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孟茯苓说出自己的疑惑,祁煊却道,也许当时南宫玦被他追得紧,才没立即逼问孟茯苓。
也只有这个解释行得通,小冬瓜皱眉道:“皇上被南宫玦控制那么久,也许另外半块卫龙令,早就被他拿了。”
对啊!他们怎么没想到这个可能性?孟茯苓和祁煊面面相窥。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另外半块卫龙令是随着南宫玦的尸体被埋在山洞里,就算岛上要修建房屋,也会将他的尸体处理了,总之,那半块卫龙令也跟着消失于世。
“糟了!皇上该不会以为两块卫龙令都在你手里吧?”孟茯苓惊了一下,望向祁煊,不禁扬高声音。
小冬瓜和祁煊闻言,同时点头,他们发现金矿,既要上报于皇上知道,自然要把经过告诉皇上。
皇上知道南宫玦死于祁煊手里,说不定,会以为祁煊从南宫玦身上拿走另外半块卫龙令。
“难得皇上沉得住气。没直接问你讨卫龙令。”孟茯苓蹙眉。
“这只是我们的猜测。”祁煊说话间,看向小冬瓜,思索着解决之策。
“是不是我们的猜测,我都要亲自去归还卫龙令。”小冬瓜坚决要进宫。
“不行,他若要伤害你怎么办?”孟茯苓可不敢拿小冬瓜的安危去赌。
“放心,他不会的!”小冬瓜想了一下,小脸上方涌出自信之色。
孟茯苓见小冬瓜这般,到底还是妥协了,“罢了!我陪你进宫。”
尽管知道小冬瓜体内居着成年人的灵魂,孟茯苓也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面对皇上。
其实祁煊也想陪小冬瓜进宫,低头看了自己的腿一眼。便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葫芦,你好好休息。”孟茯苓扶祁煊躺下,就和小冬瓜走出房间。
孟茯苓却不知,房门关上后,从床底下爬出一个人。
这人不是风临,又是谁?他深感憋屈,“总算走了,藏在床底,难受死了!”
伊千重昨日有事赶回药王谷,就将特殊的针灸之法交给风临,让风临每日帮祁煊针灸双腿。以助早日痊愈。
“将军,你怎么不告诉夫人,你能行走了?”风临不解道。
在孟茯苓端吃食进来之前,风临已帮祁煊针灸完,正扶着祁煊练习走路。
岂知,孟茯苓一来,祁煊就让风临躲到床底下,不让孟茯苓知道他已能行走几步了。
“自然是要给她一个惊喜。”祁煊笑道,他所说的惊喜,不止是他会行走,还包括其他的。
“那也不用让我躲在床底下吧?反正。夫人知道你每日都要针灸。”风临幽怨道。
祁煊乍听到孟茯苓的脚步声,就催促他藏到床底下,弄得好像他们在偷情,孟茯苓前来捉奸一样。
“你有意见?”祁煊冷冷地瞟了风临一眼。
祁煊当然不会说,他略有一慌,来不及多想,就让风临躲进去。
“你是将军、是我老大,小人哪敢有意见?”风临语气更幽怨。
“少废话!我有事交代你去做………”祁煊不与风临废话,直接道出所谓的‘正事’。
风临听后,瞪大了眼睛,“这怎么行?那可是皇上?”
“无妨,反正皇上都习惯了。”祁煊不以为然道。
呃!风临被祁煊这句话堵得彻底无语了,要他去做这么大逆不道的事,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说皇上已经习惯了。
风临突然有些同情皇上,哪个皇帝当得,如他这样倒霉?
“快去!务必赶在茯苓他们前面进宫。”祁煊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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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茯苓陪小冬瓜取了卫龙令,与他一道进宫。
路上,孟茯苓忍不住问小冬瓜,“小冬瓜,你甘心吗?”
小冬瓜撑着下巴,笑嘻嘻、故作不解道:“娘亲,甘心什么?小冬瓜不明白。”
“得了!别装糊涂了,你知道娘亲的意思。”孟茯苓捏了捏小冬瓜粉嫩的小脸。
有时候,她会想,小冬瓜原本是太子之尊,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大楚国的皇帝,却被人毒死,莫名其妙地成了她和祁煊的儿子。
身份、处境落差之大,多少人为了皇位争得头破血流,他就这样与皇位无缘,会不会不甘心?
孟茯苓一直想问小冬瓜,却怕勾起他的伤心事。便没有问。
现在,小冬瓜自愿见皇上,让她再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问出口了,孟茯苓非但不觉得轻松,反而有些不安。说到底,她是怕听到肯定的答案。
小冬瓜似看破孟茯苓的想法,“娘亲,你怕我说不甘心,对不对?”
不等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就反问道:“娘亲既然怕,为何还要问?”
孟茯苓一哽,脸色微红,一时被小冬瓜问住了。
小冬瓜说的没错,既然怕,为何还要问?若听到肯定的答案,岂不是自寻烦恼?孟茯苓顿了好久,才道:“不是我怕,问题就不存在。”
“也对!”小冬瓜点头,以非小孩子该有的神色,认真道:“娘亲,你听好了!我一开始确实不甘心,但现在已经看透了。更喜欢如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