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恩师的话---」瞧师父三兄弟果真皆平安归来,又得与当年秦陵内捨身成仁的四师叔重聚,稍擦迷濛泪眼的刘辩即如实恭答说:「司马大人已督促『按察司』所属全力查访中,以他的能力,相信很快便有音讯;陛下甫获快报就指派甘队长率马超、孙策与黄忠将军父子先统六万本部兵连夜增援敦煌郡,俟左、右两位军师筹措好备战后续,即遣典韦、许褚二将亦随曹伯父的十万大军往征之。」
「孟德,咱虽还摸不清那票神秘军团的底蕴,但既得你居中主持策划,敌必败矣,此役仍由你掛帅吧---」考量到须往西完成诺言的行程,沉吟半响的刘汉龙即对这知己老战友道:「备和那群伙伴因尚有其它要务,等共同退敌罢会向圣上告假一些时日;这段期间么---,朝廷内外的辅政琐碎,便劳尊驾及王爷多多担待。」
也看得出他与那帮「神祇」彷彿另有赋予的使命,曹操立刻点头答应说:「无妨,丞相大可宽怀去办菩萨交代的事情;不过这一仗有列位在,就好打多了。」
正说话间,早改称号为「宪帝」的刘协已率先奔进了殿内;俟瞧他们确都甦醒,即走至恩师跟前激动的道:「上天见怜,您与两位师叔总算---总算回来了。」
「累及陛下费神掛念,实乃微臣等怠忽重罪---」刘汉龙待他挥袖预阻住眾人的跪拜冗节,便逕自切入了主题揖奏说:「贾州牧所举发之异况臣已知悉,愿偕同返志士们随大将军共讨企图犯界贼寇;未经恩准擅离职守一事,容臣后稟。」
明白他有些言语不好于此刻当眾讨论,刘协俟瞥了师父身后那群相貌特殊的「不速之客」,又向睽违多年的四师叔頷首示意罢,方体恤着道:「卿等乃仗义赴难,何罪之有?丞相甫回阳间就操烦着国家大计,朕既不捨亦颇欣慰;但此因攸关我凉州边疆黎庶能否安身立命,即请叔父待会再详陈助大将军平蛮之策略。」
见传闻中被带上天庭的三兄弟均醒了过来,託名关怀而行凑热闹之实的眾臣首先便找藉口陆续出殿;復向皇帝徒儿简介来者身份的刘汉龙看已无外人,又瞧周瑜、诸葛亮恰也从军机处赶到,就跟配合演双簧的刘协及至亲、门徒稍加叙述了离魂后种种际遇;面面相覷的大伙若非目睹赵云和这票「怪咖」真在现场,势必会觉得一向思绪清楚且精明果决的他---,是否于昏迷期间弄损了脑袋瓜子。
歷经数载磨练的汉宪帝反应果较兄长来得稍快,一听完随即点出了关键处问说:「叔父意思是那些骤然出没在凉州界的兵团---,亦是受裘奈所指使的吗?」
「不排除有这可能性;」刘汉龙先訥罕的抬望刘协,才再接着分析道:「此君妄想获取『杖魂』,连天庭、地府都敢偷袭啦,为了放手于中土大肆搜索,乾脆把咱也一块挑了岂不更加方便?只不过波斯、埃及、希腊几个国家全对罗马的塞维鲁斯称臣,他是从哪晓得『先知者』的那支伏兵?这可真叫人想不透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傢伙亦曾循跡到过金字塔,探寻未果下却无意中察觉了这桩秘辛---;」擅长料敌机先的诸葛亮忽推论说:「背义叛国的裘奈既与『先知者』皆系出同源,要啟动对他来讲没啥用处的『护塔军』,并非是甚难题。」
「那久潜塔底的妖魔卫队,应该是裘奈尽遣所属袭击仙界后才发现的---」同样算无遗策的周瑜也立即假设着道:「他预测两处人马势必得手,索性便派他们将咱亦趁机消灭,如此一来---就再也什么可阻止他长驱直入;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位老兄绝对还没有『杖魂』的下落,所以咱们和他找到的机会仍是一比一。」
旁听的曹操见三名「后起之秀」均眼光独到且有精闢见解,即振奋的说:「起初会令文和却步不前,皆因猜不准对方的底,现在既已晓得了那帮人是何路数,咱便增加许多致胜的筹码;事不宜迟,我这就先去通知各参战队伍准备啟程。」
「孟德且慢---」刚用塔尼恩灌输资料搜寻记忆的刘汉龙忙叫住他道:「那『护塔军』皆机器所合成,将士恐怕非彼之敌,吩咐大伙带上久封库存的『霰弹枪』与『霹靂火』;某施予『缩地术』后会和几位伙伴先往迎之,您率三军随后赶赴。」
于是一跟家眷交代完竣,尤其是他和子龙好不容易劝赵霖打消同行念头,这支「特遣队」即踩云朵连夜来到敦煌郡界边的阳关县城中;当然,他凌空腾架抢在甘寧部队的前面时,自也施咒帮部队加快行进速度,而已亲提重兵镇守的贾詡俟见首批「援军」仅十三个人却没生气,虽不知道復活的赵云及其它成员是何方神圣,仍向刘、关、张等旧识揖谢说:「贤昆仲亲临,凉州无异于得百万雄师。」
看张绣、庞德、华雄、胡车儿、马腾那固有班底的许多熟面孔均在场,刘汉龙便偕把弟们还礼道:「文和又何必过谦?其实有各位坐镇于此,敦煌託诸君虎威之庇荫早无忧矣,只不过这件事处处透着些古怪,备稟明天子就与几位朋友先来瞭解一番;何况甘队长及曹公的后援不久将届,必叫来寇全讨不了好去。」
「有万人敌的『战神』助咱,谁还忌惮那些鬼头癩虾蟆?」依旧心直口快的胡车儿随即咧嘴笑说:「若非州牧严令不许出城,否则我定去逮个贼军回关瞧瞧。」
「刺史、丞相全在这里哪,老胡你莫再瞎扯了---」长安临别前因曾得指拨而受益无穷的庞德待瞪了知交一眼,便对敬若神明的刘汉龙恭揖道:「稟丞相,那群行伍杂乱的蛮子儘管人数多,但出现时候总是纹风不动的佇立远眈,且似乎全未携带可供进食的粮秣、牲口,末将投身军旅至今,可从没碰到这样的怪事。」
乐居贾詡副手的马腾亦纳闷说:「令明讲得有道理,老夫一生纵横沙场,倒尚未看过甭须耗粮的部队;没打旗帜番号却能静得毫无一丝声响,那究竟是什么玩意儿?而且既已踪跡尽曝,又为什么要按兵不动,他们到底想---想干嘛呀?」
并不立刻回答,刘汉龙俟听完了议论纷纷的咕噥后,方对一旁保持沉默的张绣道:「大师兄,您最早和张济、樊稠二位将军前来守城,备想听听您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