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声好气地哄了好一会,并许下许多好吃的,这两个小家伙才停消、抱在一起睡着了。
孟茯苓让竹香看着他们,她要和祁煊商量如何向岳阳侯府讨说法,不管小冬瓜是如何落水的。总归是在岳阳侯府出的事,岳阳侯府怎么都要担些责任。
何况,乔氏还和洛瑶联手算计了她,这事也没完,她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人,绝不可能让人平白算计了,还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竹香,你先看着,醒了再叫我。”孟茯苓说完,就与祁煊走出房间。
两人正要去书房,陆昭就迎面走来,他行过礼后。禀报道:“将军,岳阳侯与岳小姐来了。”
因为岳阳侯身份高,陆昭不敢怠慢,直接把他们请到正厅,这才来禀报。
“葫芦,你说他们是不是来赔罪的?”孟茯苓听到岳韶清也来了,心口猛地抽了一下,随即,脸色愈冷。
“应该是,岳韶清倒是个人物,他为人清正,处事又公允,不会徇私包庇任何人。”祁煊没注意到孟茯苓的异样,言语间,对岳韶清极为欣赏。
孟茯苓此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认识祁煊这么久,她头一次听到他如此赞一个人,可见岳韶清真是个好的。
她也是头一次怀疑祁煊的眼光,岳韶清真有那么好的话,怎么会娶乔氏那种女人?
哪怕是太后赐婚,他若是不同意的话,太后绝不会强迫他。还有岳凝烟的存在,令她对他没有半分好印象,甚至还没见到面,就产生厌恶之心。
是以,孟茯苓没接祁煊的话,语气冷淡道:“走吧!”
她说罢,也不等祁煊,就快步走在他前头。
祁煊顿时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细想一下,也许是因为小冬瓜落水一事,正恼岳韶清父女。
他这般以为,便没多想,连忙追上去,温声宽慰她:“小冬瓜也是我儿子。我定会帮他讨回公道。”
因为小冬瓜出事,孟茯苓也无心告诉他乔氏算计她的事,无意自然也不会在这关头去向他禀报。
所以,祁煊才不知道,不然,便是火上浇油,他定会把她那一份也讨回来。
两人来到了正厅,一进门,孟茯苓就看到一个身着素蓝色常服的男人,负手背对着他们,欣赏墙上字画。
单是一个背面,便让人觉得他身姿挺拔如松。气质定然不凡。
他似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当他的视线与孟茯苓对上那一刻,两人同时怔住了。
不用说,孟茯苓自是知道这男人就是岳韶清。只觉得他长相俊美不凡,眉宇间英气蓬勃,又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令她意外的是他年近四十,看起来居然这么年轻。
而岳韶清真的是看孟茯苓,看得失神了,她穿着一套鹅黄色衣裙,打扮的虽简单却不流俗,一双眸子宝光流转安在她的小脸上,神采熠熠,立在那里袅娜窈窕。
恍惚间,他好像透过孟茯苓,看到另一个女人,两人的脸似重叠在一起。
“岳侯爷!”祁煊怒了。
亏他还在孟茯苓面前夸岳韶清为人正派,不想,岳韶清一见到孟茯苓,便‘不坏好意’地盯着她。
没错!在祁煊看来,岳韶清就是不怀好意,孟茯苓的反应也令他产生了危机感。
☆、第146章 肚兜是谁的?
“爹!”岳凝烟也不满了,她爹一直盯着孟茯苓看?难道是看上孟茯苓了?
岳韶清这才回神,轻咳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失态,神色也恢复常态,笑着与祁煊打招呼,才道出来意,“祁将军,我今日是为令公子的事,特地登门致歉。”
说罢,岳韶清命人呈上厚重的歉礼,其中珍贵的补品居多,其他的礼品也不流俗、都很贵重。
孟茯苓暗暗砸舌,心想这岳韶清出手真大方,她忍不住联想到原主和薛氏以前过的苦日子,原主甚至被刘婆子以二两银子贱卖给程家。
越想,她就越为原主抱不平,对岳韶清的不满又多增了几分,看着他的目光更加不善了。
岳韶清感觉到孟茯苓的不善,却以为她是因为小冬瓜落水一事而迁怒他,但他能理解,毕竟孩子是爹娘的心头肉。
他之前就听说过孟茯苓在美食大赛的表现,决赛时,因为他身体抱恙才没去。今日一见。心里无不震撼的,她竟然和他心上那个人长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眼眉比较灵动,性格必定截然不同。
如此一想,岳韶清又忍不住看向岳凝烟,岳凝烟却和那个人没有一点相像之处,心里忍不住涌起了疑惑。
祁煊见岳韶清又打量孟茯苓,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就把目光移到岳凝烟身上,还是令他感到窝火。
“岳侯爷,如果犬子落水一事与你岳阳侯府无关,你何必急着送来这么多贵重之物?”祁煊语气冷冽道,意指岳韶清心虚。
岳韶清同样以为是因为小冬瓜,祁煊才改变对他的态度,并不以为意,“令公子在我府上出的事。我难辞其咎,再贵重之物都比不得令公子的安危。”
孟茯苓暗哼道,这倒像句人话,再多贵重之物,都换不来她儿子的平安。
祁煊的脸色也因岳韶清这话,缓和了一些,“岳侯爷所言极是,这些东西再贵重都只是死物,只要犬子平安无事便可。不过,这些暂且不提,这件事,贵府该如何解决?”
言下之意,送来再多贵重的东西都没用,还是得给他一个交代,不然,他不会轻易罢休。
岳韶清表情不变。倒是岳凝烟大怒,指着祁煊就道:“我爹都送来这么多贵重物品,你还嫌不够吗?是不是想趁机敲诈?”
她看到岳韶清命人到库房里挑选礼品,眼红得要命,才硬要跟着出来,还想着祁煊和孟茯苓正在气头上,肯定不会收下,到时她就跟岳韶清讨要。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拒绝,看样子还打算收下,这怎么行?
“烟儿不得胡说,快给祁将军道歉!”岳韶清训道。
对于这唯一的骨肉,他怀着愧疚之心,一直想补偿她,才包容她种种任性之举,但她有时实在是口无遮拦,眼下说出这种话,只会令他赔礼不成,反而加深矛盾。
“爹,我又没说错。”岳凝烟撅着嘴,抱着岳韶清的手臂,撒娇道,就是不肯道歉。
岳韶清面上尽是无奈,又带有一丝宠溺,正要向祁煊说什么,孟茯苓就先开口道:“敢情岳侯爷是这样致歉的?自己巴巴地送来赔礼之物,倒成了我们敲诈,敢问岳侯爷,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或者,你们父女今日登门的目的,不是为了赔礼致歉,而是为了结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