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危害社稷的事?
“茯苓,你就这么相信他?”祁煊醋劲又起了,特别是他想到在宫门口时,洛昀皓大言不惭地说要从他身边抢走孟茯苓。
“我说葫芦,你吃的哪门子的醋?”孟茯苓哭笑不得,明眼人都看得出祁煊在吃醋。
“干醋!”祁煊理直气壮道,口气又显得非常认真。
“你这醋吃得太没道理了,我和他不过是朋友。”再说,她不记得洛昀皓曾表现出喜欢她的样子。
祁煊一哽,到底点破洛昀皓喜欢她的事。
他心知,并非孟茯苓愚笨,而是洛昀皓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吊儿郎当、又时常一副玩笑之态。
孟茯苓看不出洛昀皓喜欢他。是正常的事,要不是他无意中捡到洛昀皓的玉佩,也被蒙在鼓里。
看得最清楚的人,反而是岳韶清,不仅是旁观者清,而是作为一个年长于他们的长辈,经历过的事远比他们多。
不过,岳韶清亦没点破,只是赞同孟茯苓见洛昀皓,“祁煊,让茯苓见他一面也没什么。”
祁煊到底还是点头了,他也知道,让孟茯苓见洛昀皓,也许可以探出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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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亲自把孟茯苓送到五皇子府附近,让孟茯苓带上几名侍卫,他自己在外面等她,没有跟着进去。
因为他若跟孟茯苓一同见洛昀皓,洛昀皓不一定会说真话。
这是孟茯苓初次来五皇子府,她不过是报出她的名字,便立即有人迎她进府,管家亲自赶过来为她领路。
孟茯苓心觉疑惑,难道洛昀皓料到她会来,事先通知了底下的人?
府内曲折回廊,绕着一泓清澈碧波。假山湖石,苍松翠竹,一眼望过去仿佛画中美景,如同入了画境一般。
孟茯苓暗道,真正的尚启延是随性之人,想不到品味如此之雅。
过了一弯矮墙,便进了一个颇幽静的院落。院内围种着两棵垂丝海棠,此时,天已渐黑,随风飘荡之时,孟茯苓竟觉得有些凄凉之感。
这是洛昀皓的住处?有些不符合他的风格,孟茯苓蹙眉。心没由来的一沉。
入了内厅,洛昀皓负手背对着她,背影显得有些萧条。
才几个月不见,单是一个背影,孟茯苓就感觉洛昀皓变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孟茯苓吩咐随行的侍卫在门外等她,她独自走进内厅。
孟茯苓在距离洛昀皓不远之处,停住脚步,“洛昀皓!”
洛昀皓闻声缓缓转过身,他整个人透出一股冷漠的气息,脸还是尚启延的脸,气质却与几个月前截然不同,好似换了一个人般。
换了一个人?孟茯苓被这念头给惊住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你是谁?”孟茯苓警惕地瞪着对方,直觉告诉她,此人不是洛昀皓。
不然,一个人,再怎么改变,怎会连气质都变得如此彻底?除非经历过重大的变故。这可能性显然很小。
“茯苓,是我啊!才几个月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洛昀皓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突然笑道。
他好似又变回原来的样子,转变得极快,快得令孟茯苓差点以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他还是原来的他。
不可能!她没看错,正因如此,才显得洛昀皓可怕,竟能将两种不同的性格随意换转。
“我说的是实话,你怎么就不信?”孟茯苓没有掩饰眼里的怀疑,洛昀皓自是看出来了。
他走到孟茯苓面前。俯下身与她对视,两人的脸离得极近,为了证明他就是洛昀皓,他缓缓撕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容。
孟茯苓不语,忍不住伸手去摸洛昀皓的脸。想看看他里面还有没有人皮面具。
“不是吧!你以为我戴了两张人皮面具?”洛昀皓故作不满的嚷嚷道,任由孟茯苓检查。
孟茯苓检查过后,确定他是洛昀皓之后,不但没松口气,心头反倒更加沉重了。
“洛昀皓,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孟茯苓推开他的脸,退开几步,目光凛凛地瞪着他。
她以为洛昀皓至少会解释几句,不想,他却直接道:“不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当皇子的感觉不错。就想要更多。”
说得太直接了,一点掩饰不没有,令孟茯苓有些错愕,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
“这是你的真心话?我不信!你不是贪恋权势的人。你当我是朋友的话,遇到什么困难可以直说,我会想办法帮你的。真的没必要走上歧途。”孟茯苓劝道,心里猜测着洛昀皓因何改变。
“哈哈,茯苓,你在说笑吗?我能有什么困难?”洛昀皓倏地大笑起来。
孟茯苓眉头蹙得更紧了,尽管洛昀皓极力想保持原来的样子,但他终究是变了,到底是什么令他一下子改变这么多。
他现在听不得劝,孟茯苓便没继续劝他,改而,问别的问题,“是你令皇上沉迷佛法?军营起疫病也是你所为?”
“茯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洛昀皓笑着否认。
孟茯苓知道直接问,他是不会说的,既然认清他的态度,就没必要继续逗留了。
“洛昀皓,你变了!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奉劝你一句。及早收手吧!免得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后悔莫及。”
她留下这句话,便准备离开,洛昀皓却拉住她的手,语气骤冷,“茯苓。每个人所追求的东西都会变,你怎知我的选择就是错的?我更想劝你离开祁煊,否则,后悔的人是你!”
“放开我!”孟茯苓甩不开他的手,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