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了一下,反拉着蒋威的手说:“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我听说啊,陇西有一家豆腐铺子,早些年经营铺子的乃是一对儿夫妻,可前些年丈夫遭遇了不幸,剩下妻子一人,孩子一双,度日艰难。
其实母子三人也不是没了生活的根源,毕竟还有一间豆腐铺子,只不过一个寡妇难免会受到那些狂蜂浪蝶的骚扰。豆腐娘子不堪其扰,便自己向郡守请命,说是此生不嫁,只守着儿女。郡守便给她立了贞洁碑,还下了命令,凡是胆敢骚扰豆腐娘子的,一律打板子二十,罚银十两。我琢磨着,若是二嫂执意不改嫁,倒不如,咱们也为二嫂请一座贞洁碑。说不定,因此还能得到圣上的注意,让你出仕也有可能呢!”
蒋威心中微动,沉吟片刻道:“出不出仕倒不是紧要的事情,主要你这个主意能彻底断了洪家的心思,不过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明日,我便去找大哥,先探一探他的口风。”
夫妻二人又叙了会儿话,紧接着余氏伺候了蒋威沐浴,还推脱让他去成姨娘的房中歇息,蒋威的心中有事,本不欲*。
余氏羞羞答答,褪了他的中裤,双手握紧,几个来回,蒋威便直立而起。
余氏抬头将他望定,似喜似嗔,又缓缓低头,缓缓张口。
好一夜别样春情。
——
自打十天前,徐昭星见过了余良策,便一直在感慨一件事情,那就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她格外的怀念没来这儿前,那个时候,想看小鲜肉,只要一打开手机,就能随随便便舔屏。
而今……唉,一言难尽。
别说看小鲜肉了,能培养个兴趣爱好,打发打发时间也行。
连续好几天,徐昭星只要一睁眼,便面临着一个大难题——今天干点儿啥?
简直快要闲出病。
人,大都有一个贱脾气,徐昭星没来这儿之前,最想要的就是休假,而今……唉!这就好比周一到周五上班的时间,天天睡不醒,等到周六周日可以睡懒觉了,尼玛,一到点就醒,连闹钟都不带要的。
徐昭星急的抓耳挠腮,生怕自己因此抑郁了。
就是这个时候,一直没见动静的大夫人洪氏,差人给她传了句话。
徐昭星当时就气乐了,嘿,这是终于要有事儿干了。
大夫人的心腹肖嬷嬷告诉她,三房的妖精开始作妖了。
这是肖嬷嬷的原话。
那三夫人余氏,可不就是个妖精,没事儿作作妖,这是作死的节奏啊!
二房里头没有什么秘密,徐昭星赏了肖嬷嬷一两银子,转脸就被蒋瑶笙知道了。
蒋瑶笙每日要干的事情可比她娘多,绣嫁妆、看账本,还要处理家中的大小事宜。
恰逢,昨日二门上的刘婆子告了假,二门上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让人不开心的事情,蒋瑶笙清早起来就在处理。
听雪刹在她耳边一嘀咕,撇下没处理完的事情,就往她娘这儿跑。
还一进门,直接问:“娘,大房那边来人做什么?”
要知道,她有多不待见三房,她娘就有多不待见大房。
可她娘居然打赏了大房的婆子,事出反常必有妖。
按照徐昭星的理论,小孩子就该操心小孩子的事情,学学习,玩玩耍,不需要整天操大人的心。
是以,她压根儿就没准备说,正准备糊弄过去。
一旁的慧玉揉着帕子,就好像在揉余氏,义愤填膺地接了口:“肖嬷嬷来说,三夫人给三爷出了个主意,说是要给二夫人请立贞洁碑。”
早在慧玉一开口,徐昭星就赶忙用眼神儿制止来着,慧玉表示没有接收到。
得,人多口杂,瞒不了。
真的,自打她娘明确地推掉余家想要结亲的企图,蒋瑶笙的日子快活了不少。
大抵是因着快活惯了,这再陡一听见不好的消息,一下子承受不了。
蒋瑶笙愣了一下,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抖,她在心里不停地询问自己该怎么办,可一时之间,她想不到任何主意。
她下意识往外走,心里只余下一个声音,她要去西院。
她要去问一问三婶娘,是不是真要把她们母女逼死了才能罢休。
转身就走的蒋瑶笙脸色苍白,着实吓了徐昭星一跳,赶忙让丫头拦住她。
蒋瑶笙却像是中了邪,三个丫头一齐,也没能拦住。
徐昭星一步从榻上跨了下来,连鞋都没顾上穿,就赶紧把人拦。挡在了她的跟前,一把捧了她的脸问:“瑶笙啊,瑶笙啊,你想去干什么?”
蒋瑶笙抬头看到了她娘的脸,好容易回了魂,红了眼睛说:“娘啊,你可知那贞洁碑立了会怎样?”
这一声,她是用尽了力气嚎出来的。
能怎么样?
贞洁碑是家族的荣光,女人的悲哀。想要拿她的青春去换他们的得益,呸,即使她是个软柿子,也能爆他们一手稀。
徐昭星不由分说,牵了她的手,将她拉回了屋,又摁到了榻上坐好,这才道:“你急什么!那贞洁碑岂是他们说立就能立的!”
“娘你有办法?”蒋瑶笙依偎在她娘的怀里,抬头将她娘看着。
徐昭星冷笑一声:“哼,娘说过不再让咱娘俩受一点的委屈,说到就能做的到。”
徐昭星没想到她到了这里,缓解寂寞的方式居然靠撕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