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孟茯苓虚弱得厉害,拿手放在她额上,烫得他立即缩回手,“这个看起来快不行了,不如扔了吧?免得浪费粮食。”
另一个人贩子立即否绝。“不行!老大说了今天不能处理,外面有一艘船在跟着咱们,好像在找人,万一让人发现咱们船上藏了这么多女人,进来搜查就麻烦了。”
孟茯苓听到有船跟着,眼睛一亮,心里燃起了希望,会不会是祁煊?她强打起精神,继续听他们谈话。
“这有什么?把他们打回去,不就得了!”最先说话的那个人贩子,满不在意道。
“嘁!你说得轻巧,那船上的人可不少,一看就是练家子,说不定是哪个官户人家。要说,咱们干这行,可是违反律法的,哪能得罪这些人?”
孟茯苓越听越觉得有可能是祁煊,如果真的是他,那她要怎么确认、并引起他的注意?
装死,让这两个人贩子把她抬出去?这想法刚起,她又马上否绝了。
万一他们将她抬出去后,直接扔下海,另一艘船却不是祁煊的、或者祁煊没在第一时间发现,那她就死定了。
孟茯苓正苦思着逃脱的办法。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人未到、着急的声音先到,“快!把人都藏起来,要搜船了!”
☆、第221章 一个个都跳入海里
紧接着,一大群人贩子拿了许多麻袋涌了进来。
“老大,真要装进麻袋里?会不会憋死?”其中一个人贩子有些不赞同。
被称为老大的人贩子,恼怒道:“少废话!憋死就憋死,快点装起来!”
其他人贩子不再废话了,把在场的女人捆绑了,才用麻袋套了起来,孟茯苓也难以幸免。
孟茯苓没有做无谓的反抗,只是冷静地听着人贩子的对话、与动静。
人贩子把她们装在麻袋后,就一袋袋地堆在角落,又把粮仓的粮食搬来,堆放在外面。是为了让人以为装了女人的麻袋是粮袋。
孟茯苓被堆在最上面,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不然,说不定得压死。
尽管如此。任谁被装在不透气的麻袋里都不好过,孟茯苓也难受至极。
难受的当然不止孟茯苓一人,其他人都同样如此,可她们无人敢动弹。
待所有的人贩子都走光了,孟茯苓才想试着挣开麻袋。
她们都是被直接塞进麻袋的,人贩子似乎料定无人敢出声,便没拿布来堵住她们嘴。
亏得如此,才方便了孟茯苓,她用嘴使劲地咬着手上绳索,奈何绑得太紧,磨得她的牙疼痛不已。
孟茯苓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将手上的绳索咬开了。已累得直喘气。
被她压在下面的女子,经她一番动弹,也跟着遭罪,却无人敢出声。
她正准备探手解开脚下的绳索时,外面传来极大的动静,凌乱的脚步声、各种碰撞声,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
外面打起来了!孟茯苓惊住了,还没把船都搜完、确定她在不在,就大开杀戒,绝对不可能是祁煊。
不是祁煊,又是何人?她失望极了,也知道不能让人发现她,不然,很可能难逃一死。
随着她的想法落下,碰地一声巨响,舱门被人踹开了。
一大群人涌了进来。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搜!”
这声音有些熟悉,孟茯苓病得厉害,脑子也运转得有些迟缓。许久,才分辨出是圆净的声音。
没有刻意伪装慈善的他,声音带着渗人的阴冷,乍听之下,似要将人冻得体无完肤般。
过了这么多天,圆净在陆上找不到她,居然想到在海上搜找。
孟茯苓心跳如鼓,很怕自己会被搜到。她听到他们在把外面的粮袋都搬下来、解开。
不过,他们解开外面的粮袋,发现是粮食,干脆扯着袋口,把外面、包括上面的袋子都扔到一边。
孟茯苓在上面,自然也被扔了,整个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摔得她浑身疼痛不已。
但她还是咬牙忍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痛吟声。
而有的女人害怕得哭了起来,被发现了。
“主子,有人!”
“解开!若不是孟茯苓,便杀!”圆净冷漠地下令。
一时之间,女人惊恐地惨叫声、尖叫声彼起彼落,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
孟茯苓听着这些声音,被血腥味刺激得生出欲呕之感,却死忍着。
她难过地闭上眼,强迫自己去忽视这些声音。
圆净这灭绝人性的老秃驴,怎么会如此心狠手辣?
过了一会,惨叫声终于停止了,圆净的属下禀报道:“主子。孟茯苓不在这里!”
“嗯!”圆净淡应一声,便走出底舱。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终于没了声响,孟茯苓才敢动弹。
她用手去抠袋口。想把袋子解开,那些人贩子为了不让人闷死,并没有把麻袋绑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