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一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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郘葶芳多么想死无法达成就差那么临门一脚,实际行动试过多少次都无法成真。

製造自己出清洁环境时意外身亡,浴室密闭空间内佈置成毒气中毒,结果在清洁打扫公司专业人员安置清洁剂下将產生化学药物换掉,同时无法提供理想密闭效果。

郘葶芳人在佈置现场被临时拜访或是临时要找她,叔叔伯伯老师社工师们不定期的到家询问近况,进入大学的期间同样的一再发生叔叔伯伯上来北部一趟约她吃饭,工作答应的事自己都有做到。

为什么别人就能达到,自己却在过程中不断地被中止。

学霸人生胜利组这种空名都不要,只想要比任何人更快速的抵达终点,为什么就是不行!

多少反覆地提问,为什么,只有他冬孝尧诚实的给自己答案。

郘葶芳深夜在医院急诊室轮值夜班,现在的自己完全睡不着从其他学长哪里打听到冬孝尧这个人,事后才发现医院里工作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却是第一次不开心地见面。

讨厌的人⋯⋯⋯。

郘葶芳拿起手机手指按下关键字搜寻网页,点下联络电话產生自动拨号。

⋯⋯偏要吓吓他,反倒自己被这种无礼地人闷出一肚子气,明明是别人自私不讲秘密,一张嘴反过来挖别人的秘密到处张嘴八卦。

为什么是自己被骂,还有我不是死神。

我才不是什么死神⋯⋯。

为什么别人能,自己就是不行,如同冬孝尧所说爸妈奶奶讨厌自己,上天降只能独自一人留在这世上吗!

「⋯⋯急诊请求支援。」

护理站发出紧急通知,手边没有紧急事件处理的医师,儘快抵达急诊室。

深夜里院内广播,各科值班医师们第一时间往急诊室衝。

热炒店酒后打架群殴砍伤,人数及伤亡居多,两派人马冤家路窄自行就医匯集到急诊室外,头破血流的躺在救护车担架上被挡在急诊室门外。

「有漂亮的⋯⋯⋯。」

酒客喝到茫说话轻薄,藉酒装疯郘葶芳手起缝针在酒客眼前晃动,被酒精泡烂身体的酒客那一瞬间怀疑眼前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头看向手臂刀砍出直线裸露的伤口,一片血红里刺刺的穿过,酒精泡过发烧的喉头正喊叫深呼吸大口气预备动作,第二针下来穿进皮里肉里。

「我要⋯⋯⋯告⋯⋯。」怎么没有打麻醉就⋯!

「麻醉剂不需要用。」郘葶芳配合藉酒装疯大闹打架的酒客们,警察派出人力进行管制,急诊室内内外外都是人的声音,为什么要救这种人想死应该成全他们。

郘葶芳走出急诊室外找寻昏厥说不出话的病患,其他酒醒的酒客闭上嘴找寻男医师排队处理,她专挑昏过去没说话反正他们也没得挑医生。

一回头,冬孝尧怎么会和林宗翰学长在一起。

「学长?!」

「不要说话救人先⋯⋯。」林宗翰加入急诊室救人行列。不想多和郘葶芳说废话。

快速地分类出紧急地及装病哀嚎大叫闹事,林宗翰看得多讨皮痛要讨管制药品的放在一边,让员警看管更有效。

各科医生匯集急诊室,相当为难骨科体型娇小的女医师,怎么将病人脱臼的手臂移回生理解剖位置,偏偏力量小在场和自己配合同样是名女护理师。

「谁能帮帮我!」只好寻找认识的人说道。

「只是固定病人,我能帮上忙。」冬孝尧收起眼泪主动和焦急显露在脸上的骨科女医师说道。

「好,你压住这里不要让病人动,我说一二三时,同时往内挤压,病人大叫也不要放手心软。」骨科女医师连同护理师彷彿看见救星连忙交代冬孝尧,病人身高快190满身肥肉,呃,脂肪层厚一些将肌肉组织包裹好好地保护在里面。

郘葶芳对现在的冬孝尧有些改观,不是满嘴脏话而是怎么说,看透生死地稳重感。

急诊室忙碌但重症区加护病房同样有患者和死神搏斗,失去战役的生命。

郘葶芳在重症区及急诊区来来回回,这一句更是吼出紧急通知。

「袋子。」

郘葶芳吩咐护理师说道,没有迟疑拉上隔离帘遮蔽留在急诊院内的人无从窥看。

林宗翰听见第一时间衝上前,再次进行确认,只能摇头卸除辅助治疗仪器。

自行就医急性休克猝死,酒客们忙着打架叫嚣宣洩内心深处的自私,错过一条命黄金救援时间。

这一条命是刚才喝酒人还好好话大饼,说大话,现在安静地与死亡慢舞。

冬孝尧听见声音⋯⋯。

冬孝尧帮忙完骨科医师找一旁算是安静地方打电话给在消波提处理后事的同事,藉由电话转达同时在场指挥警官去附近找找有无废墟工寮或是红砖屋。

不到24小时间内,另一派辖区员警来到这家医院急诊室将酒后互砍两票人皆做笔录。

一报还一报,时运连连不是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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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孝尧的人生是条单向道只能往前走,其他人可以选择回头找寻家人,而他旅程近期完成一个逗号,便是送走画上句号的父亲,人生最终成为一个圆圆句号。

冬孝尧按巡父亲的遗愿,知会公司员工及熟悉相关业务的专业人士,大家黯然神伤的静静送这位先生离开。

「他在吗!」林宗翰穿上黑色西装来到二殯火化场,见冬孝尧安安静静地送走他的父亲,其实大家都想要来,冬孝尧只同意让自己一人来到火化场陪他,强硬地态度其他亲戚同事一律不准靠近。

「跟老妈走了,有异性没人性的老爸。」冬孝尧摇头觉得自己被丢下,心中反到释怀去了另一个世界两人互相作伴不再寂寞,眼神注视林宗翰。

「你要长命百岁。」

林宗翰脸上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医师这一行送走不少人,直到遇见冬孝尧让内心浮动安稳下来。

「我能等你。」这一点承诺他可以答应冬孝尧。

「你的旅程才刚开啟,我却看不到自己的,却跟讨厌的死神绑在一起,不是我渡她,就是她送走我,唉⋯⋯我真是太难了⋯⋯⋯。」

「你是在哭这个啊⋯⋯!」林宗翰反到对冬孝尧的豁达露出微笑,眼前冬孝尧神态面容展现世俗称作稳重的男人,一瞬间让自己有种看见摔断腿喷脏话的国二生。

「你没有遇上她好像很难,毕竟她是从天上掉下来。」

「连你也要抢,讨厌鬼。」冬孝尧更讨厌这一点,郘葶芳多次找机会假借工作藉口黏在林宗翰医师身边是什么意思!

「来我家吃吃饭⋯⋯,当年的饭现在来我家吃回来。」林宗翰热手摸摸冬孝尧的肩背拍拍几下表示安慰说道。

「好。」冬孝尧点头答应邀约,收拾眼泪哭够了,自己有更大的家不是孤单一人。

「学长。」郘葶芳站在火化场外等林宗翰出来,手上一袋黄色牛皮袋装有解剖室匯集数据资料,眼神不客气地瞪向冬孝尧。

「他是来送父亲最后一程。」林宗翰接下资料袋直率打开牛皮纸拉出纸上数字观看,当场从口袋掏出手机走到一旁联络。

唉⋯⋯这两个孩子国二的孽缘现在才正要开始。

「讨厌鬼⋯。」郘葶芳看见林宗翰医师走远,脸上的表情一变将厌恶戴在脸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