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儿满头是汗地抬起头,其实草原上昼夜温差很大,虽然晌午时晒得人受不了,但早晨是很凉爽的,如此大汗,是真的被吓到了。
“南桂,姐姐,公子这是不怪我们了吗?”莲子儿问。
南桂叹息一声道:“这是先记下的意思,叫咱们好生服侍少奶奶,以后再罚。”
“公子,为什么不去看看少奶奶啊?”莲子儿有些纳闷儿。
莲子儿在纪澄身边待得还不够长,所以有些前因后果并不知道。但南桂可是跟了纪澄很多年的,虽然在晋北时没在纪澄身边服侍,但其实一直是守着她的,对她和凌子云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而这次,纪澄直奔大秦军营而来,目的已经十分明确了,就是想见见,或者远远低看看凌子云而已。
南桂都能想到的事情,难道沈彻会想不到?
同罗城入夜后就一片寂静,但是总有些古老行业在夜深人静时才是它们最迷离繁华的时候。
而只要有男人在,这种行业就永远不会消失,哪怕在犄角旮旯里也会有小土窑的生意。
当然沈家二公子去的地方还是得亮堂华丽,乃是同罗城首屈一指的销金窟。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年草原上连年征战,其他行业都有不同程度的凋敝,唯有这皮肉生意,却是越来越红火,甚至一帐难求。
沈彻面东而坐,他不仅有间帐篷,而且帐篷还特别大,里面饰以珠宝,粉以香料,铺着名贵的波斯地毯,俨然就是人间龙宫,这间帐篷所费钱数丝毫不会输给京城那些有名的阁楼。
做东的东突厥的贵族,墙头草,西突厥他也下了注了,大秦他也下了注。但如今却被沈彻忽悠点儿,有点儿上赶着想给大秦加点儿筹码。
中间地毯上,胡姬正在欢快妖娆地舞着,鼓点击得很快,叫人的心都跟着一起跳动,而那一处也恨不能迎合着这节拍进进出出。
赏舞时,沈彻更喜欢胡姬,她们舞得格外卖力,对腰臀一点儿也不吝啬,恨不能生出一张口来,将你吞进去。而中原的舞就太过含蓄了,含蓄得叫人觉得乏味。
即便是纪澄的剑舞,也是含蓄的,那腰、胯恨不能一直摆成一条直线,不给你任何幻想的余地。沈彻屡次想建议几点,可又怕纪澄将他打将出去,毕竟他现在还没到耍横的时候。
沈彻端起桌前的酒,一饮而尽,拓纳力的一部胡子因为笑得开心而不停地往前翻动,“好,好酒量,二公子,我再敬你一杯。”
老色、鬼想灌醉小色、鬼,大家同乐,也就有了不一般的情意,你见过我最丑陋的一面,我也见过你最丑陋的一面,那有些难以启齿的话就好说了。
而沈彻也是来者不拒,坐在他身边的两个胡姬在他手臂上,上上下下地蹭着,又是倒酒,又是喂酒。
但沈彻实际上可没他表现出来那么享受,跳舞自然是胡姬好,但伴酒的还是中原女子好,知情识趣,身上没有刺鼻的狐骚,肌肤也细腻如凝脂,不见半点毛孔。
好在鼓点一换,另有一拨美人上场。
这是真美人。
大草原上,除了不守妇道的沈二少奶奶外,最美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了——扎依那大娘。
扎依那的腰肢弹力十足,扭得比水蛇还离谱,合着鼓点,以手“啪啪”地击打着摆高的右胯拓纳力都后悔了,早知道有这样的美人,他就该留着自己享受。现如今之后等沈彻享受完了,他再喝点儿残羹冷炙。
沈彻的眼神有些迷离地看着扎依那,心想这才叫舞啊,若是纪澄肯对着他这么挺一挺,拍一拍,他哪里还顾得了她的什么心甘情愿,什么生了孩子尾巴就得翘上天的事儿。
其实这件事吧,若是本人不会也就算了,可是纪澄明明就会的,那年的七夕他就看过,然后就一直印在了心底,那旋扭的腰肢隔三差五总要出来逗引一下他。
扎依那坐在沈彻的怀里,臀以扇面的轨迹磨动,眼里闪着得意的光看向沈彻。
沈彻将扎依那从自己腿上推下去。
扎依那顺势往沈彻的旁边坐去,将那陪酒的胡姬挤了开去,眼睛往沈彻的裤裆扫去,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笑容道:“不难受么?”
