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茯苓回去后,意识混沌不清,整个人晕晕沉沉的,甚至还梦到韩桦霖满身是血,死状极其恐怖。
“不!桦霖!”此时,她从噩梦中惊醒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茯苓,没事、没事,有我在。”躺在她身边的祁煊急忙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安抚着她。
“葫芦,我昏迷了多久?”孟茯苓微喘着气,紧紧抓住祁煊的手。
见她这样,祁煊心里很不忍,但还是如实道:“你昏迷了两天!”
“两、两天了,那有没有找到桦霖?”孟茯苓不死心地又问起韩桦霖的下落。
祁煊沉默了,他怕说出来,她会大受打击,毕竟前两天,就是因为没找到韩桦霖,她才晕倒。
“葫芦,你告诉我实话。我要听实话,桦霖他是不是已经——”说到这里,连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孟茯苓真的很怕韩桦霖会因此损了命,那她会愧疚一辈子的,此生她欠他的太多太多了。如何都还不清。
“别瞎想,桦霖不会有事的,只是我翻遍了整个京都城都没找到她,现已派人扩散至各地寻找。”
孟茯苓听后,当即痛哭起来,别说韩桦霖受那么重的伤不可能离开京都城,他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就离开,至少会来告诉她一声,免她担忧。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韩桦霖在那种情况下,绝对不会是洛瑶的对手。
对了,洛瑶!孟茯苓眼睛猛地大睁,急声道:“葫芦,那天是洛瑶假扮无意,把我骗到那里的。你快去丞相府找找,说不定桦霖被她捉了。”
祁煊很想说,韩桦霖于洛瑶没有用处,洛瑶若打得赢韩桦霖的话,也只会杀了。不可能捉他、更不可能捉到丞相府。
“茯苓,桦霖的武功不弱,洛瑶应该不会是他的对手,除非他受了重伤,你可以告诉我那天发生的事吗?”祁煊生怕孟茯苓伤心,问得小心翼翼。
并非祁煊知道可能会令她伤心还问,一来,了解清楚韩桦霖当时是以何种状态与洛瑶打斗,可以判断韩桦霖眼下的情况。
二来,祁煊从风临口中知道她中了药效非常强的媚毒,好在无事。
可他还是感到后怕、心疼,更想知道她的遭遇,不希望她憋在心里,自己难过。
而这两天,孟茯苓一直处于昏迷中。他也没机会问。
孟茯苓知道理应和祁煊说清楚,她也不想他心有介蒂,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祁煊听后,很震惊,打心底地敬佩韩桦霖。
试问在那种情况下,面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几个男人能做到韩桦霖那样?
祁煊一直以来都知道韩桦霖喜欢孟茯苓,现在才知道不仅仅是喜欢,韩桦霖对孟茯苓的爱,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
之前。祁煊寻找韩桦霖,是以朋友的情谊。现在,他知道若不找到韩桦霖,孟茯苓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对了,洛瑶还在丞相府吗?她不是冒牌货吗?我们去解穿她。不就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捉她、拷问?”孟茯苓太过担忧韩桦霖的安危,根本不及多想。
“当时你并没有看到她的真面目,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直接闯入丞相府捉拿洛瑶,不是明智之举,也会打草惊蛇,让她有防备的机会。”
要是孟茯苓没有说,祁煊还以为是面具男对她动手,一时没怀疑到洛瑶头上,以于致没有早些从洛瑶身上着手调查韩桦霖的下落。
“小姐、将军。陆管家醒了。”这时,无意在门口禀报。
“陆管家醒了?”祁煊听到陆管家醒了,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很激动。
听到陆管家醒来的消息,一时冲散了孟茯苓心腔里的烦闷。她同样很激动。
要知道陆管家昏迷了好几个月,如同现代的植物人一样,终于醒来了,确实是令人高兴的事。
自风临跟着进京,就一直在想办法医治陆管家。前几天陆管家就恢复一点意识,手脚偶尔会动弹。
孟茯苓出事那天,无意和风临一起出去寻一味药材,有了这味药材,就可以配出令陆管家完全苏醒的药。
这两天,虽忙于寻找韩桦霖、孟茯苓也昏迷不醒。
但寻到的药材不能久放,风临便配出药,给陆管家服下,陆管家与孟茯苓同一天醒来,也算是巧合。
“躺着!反正陆管家已经醒了。你何时都能见到他。”祁煊阻止孟茯苓下床。
“桦霖的事也拖不得。”孟茯苓刚一动,就觉得浑身乏力,应该是还没恢复过来,便没有再坚持。
“你安心休养便是,我会尽快找到他的。”祁煊扶着孟茯苓躺下。
孟茯苓自知她身体还很虚。没再坚持要去看陆管家。
至于寻找韩桦霖的事,她相信祁煊听到洛瑶是捉她的人,定能从洛瑶身上下手、寻到韩桦霖的。
******
陆管家一醒,祁煊便从他口中得知洛瑶就是伤他的凶手。
一说是洛瑶,祁煊立即猜到她就是云素心,因为她砍横梁、伤陆管家的手法都和云素心如出一辙。
当时祁煊还特意放出陆管家苏醒的消息,欲引真凶现身。
结果,‘云素心’是来了,还被龚烈所杀,龚烈检查过尸体、没发现易容过的痕迹。祁煊才相信死的人是云素心。
如此看来,那只是云素心使的金蝉脱壳之计,让人以为她死了。实则,她以洛瑶的身份,一直在处心积虑的谋害孟茯苓。
想通之后,祁煊难得命人找来洛昀皓一同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