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五五章 走狗屎运的朱可夫(1 / 2)

1933时空逆流 黄晁 2620 字 2023-11-24

「纳尼?五亿两银子?」日本正副使都还没出发,就在南京大使馆收到台北先决条件的电报,副使佐佐木到一看完电报就跳起来大吼的质疑道:「把全日本人都剥乾净,也凑不出来啊!而且这个时代,谁还用银子?」

币原喜重郎毕竟是老臣,比佐佐木到一稳重许多,他只是做在哪唉声叹气的说:「人家电报里给你算的很清楚了,这就是从甲午战争赔款开始算,光是我们日本帝国从清支手上就拿走了三亿多两,他们只是把利息和银价贬值(即通货膨胀)算进去而已。这次的支日衝突,他们就不打算要了,以歷次帝国贷款给支那的未还完款,还有日侨在支那各地的财產来冲抵。而且,佐佐木,你没注意到吗?这封电报叫先决条件,也就说,我们不同意的话,根本连台北都去不了。」币原喜重郎分析的很对,原本曹錕算的三亿七千万两,并没把通货膨胀算进去。也是因为这个时代这样的经济观念还不普及的缘故,所以王绍屏才用一个银价贬值的说法。而金额是超级电脑大致计算的结果,王绍屏只是取一个整数,大体上还是按着曹錕的想法来办,这让曹大总统乐不可支。

「可是五亿两也太多了,怎么答应?王家怎么可以连谈都不谈,就设这样的先决条件?当年我们和袁世凯的廿一条,日置益可是谈了四个多月…。」佐佐木仍不断的抱怨道。

「但结果呢?」佐佐木到一没有想到币原喜重郎这位歷任五位首相的重臣会这样问他,他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币原喜重郎要什么答案,于是一时答不上来的说:「先辈,我…我不知道。」

只听币原喜重郎冷哼一声地说:「我们从1871年9月13日,强迫清支签订《支日修好条规》,让日支处在平等的国际地位开始,我们就不再对这个古老的上国怀有崇敬之心…。」这时自认对中国十分了解的佐佐木到一,强辩地讽刺说道:「先辈还不是称呼它为支那,我看你也没多尊敬它的古老!」

币原喜重郎狠狠地瞪了佐佐木一眼,这是两人合作以来,币原喜重郎态度最严厉的一次。久居上位的币原喜重郎就那么狠狠地瞪了一眼,散发出来的官威,仍让心中不服气的佐佐木感到了一丝恐惧,连忙移开原本回瞪到这名老人的视线。之后,只听得这名老臣悠悠地说:「我口中的支那,和你们的支那是不一样的。」佐佐木还来不及反唇相讥,币原喜重郎已经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知道支那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吗?」他并没有期望眼前的中年人有什么惊艷地答案,继续自顾自地自问自答的说:「支那不是瓷器,那是误传。如果你读的古籍够多,对这件事情有研究,你就会发现在古代的印度对这个东方巨人名称的记载是cina,如果你懂古汉语,他的发音『今郎』正是古汉语文雅读音的『秦人』的意思。而更远的波斯,则记载着cini,古汉语读音则是通俗读音的『今林』,仍是秦人的意思。所以支那一词不是代表瓷器,而是指中国第一个强大的朝代:秦朝。中国的史记曾纪载,当匈奴遭到汉武帝报復的攻击时,他们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中国已经改朝换代,于是惊呼的是『秦人来袭』。秦人,也就是今天西方人称的支那,不是贬抑称法,而是上古民族,包括匈奴、印度、波斯对这个古老国家,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恐惧和尊敬!」如果让币原喜重郎知道他的研究和台湾后世一名研究古汉语的陈世民先生见解相同,他一定会高呼「知音」!

但币原喜重郎眼前只有一个目瞪口呆的佐佐木到一!于是他根本没有想理会他的继续说:「当我们趁着这个有着数千年歷史的上古大国落难之际,不断占它便宜,威逼它接受我们无理的要求。对这个我们从唐朝开始就仰慕、学习地上国,失去了崇敬之心。全然忘了这个庞然大物的国家,有着各种能人志士,隐居在某处,随时可以对我们展开雷霆一击地报復。就像中国经典里面所说的,它已经在过去对我们这个小国过于容忍仁慈了,而我们身为小国,却一直缺乏智慧来对待它。我口中称呼它为『支那』,不是像你们一样是一种鄙视,而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与崇敬。我知道那个『虽远必诛』的『秦人』总有一天会回到现实世界来,这并不难,导致这个大国走歪路的满州人已经倒下,这个国家多的是充满智慧的人物。而我更知道,当那一天到来时,我们将无反抗之力。很不幸地,现在,报復已经开始了!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只能服从它的要求。相信我,即便你发电到东京,答案还是一样的。」

佐佐木到一还是试图在嘴上反抗着说:「先辈,可是我们真的付不出这么一大笔钱啊!」币原喜重郎仍然是冷冷地回答:「王桑既然提出来了,我相信他已经精密计算过我们还得出来。而且我还有预感,如果我们乾脆一点答应他的要求,他甚至会还我们一个大礼。」

「怎么可能?杰克王恨不得置我们大日本帝国于死地!」佐佐木一脸不可思议地反驳道。

「如果王桑真想置我们于死地,那么日本四岛早就飘扬着蓝底白十字星旗。我俩现在也不会为了如何和王桑交流而苦恼了!所以,收起你的抱怨。如果你还有疑惑,立刻去发电东京,不要有任何耽搁,不要让王桑对我们求和的态度有任何质疑,不要让最后和平的一扇窗,因为你个人的情绪,而被无情的关上!」币原喜重郎鄙视地讽刺佐佐木说道。当佐佐木还没反应过来,仍为了眼前老人一番话感到震惊不已的时候,老人已经破口大骂的叫着:「八嘎,你还在发什么呆!去发电报,东京或台北,快!」佐佐木被骂醒之后,还是不服气的把电报发往东京,没想到,不到五分鐘,东京的回电上只有一个词:「同意!」

就在中日打算用谈判来解决最后终战的问题时,朱可夫趁着自由联盟三路大军缓缓收缩包围圈之际,正对苏军的大撤退做最后的准备。

还好因为自由联盟在等待中央军的抵达,所以让朱可夫多了两三天的时间,把计画做的更好。他的打算很简单,就是派出诱敌部队,让解放蒙古的自由联盟和国府各路联军,误以为他向北逃窜,而他则带领着所有的机动部队,包括机械化第8旅、第9旅,坦克第7旅,空降第212旅、机枪第5旅、炮兵第185团,反坦克炮第37、85营,第63、66、150防空营等等机械化部队,昼伏夜行的向西面撤退。他不打算按照莫斯科的命令退往唐努乌梁海,因为他深信他和莫斯科的联络应该已经被联盟军窃听、破译,往北撤退,只会掉入联盟军的陷阱里。所以他的目标是向西退入新疆,经过新疆北部的阿尔泰—塔城地区,退往苏联南部的哈萨克共和国。

他让诱敌部队将部分卡车用木头、帆布喷漆,偽装成装甲车,并拖着一大堆使用同样材料,也偽装成装甲车或坦克的马车,在大白天的时候,一路向北前进。完全和后来诺曼第登陆时,盟军在英国东南部,由巴顿将军领导的「坚忍行动」一样,是一场大规模的欺敌战术。他还让大部分不知情的蒙古骑兵尾随在后,以便让联盟军俘虏时他们,能口供一致的假情报,让整个诱敌的撤退行动更加逼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