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以为之后,孟茯苓当真觉得不妙,随着她推开门,传来一声肉体落地的闷响,与一声惨叫声。
“娘亲,原来门后有人。”小冬瓜从孟茯苓身后探出头,有些同情地看着趴倒在地上的风临。
呃?孟茯苓也有些懵,原来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从风临趴倒的姿势、与方向来看,他刚才是倒立在门后。
结果,她猛地推开门,风临不及防备,就摔趴压地上。
“你们刚才在做什么?”孟茯苓问的是坐在床上的祁煊。
其实看到风临身边的苹果,以及祁煊手里的飞刀,孟茯苓已猜到一二。只是,她没想到祁煊居然会玩这种游戏。
被孟茯苓逮个正着,祁煊有些窘迫,“没、没什么。”
风临倒立了好一会,被祁煊吓唬得半上,这会,摔得这么惨,下意识就脱口答道:“有、有!”
“风临,你确定?”祁煊笑着反问。
祁煊的笑容看在风临眼里,竟显得不怀好意,他急忙摇头,装糊涂,“我刚才有说什么吗?”
笑话!他要是不按祁煊的意思回答,祁煊非得天天拿他练飞刀不可。
说来说去,都是他自己嘴贱,前些天开玩笑说有一种方法可以锻炼双腿。效果不错,哪知,今日会用在他身上。
祁煊本让他赶在孟茯苓和小冬瓜前面进宫,给皇上下药、暂时控制皇上,好让皇上见到小冬瓜时,既不会为难小冬瓜、也会遵从小冬瓜的意思。
可风临进宫后,却没机会接近皇上,一则,时间不够。
二则,皇上被南宫诀用药控制过之后,非常警惕、守卫极多,要接近他都不是易事。
无法。风临只能失败而归,祁煊为惩罚他,就拿他来练飞刀了。
也就是要风临倒立,朝上的双脚夹住一个苹果,而祁煊将飞刀放置在脚间,使力用脚射出飞刀,目标自然是那个苹果。
因为祁煊是头一次以脚射出飞刀,风临才叫得那么惨,其实也有夸张的成分。
孟茯苓好笑得看着这两人,“看来我和小冬瓜来得不是时候,好像打扰到你们了。”
“怎会?我久等你们不归,才拿风临练飞刀,消磨时间。”祁煊笑道。
说是惩罚风临,只是个借口,事实上确实是他无法陪同孟茯苓和小冬瓜进宫,越想越担心,过于烦躁。
不过,他暗暗庆幸,幸亏孟茯苓推门时,他来不及射出飞刀,才不致射到她。
再则,祁煊的反应也很快,在孟茯苓的注意力落在风临身上时,他及时将飞刀拿回手上。
总之。祁煊现在还不想让孟茯苓知道他的脚已能动、能行走了,他还想给她一个惊喜呢。
只是,祁煊以为孟茯苓没看到就好,殊不知,他将飞刀自脚间拿到手上之时,被眼尖的小冬瓜看到了。
“夫人,我还有事,先退下了。”风临也窘得不行,从地上爬起来后,急忙落荒而逃。
“茯苓,皇上怎么说?”祁煊假咳几声,连忙转移话题。
孟茯苓让小冬瓜说。自己则倒了杯茶水递给祁煊。
祁煊接过茶杯,饮了一口,听后,方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们便去岛上找。”
岳韶清不喜权势,薛氏又放不下孟茯苓、不愿和孟茯苓分离得太远,他们便打算放下京里的一切,到时也搬到岛上住,一家人可在一起。
祁煊的意思是,岛上的房子修建得差不多,孟茯苓和小冬瓜去岛上寻找被南宫玦拿走的半块卫龙令。岳韶清和薛氏可趁这次机会,先行搬到岛上住,一路上也可以照料孟茯苓母子。
“你放心得下?”孟茯苓用手截了截祁煊的胸口。
“你们一走,就剩下我孤家寡人留在京都城,该是你不放心才对。”祁煊放下茶杯,握住孟茯苓的手,半开玩笑道。
“什么你一个人,侍卫不是人、风临他们不是人?”孟茯苓笑道。
她也有些不痛快,皇上故意留下祁煊,言明只准她和小冬瓜离京去寻找卫龙令,很明显是在扣留祁煊,偏偏祁煊双腿不良于行,确实不适合长途跋涉。
“你不在,再多人都无趣。”祁煊一本正经道。
他的话。听在孟茯苓和小冬瓜耳里有些变味了。
特别是小冬瓜,他故意用手指刮了刮小脸,“葫芦,你羞不羞?我还在呢,就好意思说这样肉麻的话?”
“你这假小孩,一边去。”祁煊笑骂了一句。
再度看向孟茯苓时,他面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岳侯爷和娘要随你们一起离京的话,皇上必定会多想,这事得和他们商量一下。”
“这是自然,不过,我爹虽是侯爷,却无实职,再让太后帮忙的话,想来皇上应该不会多加阻挠。我只担心你,毕竟你双腿不便。”孟茯苓毫不矫情地说出对祁煊的担心,面显忧色。
“有你这句话,便足够了。”祁煊握紧孟茯苓的手,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小冬瓜摸了摸鼻子,这次没有说出煞风景的话,自觉地出去让人去岳阳侯府、叫岳韶清和薛氏来商议离京之事。
没过多久,岳韶清他们便赶来了,几人商量一番后,都赞同。
其实是京都城离那座岛太远。他们都不放心让孟茯苓母子上路。
******
因为岳韶清是皇上的亲舅舅,又素来不理朝政之事,皇上觉得他不具备什么威胁,很轻易就同意让他举家迁离京都城。
唯独太后百般挽留,很不舍岳韶清,但岳韶清去意已决,太后也无法强留他,便有些埋怨薛氏。
孟茯苓将一切打点好后,临行前,与祁煊温存了一晚。次日,也碍于祁煊的腿,不让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