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依那嗔了沈彻一眼,“狡猾。”
“昨天那位我看着也不过尔尔,你怎会喜欢那种弱不禁风模样的?怕都不够你的一回合之战。”扎依那露骨地说道。
昨晚扎依那对纪澄也不过是惊鸿一瞬,只是当时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沈彻身上,那肌肉的纹理完美得叫她整晚都没歇息好,早早就起来给沈彻留了消息。
“女人呐,还是得有韧劲才好。”扎依那扭了扭自己的腰道。
沈彻不予置评,至于纪澄的好他只愿自己收藏,谁也不想告诉,就这样都已经是蜂蝶满天飞了,若是叫人知晓她的妙处,那可真是不得了了。
好在扎依那不在纠结于纪澄的事情,转而道:“听说你最喜饮茶,于煮茶一道也十分精通。我这里刚好有一两好茶,不知道有没有幸喝二公子一杯茶?”
扎依那知道沈彻善于烹茶,可喝过他亲手烹制的茶的人却是寥寥可数,她要试探试探。
沈彻笑道:“那你准备好茶具了没有?”
扎依那眼睛一亮,“自然。”
煮茶是费时间的事情,其间已经可以聊上许多话题。
扎依那转着茶杯道:“这茶淡淡的,你们中原人就喜欢寡淡的滋味儿,等你尝过塞外的烈酒之后,就再也不会喜欢这种东西了。”
“各有风情,譬如天冷宜饮酒,天热宜淡茶。”沈彻道。
扎依那嘟嘟嘴道:“茶难道能像我一样帮助你么?”
沈彻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哦,那你像怎么帮我?”
扎依那探身过去,在沈彻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最后舌尖还在沈彻的耳垂上卷了卷。
“奴家如此用心为你,也没将你的任何信息透露给霍德,难道你连一点儿表示也没有?”扎依那不依地撒娇道:“昨天你那一掌扫过来,这会儿我胸口还疼着呢。”
扎依那伸手去拉沈彻的手,“你给奴家揉一揉。”
沈彻抽回手道:“昨天那一掌我已经十分手下留情了,不然你岂止疼一疼。”
扎依那冷下脸道:“你别以为我就非你不可,你如此践踏我的感情,就不怕我反水么?”
沈彻道:“你对我的底细知道得一清二楚,那就更应该知道,男、欢、女、爱于我是越少越好,最好没有。”
“那她呢?”扎依那吃醋地道。
“我总得有个儿子,传宗接代。”沈彻道。
扎依那冷笑一声,“你中意她?”
“中原习俗和你们不同,我们的亲事更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沈彻道。
这个扎依那倒是听说过的,心里的醋意总算是减轻了一点儿,“那我怎么办?你就这样凉着我?”
沈彻道:“你有诚意,我也有诚意。我可以奏请圣上,在中原为你们辟出一个道场,弘扬教义。”
扎依那一愣,她心里是知道沈彻不可能同意帮她弘扬火祆教的,他定然会选择纳了自己,可没想到,沈彻却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你所言可真?”扎依那很怀疑地道。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早有准备。”沈彻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的绸卷来递给扎依那。
上面落着建平帝的大印。
“你……”扎依那简直不敢相信。
“很不容易才拿到这卷圣旨,如今你知道我的诚意了吧。”沈彻道。
扎依那心里狂喜,这本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此外,如果她去了中原,那她和沈彻就可以……
沈彻将扎依那的神情尽收眼底,“但至于中原百姓信不信你们,我就控制不了了。”
“这是自然。”扎依那也不是得寸进尺的人。
第195章 并肩意
“扎依那那边有消息吗?”霍德问弟子喆利道。
喆利虽然能站起来行走了,但看得出一条腿有些瘸,而一只手连茶碗都端不起来,不过他也是非常人。右手废了还有左手,依旧有当日战神的风范。
“她传来的消息说沈彻那边没什么异样。”喆利道。
霍德“桀桀”地笑出声,“女人就是靠不住的东西,水性杨花、寡廉鲜耻。”
喆利不解霍德的意思。
“你觉得一个风流浪荡子能值得扎依那在他身边一直打转?”霍德问喆利。
喆利皱了皱眉头,沉思不语。
“扎依那是什么东西?那就是嗅着血腥味儿去的狼,如今狼说没什么异样,却又一直赖着不走,你说是为什么?”霍德直言道。
“师傅,你是说沈彻很可能是靖主?”喆利问。
“就算不是,那也绝对是靖世军的大鱼。而且十有八、九扎依那那女人已经叛变。”霍德拄着拐杖站起身。
不得不说霍德真是料事如神,他刚说完这句话不久,就有下头人来报,“各部落都有人临阵脱逃,说是光明神有示谕,今秋不宜动刀兵,否则便有灭顶之灾。”
霍德冷哼一声,“统计出来有多少人退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