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洱的睡意顿时跑光,披上衣服,去了谢持风的房间。好在,房中没有谢持风被强行掳走的打斗迹象,并且,桌子上的食物都被顺走了。桑洱松了口气,又有点儿头疼。
原文确实提过一嘴,说谢持风刚来的时候,非常排斥白月光。但桑洱没猜到这小子会排斥她到这等地步,一声不吭就逃跑了。
“泸曲夜间戒严,只有西边的城门可以出入,他也没有骑马,应该走得不远。”睡得不够,眉心突突地跳着,桑洱揉了揉,下命令道:“我们分成两边吧,忠叔,你安排人以这里为圆心,往四个方向,在街上找找。我能御剑,速度比较快,可以取道西城门,追出城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不睡觉在干什么?”
一个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桑洱回头。
天还没亮,泛着蒙蒙的深蓝。只有这个房间灯火通明。裴渡睡眼惺忪,皱着眉,打了个小小的呵欠,一脸清梦被扰的不满,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的肩上还搭着一件外套。头发披散了下来,天生的小卷毛,蓬松卷翘,不安分地翘起了几撮,在夜风中轻轻晃着。
这样的他,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少年的稚气可爱。
一走到门口,裴渡就发现,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这里,唯独没有叫他,步伐一顿,眼中闪过了防备和狐疑,迅速扫视了四周一圈。
桑洱没有察觉他的警惕,还让开了一个身位,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吵醒你了吗?”
没发现埋伏的迹象,裴渡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走到桑洱身边,懒洋洋地说:“吵是没有很吵。不过,我又不是聋子,这点声音听不见才奇怪……到底怎么了?”
众人七嘴八舌说了前因,裴渡略一挑眉,疑虑消散,甚至还掠过了一丝悦色:“跑了?跑了就跑了呗。”
桑洱道:“那可不行,得去找他。”
裴渡的笑容霎时淡了点,哼道:“是他自己要走的,为什么要找他?”
桑洱耐心道:“他年纪小,病还没好,不能不管。”
实际上,比起生病,桑洱更担心的是郎千夜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