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22节(1 / 2)

没想到,谢持风犹豫了一下,居然点了头,说可以试试。

桑洱与在场的蒲正初都大为惊奇。箐遥真人得知此事后,也很赞成。于是,蒲正初作为主办人,召了亲近的门生,打算在谢持风生辰当晚在赤霞峰上庆祝一番。

由于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生日会,谢持风身边的舔狗又很多,大家都卯着劲儿地想送什么礼物。有人还特意来找桑洱,拐弯抹角地打听谢持风的喜好。

但最后没人问得到答案。

因为桑洱今年没有特殊计划。

去年,她斥重金订的腰带从来不见谢持风用过。虽然在后来,轮到她生日时,谢持风也礼尚往来地回送了她一点东西。但桑洱还是觉得最初的那条腰带有点浪费。

在买股文里,男主是绝对看不上对自己有企图的炮灰送的礼物的。

桑洱担心自己被炮灰滤镜连累,切不中谢持风的喜好。于是,干脆懒得想了,决定和几个同伴aa制,一起凑了一份罕见的灵石礼物给谢持风。

转眼,就到了谢持风生日那天。

天色暗下来后,赤霞峰的一个侧殿里,热闹非凡,满桌佳肴与罕见美酒。

据说蒲正初是一个酿酒好手,今夜的酒都是他亲手酿制的,还埋在了桃花树下数年,今天特意拆了封。

今晚受邀而来的也就几十人,大多数是和谢持风有交集的赤霞峰弟子。

在场没有规定座位,大家可以随意坐。

桑洱绕了一圈,选了最末一桌坐下。

今晚,谢持风无疑是最夺人眼球的那个。他面容秀丽,身姿如玉,一袭雪白新衣,束三指宽的佛头青色腰带。

许多仰慕他的门生都簇拥了上来,和他说话。谢持风的视线却偶尔会飘向远处的桑洱。

去年,桑洱提早三天就送他礼物了。

但出于各种复杂的原因,谢持风从没用过这条腰带,只将它塞在了积灰的书架一角。

今年,从生辰几天开始,谢持风每次出入洞府,都会不由自主地停一停,巡逻时,也尽量不拖延时间。

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笃定桑洱会来。

结果,三天过去了,什么也没等到。

桑洱没有来,也没有了礼物。

谢持风收回了目光,看着自己的腰带,冷淡的眸光里,涌出了几不可察的惘然。

比起桑洱,他更搞不懂的,是他自己的想法。

——在来生日宴之前,他对着镜子穿衣裳,佩戴腰带时,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想法——桑洱会不会就是因为从来没见过他束那条腰带,被泼了冷水,所以,才没有任何表示的?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等反应过来时,谢持风已经束上了桑洱送的腰带。

他一眼不错地盯着镜子,在心里猜测桑洱看到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应该会很高兴,眼睛也亮起来吧?

结果谢持风料错了。

桑洱本身就不太分得清这些花纹,再加上,时隔一整年,她又先入为主地认定男主绝对不可能用炮灰送的腰带。所以,哪怕谢持风在她面前走过好几次了,桑洱也没认出那是她去年挑选的腰带,故而,不见触动之色,只顾着欢快地吃。

到了宴席最后,谢持风周身的气息越发冷硬。

尤其是,他终于发现桑洱的名字藏在了一份合送的礼物名单里。

从精挑细选的专属礼物,变成了与别人凑份的。

并非因为二者有价值之差,谢持风从不介意这些。

让他感到躁郁的,是两份心意的差别。

桑洱对他……似乎不再用心了。

另一边厢。

蒲正初酿的酒,果然名不虚传。生前的桑洱本来就喜欢喝酒,酒量也不差。后来生病了,在病床上必须滴酒不沾。如今换了副身体,又碰到了好酒,桑洱难免有点儿小市民心态,抱着“喝了这次没下次”的心态,开宴后,就一杯接一杯地灌进肚子里。

等意识到有点儿过量,而且这酒的后劲比想象中更大时,桑洱已经有点晕了,暗暗叫苦,决定离席去外面散散酒味。

出了赤霞峰的侧殿,桑洱扶着围墙,歪在一处昏暗的楼梯上吹风。身体有点不稳,晃了晃,后领忽然被一只手拎住了。

“你吃得倒挺开心嘛。”郸弘深不知是什么时候来的,站在她背后,冷嘲热讽:“我在外面看你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还以为你真的海量呢,谁知道这么不中用。”

桑洱晃了晃,回头,脸颊红扑扑的,皱眉盯着他。

“看什么看,要不是师父怕你醉死在这里,滚下楼梯摔折腿,小爷才懒得……”郸弘深开嘲。冷不丁地,声音戛然而止。

桑洱似乎醉糊涂了,往前走了半步,额头抵住了他的心口。

郸弘深凝固了半晌,冷笑:“怎么,我和你关系很好吗?你抱着我干什么。”

“……”

郸弘深看了看她的头顶,又看向天空。反复来回多次,终于,悻悻然吐出了一个字:“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