些油腻的话语。

这让她有些搞不懂对方如今究竟是怎么看待她的了。

「你能借我一下物理上礼拜考的那张考卷吗？」路霞伊点了点温念澄的肩，随后抽了抽嘴角，「我借给涟宣后她弄丢了……」

「好，等我一下。」温念澄点点头，随后从抽屉翻找出一个资料夹，里头的考卷折叠排列得整齐。

他拿出该张考卷递给她，「虽然下午上课老师说要检讨，但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也能帮忙的。」

看着分数栏上超过九十的数字，路霞伊点点头，忍不住讚叹，「你物理真的很厉害呢。」

温念澄勾起唇角，听着她的称讚，心里头却有些感叹，就算自己这一科表现优异，也并没有任何意义。

有时候他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努力。

下课时间，吴涟宣跑来两人的位置旁，向路霞伊借数学讲义来抄。而后者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毕竟上学期她也是如此，她已经通融过一次了。

「你之前答应我，你说这学期会好好写的。」路霞伊敲了敲好友的头，「才不给你。」

「怎么这样，拜——託。」吴涟宣晃了晃她的手臂，「我刚刚去跟余季宽要，他说请他吃饭才借，小气鬼。小路，我最爱你欸，你忍心吗？」

路霞伊被她闹到烦了，最终才有些不甘愿的抽出自己的数学讲义来。

待她走后，路霞伊便向温念澄抱怨，说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在帮吴涟宣还是害她，或许自家好友会想着她总会心软的，便摆烂到最后一刻才请她帮忙。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对涟宣太好了。」她皱眉，重重叹了口气。

「但这就是你的善良。」温念澄温柔一笑，「霞伊，这样的你才是你。」

他喜欢的路霞伊，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孩。

爱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