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来吧。”孟茯苓觉得那声音离自己家很近,应该过去看看。
葫芦目光移向她的腿,“你能走吗?”
“嗯。”孟茯苓淡应了一声,脸色微红,他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也是,昨夜在船上折腾得有些厉害。她双腿到现在还很酸软,可她哪能让他抱着去看热闹?
葫芦勾了勾唇角,把她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发声源走去。
原来出事的是黄兆生家,昨天任黄兆生趴在墙头上足足两时辰,穴道自动解开,他没有预兆就摔下了,摔断了腿。
林氏让亲戚帮忙送黄兆生去城里看大夫,回来后,魏公公几个刚好从孟茯苓家里出来,留宿在他们家。
其实魏公公出宫办差,不可能只带两个小太监,他们先在城里的客栈落了脚,怕带了太多人,会惹得葫芦反感。
昨晚那种情况下,魏公公他们也不可能回客栈,可他们的胆子再肥,也不敢提出在孟茯苓家留宿。
所以,只能在黄兆生家将就一晚。就这一晚,便出事了。
此时,黄兆生家外面围了不少人,人群里还有女子的哭闹声,与魏公公等人的怒斥声。
孟茯苓随便找了个村民打听,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昨晚,外村来的白凤娇给了林氏十几个铜板儿,林氏就让她进了家门。
因为黄家也挺穷的,没有多余的房间,魏公公只得将就着和小银子他们挤一条炕。
白凤娇摸进了房间,本想勾引他们其中一人,不成想,被他们三人拖上了炕,扒光了衣服,她也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男人。
可她还是被他们轮流玩弄一夜,他们虽然不是男人。但在孟茯苓家食了不少辣,还是激了不少火气出来,加上浑身巨痒不已,极想找个人来‘磨一磨’。
没有‘办事棒儿’。可以用别的工具代替啊!像宫里一些大太监,就喜欢在宫外购房娶妻纳妾,可见太监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白风娇的第一次就是交代在魏公公‘一指神功’下,被三个太监可劲儿折腾,刚刚趁他们睡下,才逃出来。
小银子察觉到她跑了,怕她把这事宣扬出去,就追了出来。继而,将村民们都吵得爬出被窝,来看热闹。
岂知,这白凤娇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个没脸没皮的,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她只想着反正自己的清白没了,把事情闹大点,还能向魏公公他们讨得一些赔偿。
“哎哟。不赔我银子,我就不活了,我好好一个黄花闺女咋就这么命苦啊!被三个阉人给糟蹋了。”白凤娇的哭喊声非常响亮。
魏公公原本想给点银子打发她,但听她一口一个阉人,专往他的痛处踩,气得一个铜板儿都不想给。
那小银子一气之下,指着自己遍布红点的脸,“呸!什么黄花闺女,哪个黄花闺女睡了会染病?我们爷三弄了你一个晚上,就被你传染到脏病,合该你赔偿我们才对。”
噗哧!孟茯苓正想走人,结果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个小银子真是绝了,不承认白凤娇是个雏儿就算了,他们脸上的红点明明是食辣所致,居然以此诬赖白凤娇有脏病,将他们传染了。
这下,白凤娇的名声毁得更彻底,未婚就被人破了身,又被几个太监糟蹋,主要还有脏病。
随便拎出一条,就足以令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果然,村民们听后,一片哗然,看向白凤娇的眼神极显鄙夷。
个个都怕被她传染了,都不由得退开几步。
“回去了,没什么好看的。”葫芦一脸嫌恶道。
孟茯苓知道他最不想掺合这种破事,也不喜看热闹。“好,回去了。”
他们刚要走,小银子就看到他们,“祁大、大爷,请留步。”
小银子脱口而出,就要喊出祁大将军,又及时改口成了祁大爷,他跑过来。“您可要帮帮我们啊,是这女人自己摸进我们房间的,我们可没强迫她。”
虽然小银子的嘴皮子是很利索,但他们玩弄了人家闺女,确实不占理。
他心想祁大将军好歹在这村子生活了不少日子了,处理这种事应该游刃有余吧?可以让他帮忙调解一番。
“哈哈哈………”孟茯苓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非常夸张。
真的很好笑,这小银子的脑子被门板夹了吗?居然请葫芦来处理这种事?
葫芦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怒喝道:“滚!”
“小银子!你给我滚回来!”魏公公暗暗呼惨,平时小银子最机灵,怎么这会,倒犯起糊涂来?哪能把祁大将军扯进这种龌蹉事里。真是活腻了。
“和这种人置什么气?回去补个眠,晚点再陪我进城。”孟茯苓拉着葫芦的手,笑道。
葫芦冷瞪了小银子一眼,没有理会他,与孟茯苓往家里走去。
家里的大门还紧闭着,葫芦就带着她飞进院子。
这时候薛氏还没醒,倒是乔婆子早早就起来蒸包子,准备早膳了。
孟茯苓困得要命。偏偏肚子饿得咕咕叫,让葫芦去厨房拿些食物、垫垫肚子,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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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孟茯苓顿觉精神饱满。拉了葫芦和小鸡翅准备进城。
兰香和闵成礼的亲事定了,不久就要成亲,得到牙行再挑个丫鬟来补她的缺。
葫芦也要走了,再多添几个护院来看守门户,毕竟遇到一些极品村民上门挑事,影卫又不方便现身,而护院则能光明正大帮她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