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徐昭星可是…大嫂。
徐昭星的碴儿,她是不能找。
可是蒋瑶笙呢,她总能算是她的婶娘。
陈佳云心里知道,不做点什么的话,她没法和娘家人交代。
她等了两天,这两天里,除了姜高良来过,徐昭星和蒋瑶笙两个,谁也没有露面。
徐昭星是想着井水不犯河水。毕竟,陈佳云不是一般的妯娌,就算她不会心里难受,也是谁也别去膈应谁,更好。
不止是她,不管是谁嫁给章得之,都和陈佳云处不好。
再者,郡守府也不是谁的家,她不过是比陈佳云早住进来几天,都是借住,就没有什么主客。
她也不用充主人,去压别人一头不是。
后院的院落还有三个,陈佳云自己选了个最大的,偏了一些,也怪不着她。
徐昭星把陈佳云所有的找碴,只当作了挑剔。
挑剔的人生,怎么都是不完美的。
可那是陈佳云的人生,和她无关不是吗?
但一早,二门上的刘婆子就悄悄地告诉慧润,陈佳云的丫头塞给了她一吊铜钱。
刘婆子收了之后,怪忐忑的,想想先生是怎么待夫人的,她觉得这事儿必须得跟夫人说一说。
徐昭星听说之后,叹了口气,想也知道,陈佳云想打听什么,无非是想知道章得之来不来和她睡觉!
操心的事情真多,离婚了就是离婚了,还管前夫和后任的性|生活,无聊不无聊!
与她相安无事不好吗?
还真就不好!
陈佳云在花园里逛的时候,正撞见蒋瑶笙。
其实谁都知道,每天的这个时辰,蒋瑶笙就在花园里练剑。
毕竟是姜高良的母亲,蒋瑶笙对她客客气气。
陈佳云故意撞见她,可不是为了客气说话的。
蒋瑶笙和她问好之时,她高高扬着脖颈,头不是头脸不是脸的,表示着她有多瞧不上蒋瑶笙。
谁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蒋瑶笙将剑往背后一别,恭敬道:“二夫人继续赏花,瑶笙先行告退了。”
“等等,”陈佳云叫住了她,拿余光将她打量了又打量,才说:“听说,你和明知走的很近。若是以前,我一定喜闻乐见,明知能娶了你,也是他的福气。可如今你母亲已经和明知的父亲成了亲,你二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未免被人说闲话,你还是自重的好。”
蒋瑶笙听了头一句,便心生不悦了。
若她不是姜高良的生母,她才懒得听她废话。
好容易等她说完,蒋瑶笙甩了脸道:“不劳夫人操心。”说罢,转身就走。
陈佳云气得将帕子差点揉烂了,和身旁的丫头道:“瞧瞧,什么教养!明知若娶了她,才是掉价。”
那厢蒋瑶笙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到了她娘那儿。
蒋瑶笙的脸上住了个天气预报,她的心情是晴还是阴,明白白写在了脸上。
徐昭星问:“怎么了?”
起先,蒋瑶笙并不想讲。
可转念一想,她就是不讲,也有人告诉她娘。
本来没有多大事的,从其他人的嘴里讲出来,或许就……添油加醋了一把。
她娘和陈佳云的关系本就不好,再多添一把柴的话,她怕她娘把持不住,要发飙了。
她索性一五一十地讲了花园里的事。
徐昭星的心情今日还算好,特地让厨房加菜,还让人叫了前院的那三个小子,一块儿来吃饭。
时间点刚好,蒋瑶笙略带了些气愤的情绪将事情说完。
那三个小子像是踩着点一样,一齐来了。
同来的,还有回早的章得之。
一行四人,有说有笑的来了。
蒋瑶笙却破坏了气氛,一看见姜高良,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像今日这样的羞辱,即使是在长安时,她也没有受过,更不提还生生忍了这一说。
她瞪着姜高良,和她娘道:“娘,你让人把我的饭送到我房间。”
又和章得之行礼,“先生,瑶笙先告退了。”
章得之点点头。
姜高良被蒋瑶笙瞪的心里发毛,到底没忍住,问徐昭星:“夫人,瑶笙怎么了?”
徐昭星笑着道:“没什么,就是在花园里碰到了你婶娘,你婶娘让瑶笙远着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