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哈、哈、哈!”瞥了他一眼,继续嗑瓜子。
他媳妇可不是没有小性子,那小性子耍起来,绝对能折腾死人。
章得之不以为然,没有小性子的女人…那就不是女人了。
他一手一个靠枕,在小榻的另一边坐好,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伸了手,想去抓徐昭星面前的瓜子。
然后……手疼。
再抓,瓜子盘便换了个地方。
章得之悻悻,索性拿了茶壶……嗯,连茶壶都是空的。
在这么下去,估计晚上睡觉连被窝都是冷的。
他起了生去水瓮里打了一茶壶的水,而后将茶壶放在了炭盆上。
炭盆的火烧的并不旺,章得之添了几块炭在里面,还拿了炭盆边的扇子扇了扇,待那些炭块都燃着了,他又起身打开了窗户,顺手关上了门。
那些丫头们该知道,这个时候,谁都不许待在屋子的周围…听墙角。
徐昭星早就等着他关门了,心里还想着,一句话都不敢说,不是心虚是什么?
章得之也就是才转身到了榻旁,就被徐昭星扭住了手臂,推倒在榻上。
被媳妇推倒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被媳妇骑在身上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情。
只不过,他却是脸朝下被推倒的。
徐昭星使出的是泰式按摩,并放出了大招,把住他的腿使劲往他背上拉,而她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就会这坑爹的一招儿,就这也够用了,反正左腿压完了压右腿,不解气再接着压。
章得之真真是措不及防,疼的脸都扭曲了。
他开始怀疑人生,哭笑不得。
好容易等到徐昭星累了,歇口气,他挣扎着扭过了头,比哭还难堪的笑着道:“夫人,我只解释一句,套是下给明知的,被我截了胡。”
这种可能,徐昭星倒是想到了,不过,她还是捶了他的背,半真半假道:“老子抢了儿子的女人,你还有理?”
倒是肯从他的背上下来了。
章得之好容易翻过了身,躺在那儿“哈哈哈”,没完没了地笑个不停。
徐昭星一时没忍住,也笑了起来。
她想,都什么事啊?还带截胡的!
章得之终于笑够了,拉了她一块儿躺下,开始给她讲宛西的事情。
说起来简单的很,不过是试探试探再试探和下套下套再下套而已。
那薛先,就是上辈子弄死了章得之的人。
这一世,他们已提前见过一面,章得之还送了他五十两银子做盘缠。
两个人再见面,章得之的心情不表,那薛先倒是得瑟的和女儿道了一句:“估计章先生一直在后悔一件事情。”后悔送给他银子做盘缠,而没有直接杀了他。
薛玲问:“何事让父亲如此得意?”
“章先生也有有眼无珠看走眼的时候,为父可不是得意!”
而如今,正因为他的走眼,救了他一命。
薛先一开始是准备杀了章得之的,后来一看姜高良,便有意搓和他和薛玲。
他的考量有很多。
比如强强联手,这是建立在章得之真的愿意臣服的前提下。
再比如,将女儿送到姜家,让章得之对他放松警惕,顺便还能当奸细。
说起薛玲的婚事,薛先本来是想学一学赵器,把女儿嫁给姜从。
可那姜从实在是窝囊,哪里有姜高良一半的志气。
而薛玲却更属意章得之,还跟薛先道:“爹不想想,若是我能嫁给章得之,他也要叫爹‘爹’呢!”
薛玲什么都好,就是心气高,嫁给姜高良固然年纪相仿,可章得之还正值壮年,得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是姜高良的天下呢!
倒不如一步到位,即使他家里有妻也不怕。
她有好容貌,好谋略,还有一身的好功夫。
说的是女人无才便是德,可如今正是马上打天下的时候,需要的就是她这种上的了床也上的了马的女人。
那些柔弱好看的女人就是温室里的娇花,根本就不适合章得之这样的男人。
不过,她到底是个姑娘,没能拗过她爹。
她爹特意给姜高良下了个套,她就偷偷让丫头去请了章得之。
薛玲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回想这一路的事情。
这一边,章得之也说到了接到了薛玲丫头的报信,顿时心生警觉。
他一到了河岸边,薛玲坐的小船已经翻了,姜高良正欲救人,被他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