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蝉都快哭出来了!他急忙说:“朝廷重兵把沈家围起来,说是咱们沈家谋反!要来抄家啊!”
“怎么可能?”沈休紧紧皱着眉,想着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
沈器说:“哥,咱们赶紧去前院看看吧!”
沈休点头,他和沈器往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他急忙吩咐惊蝉:“你去阿宁那,把这事儿告诉沈却,看看她能不能趁机逃走!就算她不能逃走,也得让太子先撤出去或者藏起来!”
惊蝉急忙应着。
沈休不知道这事儿跟戚珏有没有关系,但是无论有没有关系还是不要让人知道他在这里比较好。
等到沈休和沈器赶到前院的时候,才发现官兵手里已经拿着令牌,开始搜查沈家了。
为首的李大人沈休也见过。
沈休问:“李大人,敢问这是何意?”
李大人似乎已经忘了和沈休喝过酒,他严肃地说:“本大人接到举报沈家意图谋反,此次是奉命搜查沈家。”
“大人!属下在沈家搜到此物!”
“呈上来!”
那是一个身穿龙袍的小布偶,身上用朱红的笔写着当今圣上的生辰八字,布偶的胸前还用十八根银针扎着。
沈家人在看见此物的时候全部大惊失色。
“敢问此物是在何处搜到的?”沈休沉着脸问。
那小兵看了一眼沈休,说:“沈家的家仆说那正是沈家大少爷的书房。”
沈休深吸一口气,问:“李大人,是谁检举的沈家?”
李大人板着脸说:“本官只负责搜查其他事情一律不知!”
“哼,”沈休冷哼一声,“如今搜到此物,李大人要如何处置?”
“当然是依谋反罪论处!”李大人一声立下,“将沈家人全部捉拿!”
沈家的女眷开始低低哭诉,一个个吓破了胆。
“慢着!”沈休将那些想要冲进后院的人拦住。
“怎么?你想抗旨不尊?”李大人冷喝。
沈休直视着说,说道:“抗旨不尊?敢问李大人抓捕我沈家老小的圣旨又在何处?”
李大人一滞。
沈休说道:“李大人只不过是奉命搜查,可没有押解我沈家老小的旨意!”
李大人眯起眼睛,冷声说:“可是在你沈家搜出此物,已经是实打实的罪证!依律可是灭九族的!”
“谋反之罪的确该当灭九族,可是就凭这样一个物证就要收押我沈家老小几十口人?李大人会不会太轻率了?所谓人证物证具在。就算如今有了物证,可是人证又在哪里?”
“我就是人证!”沈休话音刚落,胡啸月从后院冲了出去。
沈休眯起眼睛,死死盯着胡啸月。
胡啸月冲到李大人身前跪下,朗朗道:“大人!民女是沈家大房大少爷沈休的妾室,沈休曾经多次在酒后说过想要谋反的话!”
李大人点头,冷声道:“沈休,你还有什么话说!”
沈休忽然笑了一下,他仰着头,看着坐在马背上的李大人,毫无惧意地说:“沈家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个胡啸月不过是凭空跑出来的野丫头,根本不是我沈休的妾室!”
“我就是你的女人!你不能不认!”胡啸月咬咬牙,怒道。
沈休深吸一口气,说道:“沈家人都可以作证我自从和我的妻子苏陵菡成婚以来,每一夜都宿在她那里,根本没有碰过这个胡啸月,更不可能酒后跟她说话!”
胡啸月猛地站起来,说道:“沈家人自然替你说话!这算什么人证!”
沈休勾了勾嘴角,冷笑道:“胡啸月,你该不会因为我不要你这个烂女人竟做出这样诬赖我沈休的事情吧?居然做伪证?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欺君犯上的罪证!”
沈休一步步靠近胡啸月,冷着脸说:“怎么?那么想让男人睡你?是不是我睡了你,你就肯重新做伪证说这木偶是李大人的物件了?”
胡啸月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看着沈休一步步向着自己靠近,她急忙爬起来,躲到李大人身边,说道:“李大人!救命!这个人要杀人灭口!”
沈休摊了摊手,略带无辜地说:“我手上连把刀都没有,怎么杀你?还杀人灭口?”
沈休冷笑,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人灭口?我沈休有这么愚蠢?”
“好了!”李大人说,“此事本大人会好好彻查!全部都本官收押回大牢!”
“李大人,”沈休眯着眼睛看着李大人,“既然这东西是在我的书房收到的,押我回去就足够了,不必将沈家其他人全部收押。沈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全部进了牢里不知道得吃多少牢饭。李大人尽可派重兵把守沈家不许人进出。倘若此事真是我沈休所为,再抓捕沈家其他人也不迟。若此案实在是一场冤案,而李大人又抓了我沈家老小实在是太兴师动众。”
“而且,水落石出之后,我沈休难免要怪罪某些人让我沈家女眷受苦!”
李大人皱着眉有些犹豫。
“当然了,”沈休又笑了一下,“这个所谓的人证可得抓回去好好拷问一下才成!”
“好,就依你的意思。本官也希望你是无辜的。”李大人说,“来人啊,给沈休上枷锁带回狱中,其他人留在沈家把守,只许进不许出!”
沈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