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黑色皮革办公椅,脑袋向后仰了仰,君祈瞇着半开的双目,飞瞥了桌面那一页页像盘沙散开的文件。
不久前,上海兴华艺廊李经理及何股东打来问关于邱丰光这件事,他明明白白解释不会对商业界重大影响。
结果这两个老东西,最后硬生生强调邱社长是商业界元老,百分之百影响商业界往后的利益。
把他气得跳脚,直接切断电话,一群顽冥不灵死老头子,就算再解释半个小时,他们也看不清邱丰光为人究竟怎样,始终只有眼前利益,却可以视而不见那些不良的传闻。
忽尔间,他想起那个负气离开总裁办公室的男人,时间已经二小时过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回来跡象。
不能完全怪关宇文,谁叫他说了不该说的重话,可他不知那是吃醋,失了五年的人,君祈逐渐忘记这种情感。
缓缓闭起双眼,他觉得好累、好疲惫,也许静下心思,休息一会儿,那个男人就会回来了吧。
某一处空荡荡,无人办公室内,一位身穿黑色西装外套、搭配深色西装裤的男人。
后背紧靠门面,双腿合併,躯体弯曲,双手抱着头,埋入膝盖两侧。关宇文面色如土色,苍白得不像话,似乎受到什么惊吓,完全没有负气毅然决然离开总裁办公室时那个模样。
神情木然,喃喃自语:「她为什么要回来?要做什么?」秦丽丝,这个多年未曾再提起,在他心中视为禁忌的名字,如今又重新回到台面上。
脑海乍然浮现那一抹温柔笑意,嘴角上扬的年轻男子,「君祈,我该怎么办?」慄慄不安地自问,他真的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