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92节(1 / 2)

裴渡两条长腿搭在了另一张桌子上,闻言,戏谑道:“那可不巧了,我从来没有过过生辰,回答不了你。”

“可你这长寿面做得是真好啊。”

裴渡半真半假地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小时候为了不饿肚子,什么活儿都做过,比方说,就在一家酒楼的后厨做过帮工。那日子过得可苦了,一旦没做好,就会被厨工揍一顿。这不就练出来了?”

他的语气玩世不恭,神色又一派轻松,众人自然觉得他在开玩笑,哈哈笑了起来,也没有当真。只有桑洱的眼睫轻轻一动,听了进去。

因为这是裴渡做的东西,桑洱作为舔狗,一点都没浪费,吃完了全部,擦了擦嘴,才说:“其实我也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

这回,换成是裴渡愣住了。

桑洱拉着他,上了这花厅的二楼。然后,顶着他的目光,从角落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她似乎有点醉意上头了,脚步不再轻盈,可脸上一直带着温柔高兴的笑容,打开盒子,递给了他:“给你的。”

盒中放着一条用红绳穿起的玉石。

没有缠绕着富贵的金丝银丝,只是最简单的编织红绳。中间穿着一枚扁圆的美玉。

在原文里,原主把毁坏过的定情信物送给替身,丝毫不心虚。桑洱为了自身着想,简化了这份礼物,只剩下了这枚扁圆的玉石。单拿出来,似乎有点不够分量,于是,她这两天加工了一下,把它变成了一条可以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当然,做这些的时候,桑洱没有想过裴渡会挑今晚对她下绝情蛊。

结果她现在还送他礼物,这算是……以德报怨的戏剧化剧情了吧?

裴渡没有伸手去接,目光莫名有点晦暗,盯着这盒子:“是你过生辰,为什么送礼物给我?”

“你今后就要待在泸曲了,我还没有正式欢迎过你留下。”桑洱抓住少年的手,将盒子塞进了他手中,眼眸明亮,笑着说:“这红绳是我自己编的,编得不太好,你别嫌弃。据说红绳可以辟邪,赶走霉运,最是吉利。过去已经是过去了,你今后的人生,一定会平平安安地过。”

盒子有点沉,等他拿稳了,桑洱缩回手,很快,就被底下的声音叫下去了。

空荡荡的二楼,只剩下了裴渡一人。他静静地坐在雕花栏杆处,一腿踩地,另一腿蹬在柱子上,盯着这个盒子,慢慢攥紧了手心。

与此同时,在泸曲的另一端。

秦府里。

府中寂静的一角,坐落着一间笼罩在黑暗里的院落。没有人声,也没有烛光,一看便知,是长年无人居住的。

这里是秦桑栀曾经的房间。

在她离开后,院门外就上了一把大锁,没人能进去。但在今晚,锁却被人打开了。

房间里,曾经的东西已被搬空。桌椅床铺却还维持着原来的布局,盖着防尘的布。在二楼的栏杆前,坐着一个身影,正静静地看着东边的天空。看不全他的面容,只隐约窥见了其俊秀修长的轮廓。

正是秦跃。

东向的天空,是过去那三年里,秦桑栀与之斗气而放天灯的地方。

他一直看着,似乎在等待那熟悉的景象出现。

可今年,过了子时,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阵刻意压低的脚步声自楼梯处响起。一个家仆模样的男人走上前来,低头,在秦跃的耳边说了点什么。

听了汇报,秦跃的脸色骤然冷了下去,站起身来,取出布巾,擦了擦曾经碰过这里的手指,随后,拂袖而去。

第57章

前一夜的生日宴,桑洱熬到了凌晨,才回房倒头大睡。翌日中午,她才迷迷蒙蒙地咕哝了一声,顶着一头乱发,爬出被窝。

喉咙很干,桑洱睡眼惺忪,下了地,晃到桌子旁,豪迈地抓起茶壶,仰头,咕咚咕咚地灌下了大半壶水,才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系统:“……”

用手背擦了擦嘴巴,桑洱习惯性地检查了一下各项数据。这一看,她就惊讶地发现,裴渡对她的好感度提高了30点,现在是负20。

桑洱:“!”

虽说最终结果依然是负数,但这已经是一个大进展了。至少,这代表了裴渡对她的观感,已经从“极其讨厌”飞跃到“没那么讨厌”了吧。

糖衣炮弹果然永不过时。送礼物就是刷好感的第一利器。

这么想着的时候,桑洱的腹部传出了一阵“咕”的空鸣声。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胃部竟隐隐有点不适。桑洱以手掌抵住那儿,按了按,莫名地就想起了尉迟兰廷。

当时,尉迟兰廷每天早上都雷打不动地叫醒她,让她吃早餐,像是闹钟成了精。如果桑洱贪睡耍赖不肯起床,尉迟兰廷还会直接上手,将她从被窝里抱出来。

现在,桑洱穿进了三号马甲的身体里,成了这座府邸的主人,周围已经没人敢这样管着她了。

有了对比后,才发现,那个时候,尉迟兰廷真的把她照顾得很好。

所有看似专横的管束,其实都是落到细微处的关心。

至少,那时候桑洱的胃没疼过。

桑洱揉了揉腹部,洗漱以后,朝正厅走去。远远地看见厅外的走廊中,裴渡正蹲在地上逗她的狗玩。

这条叫松松的松狮犬,明明是活泼亲人的性子,遇见谁都会摇尾巴。可第一天见到裴渡时,它就一反常态地朝他龇了牙,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按理说不应该。裴渡长得好看,年纪小,嘴巴又甜,相处了一段时日,府中的所有人对他的印象都挺不错的。只有松松依然不乐意见到他。

如今,松松趴在地上,被裴渡蹂躏着屁股上的软肉,挣脱不了,只能耷拉着狗狗眼,忍受着对方的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