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婆子就好。”柳延波连忙道,“我平时又不在家里, 都得靠着你去做这些事情。买婆子好,你不用那么累,娘也不用那么累。”
“你明白就好,就是娘她……”苏秋雅道,“也不是我不让你纳妾,家里现在就这么一个情况。你好意思让我赚钱给你养妾室吗?你吃我的,你的妾也吃我的吗?”
“……”柳延波沉默。
“要让外面的人嘲讽你吗?”苏秋雅道,“说你靠着妻子养活,还那么三心二意?不是我多么狠心,而是家里就是这么银子,你平时在外面还得跟同窗来晚,这也要花钱,那也要花钱。最早今年年底,最迟明年,我们就要回京的。”
“是。”柳延波不想一直待在西北,他想要回京。
“回京的路上要钱,等我们回到京城之后,是不是还得打点一下。”苏秋雅道,“我把外公寄来的东西都放在起来,就是为了攒钱回京。我们回京之后,总不可能寄人篱下,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屋。京城的房价,你也该知道。”
苏秋雅越说越委屈,她红了眼睛,“这个家是我管着没有错,银子也在我的手里没有错,但是真没有那么多钱。”
“别哭。”柳延波慌了。
“我有时候就真的想撂挑子,让你们去开铺子几天,你们自己去进货,自己做东西卖,看看你们能赚多少钱。”苏秋雅道,“可是又想到要是你们做的东西不够好吃,那些客人不来了,那又怎么办?”
柳延波搂着苏秋雅,劝慰苏秋雅,“我懂得,都懂得。”
柳延波不能说苏秋雅不好,苏秋雅为了这个家真的付出太多了,他们真的不应该去想苏秋雅的不是。
镇子上,柴姨娘看着铺子里三三两两的人,她就觉得铺子的生意没有那么好。哪怕铺子里也有赚钱,柴姨娘就是嫌弃三房赚钱太慢。
“娘。”柳芳来了。
柳芳跟甄文泽最近倒是没有怎么吵架,柳家大房的人回京了,甄文泽没有跑去大房那边。甄文泽没有直接进京,甄文泽还得继续待在西北,他也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要是他去京城,他不一定就能进景宁侯府。
他们在西北的时候就没进大房的门,他们到了京城,那就更不可能进。
甄文泽不是傻子,要是他继续待在西北,哪怕景宁侯府不能多帮衬他。但是他到底还算是景宁侯府的女婿,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用处,聊胜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