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四房这样的人,柳延远就是很讨厌他们,却又无可奈何。
“有请柬又怎么样,人家要赶你出来,你还是会被赶出来。”柳延庆道,“你当我是傻子吗?”
柳延远当然没有把柳延庆当傻子,柳延庆又没有傻到都听他说话的地步。要是真那样的话,他根本就不用跟柳延庆说。
偏偏柳延庆就是这样混不吝,就是这么折腾。
“怎么想着你们要面子,我就不要面子了吗?”柳延庆就是想这些人太会想了,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脑子是什么吧,还是觉得就他没有脑子。
“算了,不跟你说了。”柳延远就是想着柳延庆这样的人,多说也无益,只会给自己造成负担。
柳延远干脆就走了,好在他没有把东西带来,就是放在镇子上。
柳延庆看着柳延远远去的身影,呸了一声。
“什么玩意儿。”柳延庆自认为自己不是他们的工具人,他不可能为他们折腾那么多东西。
一个个的,他们想让他做事情,却不给他好处,他怎么可能去做。就算他们给他好处了,他也要想想他到底做不做那些事情。
“说什么呢。”林晓婉走出来,就听到柳延庆说那样的话。
“没说什么,就是一个白眼狼。”柳延庆道,“那些人就知道说我,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想让我帮着他们去大房送东西,就想我跟他们一样,心真是坏啊。”
“你们当初还一起说分家。”林晓婉道。
“那能一样么?”柳延庆认为这就是两回事,“分家了,我就老老实实的,可没有总想着大房那边的东西。其他人可不一样,他们就是想着大房那边的好东西。”
“别去管他们。”林晓婉道,“有的时候可以一起做,有的不可以。”
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他们当初放弃了大房,现在就没必要多折腾其他的。
林晓婉就知道自己这一房不能跑大房要东西,大房对他们仁至义尽。
他们帮着大房看着石元村的房子,也不能想着大房以后就把房子给他们。大房的人没有必要把房子给他们,哪怕那一栋房子对大房而言不算什么。
“少说几句。”林晓婉道。
“我说的还不够少吗?又不是我自己跑到他们面前说的,是他们跑到我的面前来。”柳延庆道,“要是他们没有那么折腾,或许好点。”
“去地里看看,别总是站在这里。”林晓婉道。
“这不是有喜事么,有喜事就放松一下。”柳延庆解释。
林晓婉听到这个解释都无语了,大房的喜事跟柳延庆有什么关系呢。
“别翻白眼,为兄弟开心一下,那也是应该的。”柳延庆道。
然后,柳延庆被林晓婉拖到地里,林晓婉还是让他去干点活。
镇子上,柳延远回来之后,就告诉来到镇子上的柳延波。
“四弟不打算帮着我们送礼。”柳延远道,“让他送,他就推脱。”
“那就算了。”柳延波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只不过他不甘愿,还是让柳延远去试一试。
“让其他人送过去就好。”柳延远道,“到时候,我远远地看着。”
“也行。”柳延波认为柳延远比柳延庆靠谱许多,这样的弟弟才让人最为放心。而柳延庆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样的弟弟就不是什么好好弟弟。
主要是柳延远会听柳延波的话,柳延远还会站在二房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柳延波就觉得三房好,其实也就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彼此之间心里都明白。
“麻烦你盯着,我得回去了,你嫂子还在铺子里忙。”柳延波道,“我最近都请了好几次假了。”
柳延波不喜欢书院的那些夫子,主要是他之前让那些夫子写推荐信,他们总是推三阻四的。最后还是他花了钱,在一个没有教导过他的夫子那边弄到了推荐信。
他有推荐信之后,后面去府城的书院也好读书,能让夫子高看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自己特别能耐,认为夫子说的一些事情有问题。他就觉得他自己的见解才是最为独特的,他的看法才是对的,夫子的看法是错的。
早在京城的时候,柳延波就是那么认为。这跟青姨娘的教导有关系,柳延波就认为夫子故意不教导他们对的,他的认知才是对的。
而青姨娘也根本就不知道柳延波这么想,她顶多就是觉得自己的儿子非常聪慧。她的儿子成不了世子,只是因为儿子是庶子。
柳延波到了西北之后,他还是这样想的。他就是觉得这些人根本就不好,他们可能因为大房的人故意害他。
他没有去想跟他一起读书的人有那么多,还有就是不可能所有的夫子都那么想。
为什么夫子说他顶破天就是考一个秀才,那是因为夫子看出了他的无能。一个盲目自信的人,以为自己会考一百分,实际上,还不一定有六十分。
夫子们不是没有遇见过柳延波这样的人,他们也不多说。他们若是说多了,也只会让柳延波反感。
等柳延波回到县城,他到了铺子,先是喝了一杯茶。
“白跑了一趟。”柳延波道,“三弟去石元村跑了一趟,什么事情都没有办下来。四弟那个榆木脑袋,就是不开窍,就是不愿意帮着送东西到大房。”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你们还找他。”苏秋雅道。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柳延波道,“没有帮着送,就不用他了,到时候让别人去。三弟那边说了,他会盯着。”
“你的这些兄弟,也就是他靠谱一点。”苏秋雅不喜欢柳延波的其他兄弟,就是认为柳延远还可以。
他们二房帮着三房,让三房的人学习手艺,三房的人肯去学习,也肯听二房的话。
要是四房,四房绝对不可能听三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