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傢伙死了?」
死柄木弔的语气几乎是不可置信,似乎有种无法接受的意思,表情没太大变化只是手中的酒杯已经变成灰烬,在黑雾感慨着这损失的同时,又默默好奇是哪位离世。
「谁死了?」这边荼毘望向酒桌那边一眼,并不是很在意的问。
死柄木弔冷漠回应︰「狗屁东西。」
图怀斯惊动地欸了声,又道︰「真的假的阿!?是被现想追杀了吗哈哈哈。」
死柄木弔不语。
此刻他的沉默来到其他人眼中却变成一种默认,他的反应也引得其他人顿感不安,原本的打打闹闹停止下来,突如其来的安静使气氛变得沉重。
荼毘挑挑眉︰「你说真的?他被现想报復了?她看起来不像这么兇狠阿。」
图怀斯打趣︰「不是吧?!不就是打她吗?用得这么兇狠阿?」
渡我被身子笑笑︰「但是我听说他把现想酱的心理医生杀了欸~」
无言、无语,渡我被身子的话威力彷彿是核弹,再次令原本被荼毘、图怀斯缓和的气氛再次变得沉重起来,前者怪异地望向她,后者则是惊讶地捂嘴,比起这两人冷静又不是的反应,死柄木弔就显得有些烦躁。
如同红宝石一样鲜艷的眼楮盯着桌面,握着酒杯的力道用力了几分,眼里的阴暗、烦闷、暴躁彷彿是蕴酿着黑暗,要是此刻有人望向他,大概会下意识后退。
「你还真傻阿……还真是傻得可怜阿……」
脑海偶尔会浮现出那日被银白发少女抚摸自己脸孔的样子,明明是种温柔细语偏偏句子却带着无限的恶意、冷漠,甚至连望向自己的眼神都透露一种嘲讽。
「我很傻吗……?」死柄木弔的尾指微微翘起,他几乎是颤抖着地抚摸自己的脸颊,语气有种莫名的兴奋,他喃喃的声量太少,离他最近的黑雾也没听见,才想要问他说了些什么,黑雾又听见他道︰「黑雾,让人去找找是谁杀了他。」
少女的身影几乎是以闪过的速度穿过大街。
「妈的………那个奇怪人把我手机偷掉了吗?嘖。」
虽然是剑首一吷的音量,但是从她微微不高兴的表情,加上极之不屑的一声嘖都可以听出她心情烦躁得很。当然,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原因也是相当合理地出现在她本人身上。
自从离开雄英直抵横滨后,中途遇到的那位奇怪人多次在不同场合在试图推她去死——没错,真正意义上的推她去死。先是在马路附近试图把她撞出去,后有试图把她推出路轨。虽然对方没能成功,可这很大理由是因为对方临时改变主意,以及她察觉到对方的种种怪异之处。
如果要现想唯空说出自己一生中犯了多少错误。
第一次错误必然是出生。
至于第二个……大概就是入学雄英了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今早清晨时她发现自己的仇家在巷子死亡的事实,先不提对方的死相,死亡地点也是相当奇怪,再加上阅读过来自陌生人的信件后,令她把所有事件串连在一起。
原则上,选择前来横滨是个衝动的选择。不过过程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没错,她正是为了结果才来这里的,不然你以为她会为了一个神经病离开吗?
在路边听见混混份子的对话,也对她起了不少帮助,因为在这些混混的讯息可以得知,敌联盟在寻找杀害同伴的兇手。
「太有趣了……居然能够看到这般狼狈的小姐阿,不……还是这是她的小把戏呢?真是让我……期待。」
老鼠果然是老鼠,当然是游走在地下之路,地面上的一般人难以察觉,只是地下水道不断爆发着黑暗,令人一个措手不及,差点遭殃。
费奥多尔·d当然意识这一举是很突然,反正他是故意的,就是要看看现想唯空被迫上绝路的模样。
是个恶趣味。
果戈里才刚进来,就看到费奥多尔·d苍白的脸色勾起一个弧度,在他看来,这恐怕不是见了鬼,因为他实在觉得自家同伴的脸色加上这病态的笑容,非常变态。
果戈里难得地感到担忧。
好吧,其实也没多重要。
果戈里像是感到百般无趣,耸耸肩后露出了一个称得上是亲暱的笑容(实际应该是呕心吧),他向着费奥多尔·d的方向走近几步,来到他旁边后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surpri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