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侄子、侄女?”孟茯苓愣了片刻,才想起他是洛瑶兄妹的小叔。
那天他也在酒楼,只不过还未见到洛瑶兄妹,葫芦就让他送薛氏她们回村。才没正式与他们碰上面。
之后,孟茯苓也忘了洛昀皓与他们的关系,这会是遇到了?
不必她多问,洛昀皓就自顾自道:“我在城里看到他们了,肯定是来找我的,我得在他们找到我之前离开。”
“为什么你这么怕他们?”孟茯苓很好奇这个问题。
“哎!还不是我大哥嘛!总催着我成亲,我每次回京,不光是他,就连侄女都来催我。”
孟茯苓又旁敲侧击,知道洛昀皓回京的次数极少,有时一两年都不回京,难得回京一次,洛丞相就会发动全家人,实行催婚之举。
弄得洛昀皓现在都不敢回京。上次回京还是偷偷摸摸的,不敢让家人知道。
因为他常年不在京,葫芦则时常征战沙场,也甚少待在京里,这也就是他不知道葫芦就是祁煊的原因。
这次,洛昀皓才会以为洛瑶兄妹是得知他在岐山县,专程来找他的。
“那你快点走吧!”孟茯苓没有告诉洛昀皓实情,只催他赶紧离开。
若让洛昀皓知道洛瑶来岐山县,是为了葫芦,他定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倒不如别让他知道。
“好、好,我马上走,要是他们找到村子来,你就说不认识我。”洛昀皓说完,就急跑进房间,迅速将自己的衣物打包起来。
孟茯苓也去厨房拿了一些干粮给他带上,家里其他人知道他要走,都极为不舍。
“我走了,别太想我了!”孟茯苓家是洛昀皓这些年待得最久的地方,他也很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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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瑶那日离开孟茯苓的酒楼后,越想越不甘,可又不敢直接到岭云村找葫芦,就一直待在客栈里想办法。
偶尔极其烦闷之时,也会戴上帷帽到街上走走。
今晚,因葫芦一事,她与洛景琛闹得不愉快,一气之下,只带了一个丫鬟,便走出客栈。
主仆二人在街上游荡了许久,丫鬟喜鹊终于忍不住道:“小姐,夜深了,咱们还是回客栈吧?”
街上的行人渐少,洛瑶见状也有些害怕,正想点头,就听到不远的小巷子里传来女子带着哭腔的求饶声,而另一道女声,也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
“我们过去看看!”基于好奇心作祟,洛瑶道了一声,就往小巷走去。
“小姐,等等奴婢。”喜鹊苦着脸追上去。
两人躲到巷口处。洛瑶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入目就见一个脸部遍布狰狞疤痕、形如鬼厉的女子单手掐住另一个女子,将其提起来、使之双脚离地。
洛瑶惊骇不已,那鬼厉般的女子太可怕了,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喜鹊同样被吓懵了。
她们不敢移动半分,眼睁睁地看着那血腥的一幕。
不错,这宛若鬼厉的女子正是云素心,被擒制住的一个女子则是红珠。
尚启昊在城里留下不少暗卫供云素心驱使,她一离开岭云村,回到城里便如鱼得水般,要逃避龚烈的追捕更容易。
龚烈这几日也未再搜查她的下落,她就想离开岐山县,她的脸刚结疤,还不能易容,怕白天太过显眼,才准备趁夜启程。
经过这条街,刚好让她撞见红珠当街揽客,就将红珠捉来这小巷里,她绝不会放过背叛她的人。
“饶、饶命啊、我不是有意、意背叛您的…………”红珠被掐着脖子,脸涨如猪肝色,难受得几欲窒息。
“哼!胆敢背叛我,还谈何有意无意?本来打算待你腹中的胎虫成熟,再取你性命,现在看来留你不得了!”云素心浑身充斥着极重的戾气,看着红珠的眼神,似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红珠被云素心的话骇得忘记脖子的痛楚,“什么、胎、虫?我不是怀、怀了孩子吗?”
云素心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可笑!你还真的以为你那破身子能怀上孩子?”
说话间,云素心将红珠摔在地上,她蹲下身,伸手掐住红珠的脖子,语气有些恶劣道:“反正你就要死了,我不妨告诉你实话,让你死得瞑目!”
“你、你什么意思?”红珠的恐惧被提至极点,大睁着眼睛瞪着面目可憎的云素心。
“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根本就不可能有孕,因为我在你体内种下了虫蛊,虫蛊一旦进入女子体内就形成胎虫,就如同怀了身孕,若非医术高绝的人定会误诊成有孕。而且,真的跟有孕一样,胎虫会随着月份的增长、而日渐长大。”
红珠惊恐的表情,看在云素心眼里,有种扭曲的满足感。
“不!你在骗我、骗我的,对不对?”红珠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原本还为自己怀上孩子而高兴,怎耐是这般可怕的结果?
之前孟茯苓说云素心对她下毒,她起初相信了,后来身体无异,她脑子也清醒了许多,才意识到自己被孟茯苓骗了。
可是,红珠怎么都没想到云素心没对她下毒,却是在她体内种下胎虫。
“骗你?你以为你是谁。值得我费心去骗你?”云素心讽笑道。
当初在京里就发现红珠和翡翠的身体适合养胎虫,才寻机把她们调到岐山县来。
那翡翠比较聪明,发现自己身体有异,想逃出她的掌控,就被她杀了。
至于她为什么要养胎虫?自然是为了练功,服了成熟的胎虫,她就不必再靠吸取男子精元来驱除体内的阴寒之气。
“云素心,你不得好死!”红珠呲目欲裂地厉吼。
她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便豁出去了,拼尽全身所有力气、用身体去撞云素心。
但红珠毕竟没有武功,而且刚才又被云素心擒制已久,云素心稍稍一闪身,就让她扑了个空。
就在红珠刹不住脚,要撞上墙壁时,云素心再度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你该死、孟茯苓也该死,你们这些人统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