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汉龙于此时忽想起两人,便问海神说:「前辈,您可知昼驥、夜驹关在哪?」
「这对活宝?全给恼怒的裘奈丢到『死牢』里啦;」没细想的波塞顿脱口回答完,就纳闷的反问:「怎么,难道刘使君打算---把他哥俩也一齐救出去不成?」
「那两兄弟虽说是咎由自取,但死在咱这儿终究不妥---;」权衡利弊的刘汉龙顺手拾起那双「战腕」,即央求道:「海神倘可行个方便,就指点晚辈一条明路。」
波塞顿儘管不瞭解他此举的用意,但既都坐上了同一艘船,亦不好多问些什么;反正死牢离这地方不甚远,随即頷首说:「咱动作得快,时间已所剩无几了。」
一来到那关押将处决人犯的狱室,再度格杀数名「血鰭族」卫士的波塞顿俟以纹印开啟了牢锁,更顺便把这「倒楣鬼兄弟档」左拖又拽的给拎出门口;浑身皆伤的狼狈昼驥、夜驹见復落于仇家掌握中,都吓得讲不出话来,倒是刘汉龙先将腕套递了过去并温言道:「两位若还有一战之力,就随我们一同杀出城外吧。」
「你不---不怪咱先前背弃之罪?」昼驥睁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讶问说。
「识人不明的贤昆仲不过是受了裘奈矇骗,尚罪不致死---」担心布凯即将于碉堡作例行巡视的刘汉龙简略带过道:「而且你们要是掛在地球上,『悍马帮』死士焉肯善罢甘休?刘某纯粹是不想替快返回的『先知者』树敌,才放尔等活路。」
待与胞弟互望了一眼,死里逃生的昼驥方牵着夜驹颤蘶蘶起身,对刘汉龙示谢的说:「阁下的不杀之德,我兄弟铭记于心;俟生离了此处,必有以报之------」
「快走吧,迟则生变。」波塞顿话说完,便又领着群仙、诸神与双马童绕回至地窖入口处,要趁「血鰭族」眾卫士交接前赶赴堡外;但事与愿违,大伙才再化身鱼类靠近那近在咫尺的城门,却恰和率眾而来的布凯碰个正着,而这「血鰭族」的首脑一察觉异状,就立刻下令:「左右,给我把这些装神弄鬼的奸细抓住!」
瞧行跡败露,全恢復形貌的他们即抄傢伙与那换班卫士交锋;当然,虽有仍为主力的群仙打头阵,但这久遭禁錮的希腊诸神哪憋得住满腔怒火,早随城主杀向纷纷涌至的人鱼兵,而布凯望见带队者竟是地头蛇的老堡主,更立刻溜之大吉。
「糟了---」波塞顿看「血鰭族」族长居然恁没义气的弃眾跑走,便推测的提醒道:「这傢伙铁定去另搬救兵;他那些洞丁已倾巢移驻于此,咱得赶紧离开!」
身处险境的眾人当然明白局势已成燃眉之急,二话不说就尾随他及刘汉龙沿着原路杀至堡厅内;但趁机溜遁的布凯焉肯轻易放过这批入侵者跟逃狱诸神?才一奔上楼顶即狂敲「警示鐘」,震天响的遥传金鸣瞬间与喊杀声交织在一块------。
以两蓬迸射剑矢开道的刘汉龙见那帮暗黑人鱼兵岂止各个勇悍,且常于遍体鳞伤时仍不要命的挺刀扑向来敌缠斗,心想怪不得会受裘奈看重并使难以驱策它们的波塞顿忌惮戒惧;遥望大门在即,便断然喝说:「关羽、张飞、赵云听令!命你三人随愚兄抵挡城里追捕的敌军;杨元帅,请您率眾突围,你我堡外会合。」
晓得这后起之秀具此能耐的杨戩也不跟他闹客气,三尖两刃刀才把挡于路中央的多名人鱼拦腰斩为二截,就对群仙道:「大伙跟着我衝,保护他们出城门口!」
临危受命的关、张、赵闻言,早握持着兵器转身与兄长肃顏并列,更佔住了直通门关甬道分别杀散陆续赶赴的卫士;而杨戩一到达城门,亦暗运起「九转玄功」硬是撞断了门栓,与波塞顿、群仙护着希腊诸神朝已开啟的外面奔去------。
「眾贤弟也都快点走吧,愚兄随后即来。」刘汉龙看大事既成,立刻以久储「仙元劲」将托起的三人朝身后轻拋,让他们亦跟得上正在突围的队伍,接着并趁气注双剑的甩射锐芒截杀四周赴围人鱼兵时,藉势往那敞开的门口腾跃而至;杨戩于百忙之中见他露这一手,不禁喝声采的说:「玄德,恭喜你功夫大进了哪!」
是的,自从接受塔尼恩「实体重组」彻底改造原先的灵铸体质,又歷经多次险中求胜的大小场恶战,连他都不清楚本身竟已积蓄了足以拓增潜力的能量;参与此役的三界群仙程序虽同,却没有穿越和吸收玉璽精华的特殊际遇,所以武艺的进展上便不像他恁般神速,也难怪不打不相识的杨戩会在亲睹之馀大为愕讶。
亦对适才那因危急拼命而倾尽全力出招的结果着实纳罕,不过这时候的刘汉龙哪里有什么间暇讨论?与他断后罢就一块追上了诸神、群仙;可是当二人刚奔至城外,即惊见堡垒周遭已聚满了万馀「血鰭族」,且正朝他们迅速围拢靠近!
「全部放下了武器,乖乖投降的再随我进城去应卯囉---」布凯遥望敌人均已成为「瓮中鱉」,便于左右簇拥间狰狞的吼问道:「海神好大的胆子!居然趁着『先知者』、裴索拉不在,勾结那批外来客企图劫狱;波塞顿,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少跟老子大呼小叫!」知道已没回头路的波塞顿立刻霸气反呛说:「你这从深沟王八洞里鑽出来的鬼头癩虾蟆,别以为裘奈拉拢了尔等就能够小人得志;当初你不听我调解,硬要寻霍尔开战,老子即看阁下不顺眼了!他们皆乃本座至亲,回復其自由身,试问又有何不对?再支吾个半句,我灭了你『血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