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问:“是谁帮了你?我定会重谢他。”
“既然他不肯现身,便罢了。”孟茯苓摇头,心想如果真的是韩桦霖。他又何必躲着,不见她?他又是何时进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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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将军府后,祁煊破天荒地训责孟茯苓,原因自然是她把侍卫遣走,又差点出事。
孟茯苓自知有错,便乖乖挨训,他训完,就让人押了那几个黑衣人、下人,他亲自去定安王府。
她知道定安王府的人想对付祁煊,才对她下手,她为他感到难过,他明明与定安王府断绝关系了,为什么他们还不放过他?
“姐姐,小冬瓜弄得好脏。”就在孟茯苓心里烦闷之时,小鸡翅牵着一脸别扭的小冬瓜过来了。
陆管家跟在两个小家伙后面,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怎么会弄成这样?”孟茯苓见到小冬瓜浑身都脏兮兮的、像在泥里滚过一样,小脸蛋还磨破了一点皮。
她既心疼,又生气,这小家伙太不乖了,居然玩成这样,可目前是由陆管家带着他和小鸡翅,陆管家怎么没看好他?
陆管家收到孟茯苓略显责怪的眼神,老脸微红,也觉得愧疚不已。
“夫人。小公子要吃点心,一定要我亲自去厨房拿,他才肯吃,可我回来,他就不见了。”
小鸡翅也告状道:“姐姐,小冬瓜说他要玩小木马,让我回房拿。”
小冬瓜支开陆管家和小鸡翅后,就仗着身形矮小的优势避开守卫,跑到映月居后面的围墙下。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狗洞,他准备爬狗洞出去,不成想,上半身出去了。到了腰部时,就卡住了。
卡得他难受,又出不来,无奈之下,只好喊人过去救他,他的脸就是被狗洞边缘的边角磨到的。
孟茯苓的脸当即黑了下来,瞪着小冬瓜,语气有些严厉,“是谁教你的?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尽学会骗人、私逃。说!你到底要出府做什么?”
她真的怒了,也感到后怕,要是小冬瓜真的成功钻出狗洞。独自跑到外面,他还这么小,万一遇到歹人,那该怎么办?
所以,这次绝对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下次不敢再犯。
“娘亲、我、我想出去玩嘛!”小冬瓜委屈地低着头,不敢去看孟茯苓。
“想出去玩,可以告诉你陆爷爷,让他带你出去。或者等我回来,怎可使些不入流的小伎俩…………”孟茯苓边训着小冬瓜,边把他按在腿上,抬手打着他的小屁股。
啪啪啪!她用了很大的力道,打得小冬瓜哇哇大哭,“娘亲、娘亲,我再也不敢了,好痛痛………”
“姐姐,别打了、别打小冬瓜了…………”见小冬瓜挨打,小鸡翅也跟着哭了起来,后悔跟孟茯苓告状了。
陆管家也心疼不已,劝道:“夫人,别再打了!小公子还小,不懂事,骂几句就成了。”
“孩子要从小教起,不然,养成奸诈耍滑的性格,怎好?”
孟茯苓的眼眶也红了,终于体会到那种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感觉了,头一次觉得孩子太聪明未必是好事。
可怜的小冬瓜心里憋屈死了,再一次痛恨自己的小身板,哪里都去不得、做不了,现在还被按着打屁股。
孟茯苓见好就收,先训过之后,又耐着性子跟小冬瓜讲道理,见他真的听进去了,才亲自帮他洗澡。拿了药膏帮他擦脸、擦被打红的屁股。
祁煊很晚才回府,听到小冬瓜的事迹后,和小冬瓜单独待了一会。
至于他是责备、或者安慰小冬瓜,孟茯苓没过问,她觉得祁煊自有与小冬瓜的相处之道。
祁煊是在小冬瓜睡着后,才找她,将酒楼一事的主使者告诉她,并说他已经警告过祁粼等人,他们暂时不敢怎样。
虽然祁煊言语简骇,孟茯苓却能想象到他去了定安王府面对的处境、与所谓的亲生父亲针锋相对的场景。
她心里也跟着抽疼,他既然没有说,她便没有多问,只能默默的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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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瓜自那日被孟茯苓教训后,乖了不少,祁煊一有空就和他培养感情,他对祁煊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
而孟茯苓接下来的比赛,顺利得有些不正常,几乎没受到什么阻碍,现在已拿到了决赛的资格。
进入决赛的只有三个人,决赛的塞场不再是皇宫后面的空地,而是在宫里。
主考官是皇上,太后、诸位皇子、几位御厨、重臣皆为评审。
这三人,除了孟茯苓,其余两人分别是锦味楼的主厨邝如海、有南境第一厨之称的元盛伟。
锦味楼是京里众酒楼中。名气仅次于食为天的酒楼。
韩桦霖是不想与皇家人接触、加上顾虑到孟茯苓也参加了美食大赛,才没派出酒楼里的大厨参加。
总之,三人中孟茯苓是唯一的女子,又最年轻,更非正式的厨子。
虽然她在岐山县有很大的名气,但在其他两个大厨眼里不算什么。
哪怕她在前面几场比赛里表现极为出色,不止他们,甚至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是靠祁煊的关系,才得以进入决赛,无人把她当回事。
转眼,已到了决赛这一日,祁煊陪同孟茯苓进宫。
但祁煊不是以大将军的身份进宫。而是孟茯苓的帮厨。
孟茯苓一开始不肯,是他执意如此,想亲自帮她烧火。
祁煊觉得既然他们的关系已经人尽皆知,那么,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爱她、不介意为她做任何事。
按大赛规定,孟茯苓只能带三个帮厨,除了祁煊,还有两个是将军府的厨子,毕竟需要做九道菜,又要预备食材,还需要管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