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怎么能这么随便呢,这样一传出去就知道你是取名废。」学长不满的撇嘴。
「唔...会吗?」
关尚音想了想露出一个苦笑,「我还真的是取名废......」
学长:「......」
玄裔:「......」有这么实诚的人,不容易。
沉默之后,学长大手一挥:「这样不行,你看猫长得这么好,小黑甚么的实在不配牠。」
关尚音沉吟了一番,再抬头时十分认真的对他说:「要不,『白白』怎样?」
学长:「......」
玄裔:「......」好想告诉他,老子叫做玄裔。
最后徵得了关尚音同意,学长打电话问了女朋友,喔,原来跟小东西说话就是打电话。
「凌子,有空帮忙想想阿关家的黑猫得取甚么名字好......唔...今天捡的,油光水滑,长得挺好的黑猫,你不知道,阿关说要叫『白白』,这不是取名废吗?」一边说一边笑,然后一脸矇逼,咳了两声,「喔,那我跟他讲。」
对方带着一张矇逼得脸掛了电话,回头用一种飘忽的语气对关尚音说,「凌说,『取得挺好的,反差萌。』」
「是吗?」关尚音也露出一个笑。
然后他抬头看了一眼玄裔,「叫白白好不好?嗯?白白?」
......你这样叫,朕同意了吗?!
反正不管玄裔怎么想的,取名的是就算是定了。
就算再不甘心,关尚音『白白』来『白白』去的喊牠也是只能应了,要不恐怕得顶着更难听的名字到处晃,至少现在还博得一个『反差萌』的好评,唔,是好评吧?
罢了罢了,谁让牠是好主子,就不要为难取名废的铲屎官了。
后来跟关尚音住的时间久了,牠也算摸清了对方现在住的地方叫做宿舍,他跟那学长的身份都是学生。学长经常不在宿舍,听他们对话是去了女朋友家。
关尚音倒是每天回来,学长在还好,学长不在的话,他跟牠说话的频率简直『丧心病狂』。
有时候是讲老师的事,有时候是家里的事,有时是病人的事。偶尔心血来潮还拿着吉他对牠唱歌。
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某种程度上他这习惯让白白快速的了解现在关尚音的职业跟日常。偶尔白白点评个一两个喵,他也能露出开心的笑容。
唉,这年头好主人也不容易当。
牠的日子就这样慢悠悠地过着,牠毕竟是猫妖,修行靠的是吸取日月精华,月华确实方便,关尚音睡觉的时间虽晚,但并不禁止牠爬床,牠习惯在床上对着窗户的月亮吸取透进来的月华,然而也许是注意到牠的习惯,某天关尚音去买了一组所谓的猫窗床,订在窗户边,位置甚至略高于床铺。
白白满意了,铲屎官实在上道。
晚上也不蹭关尚音床了,直接就在猫窗床上头安家。
学长第一次看到猫窗床的时候,笑着点评了,「你不觉得要是半夜白白的眼睛让楼下经过的人看见,会吓得腿软吗?」
「呵呵,我倒是没想过,不过说起来,半夜看见恐怕真会觉得有些恐怖。」
「何止,我看你就等投诉吧。」学长说道。
「呵,可是白白喜欢,牠这两天都睡上头。」
学长撇了撇嘴,「就使劲宠吧,以后我看你女朋友得跟猫争宠了。」
「这不是没影的事吗?」关尚音笑了起来。
白白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又往窗户外头探去,女朋友甚么的,貌似是伴侣的称呼啊。牠觉得关尚音搞不好真需要一个,能听他叨叨絮絮的伴侣。不......不对,是能接受他有『对一隻猫说话』毛病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