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青壮的刘宏果真死了。
荒淫了十几年,这比父亲更加寡廉鲜耻的东汉灵帝便在清晨被侍监发现暴毙于龙床上,除一双睁大的惊恐双眼死不瞑目外,身体各部位并无异状或创痕;抓住斗争机会的张让、蹇硕那伙人待一切安排就绪,即先偕往何太后寝宫前哭诉的道:「大将军欲杀我等久矣;今御驾新崩,望太后念及臣下昔日的劳苦,救咱一救------」
「先帝尸骨未寒,国舅便想要恣行杀戮么?」仍年轻美艷的何太后秀眉一锁,就贝齿轻啟着允承说:「各位无须担忧,莫道诸君皆为圣上重臣亲信,张总管于哀家亦有举荐之恩,我焉能坐视不理?你们别怕,待会咱即同去大将军府先办妥辩儿回洛阳登基一事,哀家再替尔等说情;有我在,国舅应尚不至敢对诸君妄动。」
磕头如捣蒜,装作畏惧却早与灵帝之母董太后议妥改册刘协为君的张让又忙道:「太后明鑑啊!大将军手握兵权,我们在这儿还有一丝生机,倘踏入了将军府门,必俱为虀粉矣;尚请太后邀兄长进宫劝说,否则咱寧可现在便自刎于此,也胜于挨国舅千刀万剐。」
何太后听完亦觉得他讲得甚有道理,就没再坚持己见的裁示说:「那么---,一切即按照张总管的意思去办吧;圣上骤逝,宣詔辩儿继承大宝的信使又还未返宫覆命,你们便差人去告诉国舅,说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心想你派遣之信使此刻约莫已掛在往并州的路上啦,但他冷笑之馀仍领着恩典忙躬身退出了寝殿去;于是,张让群佞们这时就一面代颁懿旨,一面在长乐宫嘉德门内伏下了数十名刀斧手,专等无谋莽夫的何进中计前来。
不过他可没料到,传达刘辩接位的使者却未遭暗算;过程虽歷经波折,最终仍安全抵达了上党,而助那幸运仁兄脱险之人,即是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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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刘备将整个冀州丢给了郭嘉并领弟妹们赶回黑山寨后,便急着与赵霖一块来找童渊;当然了,大伙瞧她跟子龙神似的模样无不嘖嘖称奇,而这满怀复杂思绪的赵霖自也在情怯尷尬中见到了三位「准嫂嫂」。
「爹正教甘大哥训练特种兵的窍门;嬋姐姐已骑马去陆战队驻地往稟,应该快回来了。」还是和未婚夫最有话聊的糜萱看出了细微端倪;她注视那亦有所思的刘备一阵子,忽打趣探问道:「咱这小师妹好像有心事对不?你老实讲,路上是不是把人家怎样啦?」
「你---你别乱讲;子龙的嫡亲胞妹也就等于是我妹子,岂能开得如此玩笑?」儘管问心无愧,他却不由自主的紧张解释说:「小师妹大概是头一遭跟咱们相聚,亦可能因途中太过劳顿,才会那样的------」
瞧糜萱难得露出调皮表情,刘备又瞥着她道:「你来寨里也没住上多少时日,好的不学,怎将小彤的古灵精怪倒学了个十成十?」
「哼!偷讲彤姐姐的坏话,等一下看她会不会修理你?」朝他先扮副俏皮鬼脸,随即恢復平常神色的糜萱又已正经着说:「或许是女人家天生的敏感吧,我总觉得这妮子瞧相公的眼神特别温柔;其实我们三姐妹早商量妥了,以你的条件尔后便算是妻妾满门亦不足为奇,只要对相公是真心的好,咱三个可没你想像中的那么善妒。」
呆了一呆,心甚感动的他不禁拉着糜萱双手道:「你们---,唉!」
就在两人含情互望的同时,廊外也已纷传童渊、貂嬋一行人策马急回的通报声响;两颊红晕的糜萱忙放开了未婚夫手腕催促说:「嬋姐姐和爹都回来了!相公快去吧,莫让咱这痴心的小师妹等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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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堂大厅里;示意儿子把弟们及三名媳妇也一块参与的童渊,听了赵霖刚说完江南之行及那八个字语,已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包括面色凝重的刘备在内,没人敢打破此刻的寂静------。
「我猜---,各位必定很纳闷老朽为何要遣霖儿远赴千里的南方寻一緲幻女子吧?」半响,他才昂首看着眾后辈道:「你们若非是小犬亲胜手足之结拜弟兄,即为备儿将廝守终生的良伴;童某既承诸君抬爱执以父礼,假如再有所隐瞒岂不愧对于心?现在,给我点时间告诉各位这其中的关联因果,之后倘欲另觅归宿者,任其自便。」
厅上诸人无不骇然且急跪着说:「爹爹何出此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