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小苹果被吓得大哭,然后转身就跑的景象没有出现,她淡定的哦了一声。
黄兆生有些傻眼了,他看错了吗?这小女娃的眼里怎么流露出一丝期待?
一定是他看错了!黄兆生摇了摇头,伸手就去捉小苹果。
但小苹果还站着,一动都不动,黄兆生愣了一下,“你不怕?”
小苹果奇怪地看他一眼,“怕,你就不捉我吗?”
“当然不是!”黄兆生有些瞠目结舌,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不是,就走啊!”小苹果不耐地催促。
“你真的愿意被我捉?”黄兆生被小苹果的主动,震得七荤八素。
小苹果翻了翻白眼,“我要是说不同意,你是不是会打我?”
黄兆生被堵得说不出话来,这女娃才多大,怎么这么精?
“那你就这么走了,不担心你家里人会着急?”黄兆生问。
小苹果无所谓的耸耸小肩膀,这动作以她这年纪来做,有些搞笑,“偶尔让他们着急一下好了。”
她说话间,伸出肥短的小手,在小背包里摸来摸去。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小孩?黄兆生很不解,又问:“你要拿什么?”
“你这么笨,这个送给你!”小苹果摸出一颗黑乎乎的小球,趁黄兆生不注意,就往地上砸去。
碰地一声过后,黑色烟雾顿起,黄兆生不过是个山野村夫,哪里见过烟雾弹?又怎么想得到一个小女娃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等烟雾散去时,小苹果已经跑得很远了,黄兆生大怒,弃了牛车,拔腿就去追小苹果,“死丫头!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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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和祁煊刚赶到岐山县,就得知小苹果不见的消息。
小苹果平时贪玩爱闹,却是第一次离开忘忧岛。
孟茯苓来岐山县之前,一直嚷着这次要好好教训小苹果,可现在急得不行。
就在孟茯苓等人翻遍岐山县,都没有小苹果的下落时,小冬瓜才硬着头皮,走到孟茯苓面前。
他低着头,小声道:“娘亲,妹妹可能去岭云村玩了。”
“小冬瓜,你怎么知道?”孟茯苓疑惑地看着小冬瓜。
“我、我和她说过岭云村很有趣。”小冬瓜的眼神闪烁着,不敢去看孟茯苓。
“有趣?哪里有趣了?”孟茯苓的声音,不自觉地扬高了。
“我觉得你以前在岭云村斗极品很有趣,就和她随口说说。”
小冬瓜知道孟茯苓所有的事迹,有一回无聊。随口和小苹果说起。
在他看来,小苹果不像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他是当成故事讲给她听。
“有趣个屁!”孟茯苓忍不住爆粗口,敢情她的‘英勇事迹’,在一双儿女看来成了有趣。
这时,酒楼的掌柜拿了一封皱巴巴的信函,慌张地跑来,“东家,有人送来一封信。指名要给你的。”
“什么信?快给我看!”孟茯苓一听到信,便联想到绑架、勒索,整个人都不好了。
祁煊显然和孟茯苓想到一处去了,脸色微白,先孟茯苓一步,接过掌柜手里的信函。
他拆开后,见信上的字,歪歪斜斜、跟鬼画符似的,依稀可辨出写着:你闺女在我手里,明晚子时拿一千两银子,来岭云村荒山上!不然——
‘不然’二字。后面画了一把带血的刀子,威胁之意很明显。
孟茯苓脸色灰白一片,冷汗瞬间泌出,颤声道:“小苹果被捉了,快!我们快点去救她!”
这几年,随着锻炼,孟茯苓已处事不惊,一旦涉及自己的亲人、特别是祁煊和一双儿女有事,才会慌。
“送信的人在何处?”祁煊问掌柜,他虽焦急如焚,但比孟茯苓镇定多了。
“那人把石头包在信函里,扔到酒楼门口,就跑了。”掌柜抹了一把冷汗,东家的闺女在他这里丢的,他也难辞其咎。
“看来那人不会武功,又约在岭云村,十有八九是岭云村的村民。”祁煊猜道。
用石头包着信函,才能从远处扔到酒楼门口,自然是不可能会武功的。
孟茯苓蹙眉,既然是岭云村的村民,可能只是求财,应该没胆量做出伤害小苹果的事。
这么一想,孟茯苓镇定了许多,“准备一些粪水,立即去岭云村!”
哼!哪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敢捉她闺女,还敢勒索她,她会让这人知道死字怎么写。
“粪、粪水?”掌柜愕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是要救小姐吗?要粪水做什么?那得多臭啊?
“嗯,快点去准备,一浴桶就好!”孟茯苓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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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他们赶到岭云村时,村里乱成一团,村民都提着桶,往山里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