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皇后她不想争宠 第84节(1 / 2)

文景渊这才一怔,“陛下?父亲是什么意思?天高皇帝远,陛下怎会在西凉?”

“早就来了。”文员朗叹着气,已亲自去拉开了房门来。却见管家身旁,还跟着几人,一个个身姿魁梧,面容却生得平常。

他早听闻皇帝手中有东厂一说,暗卫们在外行走办差,挑的便都是些面容平庸,却心细如尘的,自幼在宫中培养,武力各个不凡。

此下看来,他方才正是猜得没错,这么连夜要传他们父子去府衙的,不是陆清煦,而是皇帝陛下。

那暗卫中为首的一人,已来与他客客气气道,“文老爷,文公子,请吧。”

府衙灯火昏黄,正如文员朗眼中的一切,并不明朗。只行来大堂之上,方见皇帝和陆清煦上座在侧,看着茶水,似已等候多时了。

文员朗只忙上前一拜,“怎让陛下和世子爷等着了?老臣有罪。”

陆清煦先替皇帝开了口,“请文老爷来,到底仓促了些。您倒不必自责。”

文员朗却没想到,此下对面的人依旧客客气气,只偷偷打量了几分那位主子的神色,却是什么情绪也看不出来。“诶,不知世子爷和陛下,这么晚了,是有何要事?”

听得陛下二字,一旁文景渊方是一怔,而后慌慌忙忙跪落了下去。他那日在星檀院子前见得这位,虽觉人气度不凡,可他却只以为不知哪儿来的狂放浪蝶,却未曾想到是皇帝下榻太守府。

“陛下…是、是小人不识泰山。”

皇帝却未答话,只陆世子帮着请了起。

“文公子不必惊慌,陛下此行亦是微服,不过是想问问你,那城西那铜矿的事儿。你看看,该如何与陛下说说?”

那铜矿的事儿,陆清煦早就心中有数,本踌躇几许是要上折子往京城的,只如今皇帝来过问文家与长孙谦的勾当,他便就早早禀明,自与皇帝又多添了些许筹码。

文景渊一听那城西铜矿,更是不敢起了。经营死矿乃举家抄斩的死罪,本以为天高皇帝远,私吞一二富足本家自也无妨,怎知皇帝会亲临西凉?

文景渊犹犹豫豫,看了看一旁文员朗,见父亲亦垂眸不敢多言,文景渊方知这回定是逃不了了。这才将铜矿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凌烨原还对文家有所顾虑,想着若阿檀真要嫁过去,他自也保着人一份平安。可今日晌午一事,倒让他下了决心。如此不顾她的名节与身子,在她身上用下□□。方坐来这大堂,他握在膝上的手掌,便从未松开过。

文家倒也识相,不过半个时辰,便由那铜矿,说到早前与长孙谦捐官,借机替长孙谦贪下税款,又惠及自家,在西凉城中置办数十产业等等,罪名一一认下,却求他从轻发落。

凌烨却道,“你也该熟读大周律法,上述那一样儿,可以让朕从轻发落?”

文家父子顿时哑口,不敢在求情了。

从大堂出来,已将近子时。陆清煦已将文家父子二人收押,见皇帝面色依旧不好,方上前一问,“陛下打算如何发落?”

“随大周律法,抄家流放。其家产变卖,拨五成往天山大营作军饷,其余留与周朔,在西凉府办学、办医。”

“周朔?”陆清煦记得这个名字。三年前新帝登基,初次秋闱,此人入了殿试,且对答如流,自然金榜登科,为新皇亲点的首位状元。后被新皇留在京中,虽官不过七品,却是皇帝一手提拔。“陛下是说,周朔要来西凉?”

却见皇帝微微侧眸回来,“你在此已三年有余,信国公年岁见长,你也该回去敬敬孝道。周朔会来接管西凉。”

“……那阿檀?”陆清煦几近脱口而出,意识到自己失言,方顿了顿口气,“陛下如此安排,不会是为了阿檀?”

皇帝的面色不容置疑,却带着几分难得的温柔。

“若这回朕未寻得她,也是同样的安排。”

陆清煦这方对人一拜,“多谢陛下体谅。”

当年江南水坝之事,着实连累了几条人命。只因天灾突袭,即便他日夜亲自监工,亦无法阻拦天意。只长孙家与宁家借题发挥,让他在朝堂腹背受敌。皇帝即便有意让他回京,也难以服众。

如今,西凉亦算是井井有条,再加上捉住了文员朗这条大鱼,此下回京却是最好的时机了。

他却想起妹妹,“臣只是在想,若阿檀不愿回京…”

“你放心?”

陆清煦再抬眼的时候,却见皇帝目色凝重。他也答道,“留她一人在此,自然是不放心。可她那性子,陛下也知道。”

半晌儿,方听皇帝沉声接了话去,“那便随她罢。朕留些人在此,照看她的安危。再赐沈越一间将军府,让她与沈夫人同处。”

第83章 春芽(20) 回京?

天色方蒙蒙亮, 星檀便有些睡不着了。昨夜里喝了李太医的汤药,气力已然恢复起来不少。丘禾将将端来热粥与她用下了些,李管家便来了传话。

“表小姐, 沈夫人回来了。在门外正要见您。”

听闻是清茴回来, 星檀方忙让丘禾与自己穿衣,方迎了出去,“人在哪儿呢?怎将人拦着了?”

“是大人下的令, 道是这几日要多照看表小姐的安危。”

星檀没多停留, 便听着管家的话,便迎着出去了太守府门前。

挂着文字家辉的马车似将将才停下, 只玉清茴一人, 在门前候着。星檀方凑趣牵起清茴的手来,“皓儿呢?没和你一起?”

“将军说文家这几日许不大安稳, 便将皓儿留在军营亲自照看了。”

星檀想起昨日嫂嫂的话,皇帝此行是来拿文家的罪,清茴此下还是寄养在文家的女儿,这等关系, 皇帝尚且不计较,也担心文家的人拿捏起来,当做与皇帝说情的筹码。

“将军想得周到, 皓儿如今还是在军营的好。”星檀又看了看清茴,面上确有几分忧思, “你独自回来,许是想替文家说说情?”

清茴却只摇了摇头,“这儿风大,我们进去再说。”

星檀应下,二人方往府中去。一路清茴自将昨日在军中收到文员朗来信, 想让将军在皇帝面前美言多句的意思,与星檀交代了一通。

星檀却已知道些许结果:“将军不肯回来,连皓儿都带在身边。定是不愿许这个人情的?”

大周也有律法,莫说贪税私矿都是抄家的死罪。只说昨日文景渊那等行径,已是害人之举,若非她警觉得及时,又刚好遇到…遇到皇帝,她此时许已被人以清白为胁迫,作了他文景渊的未婚妻,连累阿兄与他们文家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