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看怎么恢復,有可能会一直昏迷或是植物人那样,也有可能会醒来康復,未来怎样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美铃不能接受的差点昏倒在地,席昌扶住了她在旁边休息。
「索性是救了回来了,一定能甦醒的。你就别太担心了,俊逸会好起来的。」
席昌安慰的拍拍张美铃要她放心。
张美铃忽然站起,走向梁易声。
「看来,我是该收回你母亲的医药费和诊治费了,我们俊逸一天不醒,你梁易声就一天不可能拿到你要的东西。」
张美铃对着他威胁。
「伯母,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求你,求求你,我母亲真的需要这笔费用,要拿我的命换也可以,求你,拜託不要收回。」
梁易声跪在地上,抱着张美铃的腿恳求着,他需要这笔资金,他可以不用吃不用喝,但是他的母亲需要他救,只要能救他母亲,他会感激不尽的做牛做马的。
「你的命?你对我们来说,值什么?」她鄙视的看着梁易声。
「难道因为你这样苦苦哀求,我们俊逸的伤就能够全部消失吗?」
「以前就很想和你说,看你贫苦,看你穷,才愿意帮帮你,你父亲又是席昌的朋友,我才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是你都给了我儿子什么了?」
张美铃一脸不削的怒吼他。
「俊逸的伤确实是救了我才这样的,我深深的感到抱歉,但是,我母亲的医药费我是向您借的,未来我一定能还您的,就一次就好,帮帮我吧,席伯母。」
梁易声跪在席家面前,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没有自尊,也没有挺胸的本钱。
再过了几个礼拜之后,梁易声因为没有钱能缴交医疗费,而他的母亲在他的后悔中病逝。
是啊,是他没有能力解决他的身世和经济,就连他已经这么努力了,他还是无法完成他仅有的心愿,他的父亲也因为赌债所以拋弃他们母子,自己落跑到对岸去了。
他太恨了,凭什么上流社会就能控制一个人的生与死,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这样,他都没有自尊的跪下了,但是他们依然冷漠的罔顾一个人的生命和医疗,他恨透席家,更恨无能为力的自己。
冬天的雨下的如此寒冷,梁易声都忘了自己的衣服已经被雨淋到没有知觉,他的身旁没有一个能够依靠的人,只有他自己茁壮,他只有自己可以帮忙自己。
这时候一道光照了他一下,他抬起手遮了他的因为亮光而刺激的眼睛,白语之就这么跟着年少的梁易声在雨中站立,因为一道光,便打断了记忆窥探。
早晨的阳光藉由窗户透射在她的脸上,白语之张开眼睛,她半瞇眼的打了哈欠,举起双手伸伸懒腰,看来今天又是一天的开始了呢。
她又再次深思的沉默。
如果想要揭开这些过去,光靠她的记忆窥探是没有用的,还要席易声的自白和当年审案的警官来当作他无罪的证人,在她无所适从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