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和岑九亲热的方式都十分保守而传统,车震什么的,方敬以前就很想试试了。
岑九眼睛一亮,微微仰着头,十分纵容地看着他。
亲了一会儿,岑九松开气喘吁吁的方敬,掐着他的腰手臂微微用力,方敬顺着他的动作跨坐在岑九身上,发现岑九身下早已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年轻就是好啊,随时随地都能保持来一发的热情。
方敬摸了摸,岑九搂在他腰上的手臂一紧,随即松开他,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皮带。
野外的环境总是格外新鲜又刺激,岑九搂着方敬,动作明显比往常要急切几分。方敬一手撑在车窗玻璃上,脸色通红,眼睛里湿漉漉的。
岑九凑过去,无比温柔地亲吻了他的眼睛。
从树林子里开出来的时候,方敬累得腿都有点抽筋,自然没有办法开车,岑九接手了司机的工作,居然开得有模有样,比方敬还要沉得住气。
方敬开始还担心地盯了一小会,后来见岑九开车的技术比想象中还要好,便放心地靠着座椅背休息平复心情,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回到靖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八点,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
岑九将车驶入靖江大道,等红灯的时候,侧过头看着方敬安睡的眉眼,路灯温柔的光线下,只看到青年半边侧脸,挺直的鼻梁下,薄薄的嘴唇泛着水色。
他伸出手,摸了摸方敬的眉眼,温热的手掌从脸颊滑过,落在方敬的脖子上,替他理了一理衣领,竖起的衣领遮住了青年大半张脸,另半脸深陷在阴影里,杜绝了外人窥视的可能。
绿灯亮了,岑九将车驶入车流,心情愉快地载着男朋友回家。
大约是刚才折腾得有点狠了,到了楼下方敬还没有醒。
岑九停好车,却没有叫醒他,只是坐在车里,目不转睛地看着身边的青年,眼里闪过一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思。
方敬总是很忙,要照顾家人,要打捞沉船,要主持公司的大小事,要监督工地,要应付村里老少的八卦,他有那么多爱他的家人朋友,他总是精力十足,对每一个人都很亲切有礼。
他在外面有各种各样的身份,在方爸方妈眼里,他是孝顺的好儿子;在方小乐叶驰眼里,他是大方的好哥哥;在朋友眼里,他是值得信赖的好伙伴;在村里人眼里,他是有出息的大老板。
就像一个无所不能的侠士一样,他将身边的每一个人都照顾得好好的,那个时候的方敬很耀眼,却是属于大家的方敬,只有这个时候,当他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睡着时,才是独属于他的方敬。
真想让他这样一直只属于自己就好了,只看着他,只注意他一个,就他们两在一起,没有别人,又想干脆就这样开着车,漫无目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永远都不要停下来。
当然,他也只能这样想想。
和方敬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这个人有多么重视家人和朋友,岑九知道得一清二楚,让他就这么丢下一切和他在一起,方敬当然不会同意。
要是方敬真这么做了,那他也就不是方敬了。
“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只属于我一个呢?”岑九低下头,在青年耳边低低地呢喃一句。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方敬迷迷糊糊地其实有感觉,只不过车内满满的都是岑九的气息,他觉得太安全了,所以完全没有要清醒的意思,直到岑九这一句低低的叹息,他才算真的醒过来。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方敬习惯性地凑上去亲了一口,迷迷瞪瞪地开口:“怎么了?”
他似乎好像听到岑九叹息了。
岑九摸了摸他的脸,说:“到家了。”
说着,下车绕地车头,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方敬顿觉欣慰。
经过现代文明的熏陶,原本阴戾的暗卫兄,现在越来越往绅士方向发展了,虽然岑九只在他一个人面前绅士,人前那都是一副高冷出尘范,谁都不待搭理的。
方敬抬腿准备下车,不想甫一动,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痛痛痛痛痛!
身体又酸又痛,明明只草草做了一次,却比平时被岑九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还要累。
果然睡觉什么的,还是传统的大床比较舒适,打野战什么的,虽然很刺激,可是身体吃不消啊。
啊,不对!
明明他们说好了要节制,一个礼拜只做一次的。
方敬囧了,没想到才实行了两个月,就破了例,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刚才一定是岑九对他用了美人计,要不然他定力这么好,怎么会破例,还毫无廉耻地跟人在野外大战一场。
自己腰酸背痛,岑九却一副神清气爽的表情,甚至因为刚才亲热一番的缘故,整个人由内而往都散发出我很高兴的愉悦气息,顿时让方敬十分不爽。
为什么同样是睡觉,舒服的是岑九,累的却是他——虽然累的过程中他也很舒服,但还是极度不爽。
“这个礼拜的份额刚才用掉了。”方敬千辛万苦地从车里出来,咬牙切齿地道。
岑九的一张俊脸顿时僵住了。
不、不是吧!
哪有有将餐前点心当正餐吃的,饿了一周还不给吃饱,这日子没法过了!
萧泽是快到十二月底才终于有了消息。
那天方敬正和人在地工察看进度,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想了想,还是退出去接了起来,没想到电话那头居然是萧泽。
“老板,能借我点钱吗?”萧泽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
方敬一愣,说起来今年他们除了上半年捞了条船,下半年一直放假,萧泽出门之后,方敬依然按说好的,每个月给他发半薪,三个月下来,也有不少,按理说萧泽应该不差钱。
“借多少?”方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