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挚你怎么不说话?难道有问题?我的天啊啊啊.......」
倒是给人说话的机会啊......
「吵死了......」温挚的声音虚弱,眼神朝着四周看了看,却没看见自己想见的人。
「江凛呢?」
谢希河不满地说:「哇!不是吧你一醒来就找那个臭小子!我呢?你看看我啊!我多担心你你知道吗?」
温挚轻嘖了一声,谢希河就立马噤声了。
她问:「他人呢?」
「在外面被骂呢。」
温挚正想问原因,喉咙忽然一阵不适,咳了几声。
「你你你.....别激动啊!好好休息!我去帮你叫医生啊!」谢希河转头对着小威交代道:「小威!你顾好她啊!」
谢希河就跑出去了。
温挚咳完后,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一下一下地,十分剧烈。
「温挚姐怎么了?你心脏不舒服啊?不会是有什么后遗症吧?」小威担心地说。
「没有。」她看向门的方向,心中竟隐隐期待着什么。
江凛可谓是被骂得狗血淋头,最后得到了停职一周的处份。
可说是停职,也不过是想让他好好养伤,老张到底还是心疼他的。
临走前,又苦口婆心地劝说了几句,毕竟这是他最看好的一根苗子,唯恐误入歧途。
江凛还没走到病房门口,就看见谢希河在外头顾着。
他问:「怎么样了?」
「一醒来就说要见你,医生刚才来过了,检查后说了没什么事,吃了药后就睡下了。」
江凛抬头,灯光照映着,应了声,「没事就好。」
谢希河盯着他许久,「她想见你,不进去吗?」
江凛没答话。
光线太刺眼了,他无法视而不见,却也无法直视,用手背遮着眼,都不能阻隔它的存在。
就算闭上眼,假装自己看不见这道光,可它还是存在。
良久,才轻声说:「我不知道……」
他依旧能察觉光亮的所在,无孔不入,让他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谢希河,怎么办啊……」
「我没办法了。」
他比任何人还清楚,比任何人还清醒。
却还是,越界了。
那道光太强烈了,他无法阻止自己,去靠近,去想要。
他站在对岸的尽头,他在这端,她在那端。
江凛进去时,房里的灯已经暗了。
小心翼翼地走到床的旁边,放轻步调,就怕惊醒了她。
他认真地望着床上的人,闭上眼的样子恬静安寧,除了脚以外没有其他地方有受伤。
这就好。
他伸出手,想将她被子的一角盖好。
手停在半空中几秒,又堪堪收回。
没多久,躺在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眼睫微动,睁开了眼。
「江凛。」
看见她睁开眼,江凛移开,了目光,稍微调整好了情绪,才勉强扯出一个笑来,说:「不是睡了吗?」
「没见到你,睡不着。」她侧着身,刚好对着窗的方向,可偏偏黑压压地什么也看不见。
她轻声开口:「我想,看月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