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味爱情公式 第32节(1 / 2)

ulrica的狗屋里渗进水,放在里面的枕头被西米扯出来,柠出了一把水。西米将枕头搭在狗屋屋脊上摊开,晾晒,回身看见应曲和站在屋檐下,打量菜园。

西米没想到应曲和会在后院种菜,可惜菜园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全部破坏,积水严重,黄瓜丝瓜架倒了一片,水面漂浮着菜叶。本来打算亲自整理菜园的应曲和,看见这一片狼藉,顿时气馁,拨通了周明的电话。

菜园地势低,大约是土质原因,不太渗水,必须在旁边开一条小道,将水引出去。西米找来一把铁锹,脱掉鞋,将半身裙往上提,踩进了水里,开始挖小道引水。

“你在做什么?”应曲和将手机揣回兜里,皱眉道:“立刻出来!”

西米用铁锹铲开一条小道,积水开始往外流:“这点小事不用叫人,挖一条小道把水引出去就好。”

她执意而为,应曲和也顾不得积水和淤泥,一脚踩进菜园,泥水漫过脚踝,皮鞋里顿时涌入冰凉的黄泥水,他几乎已经能想象到待会鞋里会多么恶心,惨不忍睹。

他从西米手里夺过铁锹:“你上去。”

西米怔怔望着他,指指他手中的工具:“这个……你会用吗?”

在应曲和凌厉的眸光注视下,西米光脚走上去,与ulrica一起蹲在水泥台阶上,看应曲和在菜园里笨拙地劳作,大约是第一次用这种工具,他操作不是很熟练,原本一铲下去就能解决的泥土,他得连铲三次。

放掉菜园积水,应曲和走上台阶,低头看着满腿淤泥,感慨一辈子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将铁锹随意靠放在紫藤花架旁,抬眼看见西米抱着双腿与ulrica面对面,女孩穿着碎花半身裙,光着脚丫蹲在地上,小腿以下是干涸的黄泥。

西米脚拇指微微一卷,紧叩地面,小心翼翼伸手过去:“狼王……我就摸一下,一下下。”

ulrica坐姿端正,昂首挺胸,用一派威严的眼神看着她。

明朗的阳光像透明的水晶柱,在西米身上折射出淡淡的温暖,仿佛连她那双满是黄泥的纤细小腿,都留存着自然气息的美感。

这样的自然而接地气的纯粹美感,就像舌尖滚过最自然的醇厚风味。应曲和顺手撇断一串花枝,编制成两个花环,走过去,一个搁在ulrica的狗头上,一个给西米戴上。

西米的脑袋忽然被花环一压,想抬头看应曲和,却被喝止住:“别动。”

这一声喝止让原本想甩头的ulrica也停止了动作。

“咔嚓”一声。

女孩与狗被相机定格,背景是红色的砖墙,一人一狗头戴紫色花环,狗爪与女孩腿部的黄泥颜色相呼应,画面温馨接地气。

应曲和很喜欢这张照片。

西米凑过来,踮起脚看照片,“这张照片拍的不错,发给我。”

“好,先洗干净你的腿。”

应曲和打来一盆干净的水,让西米坐在台阶上,把双脚放进去。西米用手搓干净双腿的泥,水立刻变得浑浊,应曲和又替她换来一盆清水。

西米一双脚刚踩进清水里,ulrica一双沾满黄泥的爪子也踏进来,脑袋在西米小腿之间拱拱,痒的西米直发笑。

应曲和蹲下身将身体强壮的狗拎出去,沉声下令:“坐好。”手却摁在盆中……西米的一双脚背上。

被他摁着双脚,西米一动不敢动了,就那么直勾勾看着他和狗。

ulrica吐着舌头,端正坐好,被应曲和怒视,它撇过头,躲开他的视线。就在西米以为应曲和教训完ulrica会收回手的时候,他转过身,居然顺手握住她脚踝,从水里捞起来,用指腹摩挲她的脚踝凸出的骨头处,“流血了。”

“嗯?”西米将裙子往下拉了拉,低头去看,脚踝内侧的皮肉被划出一道殷红,本来没觉的疼痛,被应曲和这么一致命,刺痛感顿时漫上来。

应曲和替她将凉鞋拎过来:“鞋穿上,回屋。”

一瞬间她会以为应曲和是打算替她穿鞋。

果然……她想太多。

下午。应曲和与园丁一起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西米盘腿和ulrica坐在落地窗前,一面看外面,一面与季东霖聊天。

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以致于季东霖说十句,她才简短回复一句。

季东霖:“女神,你好高冷,跟我回家千万不要这么高冷,会被爷爷看出来我们不恩爱。qaq”

西米咳嗽一声,继续打字,眼前像蒙了一层雾,忽然连打字的力气都没了,抓着手机躺在垫子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季东霖得不到回复,连打几通电话过来。手机聒噪的声音,让西米有踩碎的冲动。昏睡间,感受到ulrica在舔她的脸。

接着,有个温热宽厚的手掌覆下来,重重压在她额头。

西米断断续续的高烧让应曲和焦急如焚,医生诊断后告诉他:“西小姐这身体本来也不强壮,那几棍下去,别说她,大老爷们也够呛。伤势加上寒气入体,导致了高烧反复。”

西米醒来时,已经躺在床上。

她听见医生和应曲和对话,有气无力问:“什么时候能好?我这病着,嘴里不知味,我后天还有比赛。”

医生说:“好好休息吧,即使高烧退了,你的味觉没有半个月也恢复不了。”

这话让西米一惊:“这么严重?可我还要比赛,味觉不能有问题!”

医生也表示无奈,“多喝水,饮食清淡,味觉会慢慢恢复,欲速则不达,好好休息。”

医生离开后,西米泄气地望着应曲和,漆黑明亮的眼睛里蒸腾起一片湿漉漉的水汽。

忽然的沉默密密匝匝堵了一屋,西米郁闷地低下头:“这次完了,偏偏这个时候来病,比赛就在后天,我该怎么办?”

应曲和心情也很复杂。

从比赛初始,他就很期待西米夺冠,到了这个坎儿,却发生这样的意外,。

可他知道此时最难过的是西米。

他在床边坐下,伸手勾过她的脑袋:“没关系,没了味觉你还有嗅觉,平时你做菜,不也很少试菜么?凭嗅觉和感觉就够了。比赛输赢不重要,过程最重要。”

西米哭丧着脸:“万一味觉从此不会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