自然是难受的,可惜解药不是扎依那。
酒已经七分酣畅,主人家再留下那就是不知情识趣了,拓纳力一个眼神使去,帐篷里伺候的人就都退得干干净净了。
扎依那将头靠在沈彻肩头,手指在他胸上不轻不重地划拉道:“都说你是风流浪子,我看着可不像。哪有风流浪子看着野花儿不采的?”扎依那仰起头去舔沈彻的耳廓。
“代价太大,我可受不起。”沈彻轻轻捏着扎依那的下巴道。
两个人的脸靠得那么近,只用轻轻往前一点点,嘴唇就能碰在一起,扎依那有些痴迷地嗅着沈彻的气息,娇笑道:“如果奴倒贴呢?”
“那自然感情好。”沈彻捉住扎依那不规矩的手道。
扎依那抬起眼皮瞥了沈彻一下,挣脱开沈彻的手,又往她想要的地方摸去,嘴里微微喘着气道:“知道吗,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被大火包着,至阳无比。你的那位小妻子并没能满足你对不对?”扎依那站起身重新跨坐到沈彻的腿上。
“跟在你身边那位,全身周围都是水,瞧着年纪也算不小了,怎么还没找个男人?她究竟是你的妻弟还是妻妹啊?”扎依那娇笑道。
不得不承认和扎依那在一起很是有些刺激,而且是不同于以往的刺激。以往,沈彻可没有成亲。男人大概都有劣根性吧,成亲之后,外头的野花闻着就格外香了。
沈彻箍住扎依那的腰让她不能动弹。
扎依那不依地扭了扭,附在沈彻耳边道:“我第一次见着喆利时,他也周身都是火,熊熊燃烧着,至烈至阳,可是你知道吗,他没有你能耐,虽然你们的火焰气息如出一则,可他的火是红色的,你的火是蓝色的,看着没有危险,其实炙热无比。”
沈彻轻轻推开扎依那,看来火祆教的秘法的确有些门道,竟然叫扎依那看出了端倪。
“你说我该叫你二公子好呢,还是叫你靖主好呢?”扎依那轻声问。
沈彻没说话。
“我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教里那些深宫秘法我都没有兴趣,天生我就只对男人感兴趣,只喜欢最强的男人,所以就挑了现在这门没用的。只是没用的功法偶尔也有点儿用处。相公你隐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扎依那在沈彻耳边动情地喘起来,“说来也是巧合,那个人那日偶然提到靖主修炼的功法居然和喆利是一样的,你知道我有多欣喜吗?我才知道你就是他,这难道不是缘分么?”
扎依那已经有些忍不住地解开了自己身上本就不多的累赘,仿佛剥壳鸡蛋一般出现在沈彻的面前。
扎依那用手指轻轻摩挲着沈彻的脸道:“相公,我没有什么要求的。我可以去给大妇跪下敬茶,也不跟她争来夺去,也不住你家里叫你为难,只望你垂怜我,一个月能怜惜我一次就足以。”
扎依那这一口一口的“相公”倒是叫得很顺溜,她手里轻轻握了握沈彻,“若是相公同意,今晚就当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扎依那站起身,她脚上还穿着薄皮靴子,浑身的野性,背对着沈彻轻轻走到软垫上,缓缓滑下,弯腰风情万种地将一只脚上的靴子脱掉,另一只脚则指向沈彻,意思是叫他去脱那金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