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太子和十皇子是心有戚戚焉的。
他们都是挨过揍的人。
太子道:“讲起来,不知道为啥,我被她打的时候,也是感觉她速度快了很多呢!”
十皇子忙不迭的点头。
“不行,这么邪门,我们不去拜拜都不行。”
“走,别顾着说,直接去。”
几个皇子也算是身体力行,也不去什么国寺了,太远,就近找个香火兴盛的就很好。
有些事儿总是不禁细想的,越想越吓人,许是这样的情况,几个人倒是越发的快了起来。
原孝景骑在赤炎马上,远看几个皇子行色匆匆,料想许与采花贼有关,交代身边的徐然:“安排人盯住了他们。”
随即看他们背影,又道:“蠢蛋。”
之后便是策马来到谭王府。
翻身下马,便见管家迎了出来:“我家王爷等您许久,原大都督快请。”
原孝景挑眉。
京中诸事,黑衣卫尽在掌握,原孝景对于采花贼也是明了。
只是这人如何,到底与他无关,他们黑衣卫也不负责这些。
谭王爷坐在院中树下,悠然沏茶,见原孝景到,含笑伸手:“坐。”
原孝景心中有几分疑惑,不过还是很快的坐了下来,他开口道:“王爷邀我前来,可是有要事详谈?”
谭王爷整个人都带着几分淡然豁达,并不似原孝景棱角分明锐利。
他道:“其实我前几日就想邀小景,只是刚从外地归来,时机不好。”
原孝景垂首,似笑非笑:“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细想想,原孝景今日来见谭王爷,可不就是最好的时机。
原孝景又道:“不知王爷这般寻在下过来,又是为何?”
二人坐在一处,真是让人移不开眼。
谭王爷道:“其实本王时常再想,小景是个什么人,日子越久,越发的看不清。”
谭王爷为他斟了一杯茶,意味深长:“本王与小景也认识了十几年,小景又能否告知我,究竟想要作甚?”
原孝景没有一丝一毫的惊慌,倒是十分的坦然,他道:“想来王爷这样聪明睿智的一个人,会看不明白我是什么人么?”
谭王爷摇头道:“小景谬赞,若说睿智,我实在难以担着这美名。只我知,江陵傅家知情人被杀,倒是小景手下所为。小景,你为何要如此?”
谭王爷也没有兜圈子,直接就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原孝景面色不变:“圣上有旨,原孝景照做,旁的一概不知,如若王爷感兴趣,可以去避暑山庄寻皇上问个一二。想来皇上会与您说道一番。”
一切倒是都推到了皇上的身上,只是谭王爷哪里会信。
谭王爷沉默下来,与他四目相对,半响,扬了扬嘴角:“皇兄的旨意么?皇兄的旨意不是寻找当年的知情人么?可是小景做的,倒是正好相反。这点,本王十分的好奇,你为什么要如此。”
这是谭王爷第二次问出这句话,他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眼神却十分的锐利,他紧紧的盯着原孝景,似乎想要从他的神态里探查出一二。
原孝景冷笑:“我又能做什么呢?我为什么要忤逆皇上的意思?我说过,如若好奇,您尽可去问皇上。”
二人沉默下来,就听传来一阵脚步声,很快的,管家禀道:“王爷,姚六小姐求见。”
谭王爷一顿,道:“姚澜?”
随即不可思议的笑了起来:“请她进来吧。”他转头看原孝景,又道:“总觉得你们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
原孝景抿抿嘴,没说话。
谭王爷倒是也不说更多,只望向了大门方向,不多时,就看姚澜一身湖蓝色的罗裙进门,她绑着两个辫子,没什么格外的首饰,辫子间绑着水蓝缎带,显得特别可爱。
姚澜似乎特别喜欢在头发悉数梳起来,绑各种各样的缎带,一点都不像是寻常高门大户的女子,长发披肩飘逸,说不出的貌美。
她这般只给人年纪很小之感。
不过却没什么贵气,只给人一种精致的小家碧玉之感。
姚澜看到原孝景也在,双手合十,做祈祷状。
“老天真的对我好好哦!”
原孝景低声道:“对别人就不怎么样了。”
他站了起来,道:“我还有事,先走。”
实在一刻都不想和这个小花痴在一起,而且……这个花痴还是个醉鬼。
上次吐他一身的仇,他还记得呢!
谭王爷道:“何必着急?姚澜刚到你就要走,倒是显得好像特别不想看到她似的。别伤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