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夫妻之实,又何必在乎夫妻之名。
要知道少了一个名分,会让孩子抬不起头的。
不知道章得之会不会怕她,自古求娶,都是男求女,她倒好,嘴巴一张就指使人下聘。
那厢,章得之果然呆了很久,才说话。
他道:“明日下聘,后日拜堂,会不会太快了。要按照我们这边的办法,那得三媒六聘。”
“那要不明日下聘,大后日拜堂?”
“那也太过仓促。还有,聘我早就下过!”说着,章得之指了指她头上的青玉符。
徐昭星觉得自己被糊弄了,高声道:“你也太能忽悠了,一个簪子就是聘礼?我不找你要一颗恒久远的钻石,怎么着你也得给我买个三金!”
“什么金?”
“就是金戒指,金项链,金耳环,金手镯,看在你没银子的份上,金手镯就不要了,统共就要你三金。”
章得之闷笑出声:“看不出,你喜欢这些东西!好办,我叫人给你打个八金重的金项圈。”
“成啊!你就是弄个八十斤的我也要,我今儿没银子了,掰下点,明儿没银子了,再掰下点。”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章得之拿手磕了她的额。
“我也就这样了,你别管出息不出息的,拜堂到底拜不拜?”
“拜,明日就拜!”
“那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到了晚饭的光景,蒋瑶笙又让丫头说不来吃晚饭。
她不来,还不兴徐昭星自己去?
来了这许久,徐昭星还是第二回到蒋瑶笙的院子。孩子大了,都希望有自己的独立空间,徐昭星若是没事就来的话,怕孩子不爱。
头一回,还是来的头一天,徐昭星挨个院子瞧过一遍,替她选定了坐北朝南的竹亿轩。
这院子的朝向好,还有一片绿竹,不仅雅致,空气还好。
大清早起来,往竹林里一站,能看见晨光洒下来时稀薄的雾景,有雾又有光,美的像仙境。
如今正值傍晚,夕阳斜|射,竹林里有斑斓的亮光,好不瑰丽。
徐昭星没往屋里去,就在竹林外的凉亭里坐下。
不多时,蒋瑶笙就来了。
“娘,你怎么不到屋里坐?”
徐昭星指了指跟来的雪芳,蒋瑶笙便命她退下,自个儿上了凉亭。
徐昭星这才道:“我有话跟你讲。”
“娘,你说。”
“我准备明日和章得之拜堂。”
“拜堂?”蒋瑶笙稍显惊诧。
徐昭星忐忑着问了:“不好吗?”
“不是不好,三媒六聘都没有,直接拜堂好吗?”蒋瑶笙皱着眉头道红楼之荣华春景。
徐昭星到这儿来,就没办过喜事,古代的电视剧看的多,那些私奔的什么都没有,就直接拜天地的电视上总演呢。
她挺纠结:“非常时期,也得有三媒六聘吗?”
蒋瑶笙也不懂,想了许久,方道:“婚书一定得有。”
徐昭星估摸着婚书大概就是结婚证,不过不是由政府颁发,而是自个儿手写的。
她道:“那我明日给他写一张婚书。”
蒋瑶笙直笑:“娘,那婚书得是先生写给你呢!”
徐昭星道:“那也简单。”
不就是,他给她写个结婚证,她再给他写个结婚证!
蒋瑶笙想了想,道:“就这么拜堂还是不行,咱们还得宴请宾客。”
徐昭星笑了:“宾客不请也罢,咱们初来乍到,哪有什么真心的朋友,不若就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乐呵乐呵就行了。”
蒋瑶笙噘了嘴,不悦道:“那章得之也太省了,拜堂拜堂,难不成就拜拜天地就算完了?”
“要不然呢?拜堂不就是拜拜天拜拜地!拘泥于那些形式做什么。”
说到这儿,徐昭星觉得这样可能也会把蒋瑶笙带“坏”了,她又道:“也不对,我可以不拘泥形式,但轮到你的时候你得拘泥拘泥。”
“为什么?”
徐昭星想说她根本就不在乎的,想了想,还是道:“我已经有过一次形式了,不是吗?”
“可那是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