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冷山人生中几乎从未有过这样手足无措的时刻。他心下一片慌乱,在她卧室门外站了一会儿,总算反应过来该做些什么。
别墅的管家赵妈前几天回了趟老家,凌晨就回来了。
他下楼找到赵妈吩咐了几句:“快点催厨房做好早餐,多做点小姐平时爱吃的。还有,现在就去药店买一盒避孕药,要最好的那种,和治擦伤的药膏。”
这个擦伤指的是什么,赵妈心知肚明的。不过她怎么也不会把这两句话联系在一起,只是以为先生昨晚带了哪个女人回家过夜,主人家的事情她不好多嘴,默默记下便去买东西了。
令琬在温热的水里泡了半个多小时,四肢酸软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她从浴缸里起来,站在浴室的落地镜前,用湿了的睡裙擦去镜子上的水雾,镜子里慢慢浮现出一个曼妙美丽的少女身躯。
可是她已经不是什么少女了,令琬嘴角勾起一个妩媚却没有温度的笑,她做过的事情,从来不后悔。
不敢想象镜中这具身体的主人遭遇了怎样激烈的一场情事。肌肤上到处布满了男人的指印和青紫的吻痕,锁骨上、胸乳上,尤其是那诱人双腿间的密地,肉棒插过留下的酸痛简直让她合不拢腿。
她打开衣橱挑选衣服,选了件居家的白色薄衬衫遮住手臂脖颈的吻痕,下身套了件黑色的半身裙,踩着拖鞋去餐厅找点东西填肚子。
令琬到餐厅的时候,吴冷山收拾好了自己也正坐在那里吃饭。
因为合不拢腿,她走路的姿势略显奇怪,几乎是拖着两条腿走到餐桌边。他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她,眼神里又带着小心翼翼讨好和安抚的意味。
吴冷山上前给她拉开椅子,轻声问她:“琬琬,想吃点什么?”
令琬身体疲惫已极,淡淡地开了口:“盛碗甜粥吧。”
她的声音微哑,是昨夜在他给予的情潮里无可自抑地叫床和不停地求饶所致。
他点了点头,去盛了一碗红枣银耳粥端到她面前,把瓷白的勺子柄端放到她手边,又端来一盘精致的小点心给她。
令琬接过勺子,沉默地喝完了粥,别的什么也没尝。
她吃饭很慢,像只小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