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
不会有这种人。
「你的爸爸妈妈就很爱你啊,就像我妈妈一样。」他对着温挚,十分篤定地说。
温挚抬了抬眸,看着他良久,「骗人。」
可眉眼间却有了微乎其微的笑意。
东东昂起下巴,噘着小嘴,「我才没有骗人呢。」
虽然是假的,但她仍愿意保留给孩子一点点的美好,让他不至于如她这般,沉默而无望。
「赵和东!」
这时,远方传来一道声音,连同人影一道出现。
一上来,那人就揪着小男孩的耳朵,像是驾轻就熟,一点也没管力度,朝着小男孩吼道:「你怎么又到处乱跑了?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来这种地方!」
小男孩想要拨开身上人的手,可惜力气太小,一点也没用。
反倒是一旁的温挚迅速站起了身,目光瞬间冷了几分,「放开!」
「我教育孩子,关你什么事?」
东东耳朵被拉着,想告诉温挚他没事,轻轻地扯了下她裙摆的边缘,想让她放心,「姊姊没事的!我不痛,这是我…叔叔。」说到最后,越来越小声。
男人理直气壮,「听见了吧!少管间事!他又不会痛,扯几下怎么了?」
温挚听了,目光投向了还拉着她裙子的东东。
男人边吼边拉扯着东东,将他拖走,「跟我过来!我不是说了不能乱跑吗?怎么讲不听?啊?」
那隻手放开了裙摆,被人半抱半拖地拉走了。
温挚眼底暗涌翻腾,与冷静自持的外表成对比。
不会痛,难道就能被随意对待、肆意凌虐了?
不能!
她冷笑了声,也跟了上去。
在温挚这,她的人生信条是,别人欺负她,她就欺负回去。
同理,也该用在旁人身上。
江凛订了早上十点的火车,在医院等到阿姨来了才走的。
离开前,阿姨特意将他拉到外头,知道他们母子俩又是为了同一件事置气,否则江凛怎么可能突然就说要回去呢?
于是语重心长地交代他:「江凛啊!你不要老是气你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身体不好,有时候就让着她一点,知道吗?」
这话从很久以前江凛就听过了无数遍。
阿姨也知道江凛有心结,「我知道你妈要求你做那种事确实没考虑到你,可好歹她也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了,做人要懂得感恩,她还是你妈啊。」
已经听到厌烦的话了,江凛简单地回了句:「知道了。」
可这心结已经这么多年,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