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茯苓摸了摸小鸡翅的脑袋,讽刺道:“也许是人家的皮肉过厚,百毒不侵呢。”
“你、呕!”罗金凤正要怒骂孟茯苓,却又呕吐起来。
“小姐、小姐,您怎样了?”她的丫鬟巧玉快急哭了。
“还不快去请大夫!”罗志勇气急败坏道。
这时,去请大夫的小伙计,把大夫请来了。虽然陆管家交代过走后门,但大夫背着药箱走到走廊上,还是被一些客人看到了。
酒楼里出现了大夫,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可能有人吃了酒楼里的菜出现问题了,所以,就有人过来看热闹。
起先出来一两个人,之后,那些雅间门没关紧的、听到动静也出来看了。结果,倒全堵在罗志勇的雅间门外。
食客们看到满屋的狼藉,便有了想法,有人惊喊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菜有问题?”
也有人觉得不可能,“那我吃了好多,怎么没事?”
“该不会是她怀孕了吧?”不知是哪个口无遮拦地说道。
罗志勇越听脸越黑,倒是没出声喝止,只催促大夫赶紧给女儿诊治。
大夫也不废话,立即帮罗金凤把脉,把完脉,又看了桌上一眼,“不碍事,不过是暴饮暴食罢了!待我开几贴消食的药就好。”
门外的食客听大夫这么一说,也都不由自主地往桌上看去,都不傻,立即明白过来了。“天呐!桌上的菜该不会都是她一个人吃的吧?”
另一个人接口道:“这酒楼的菜确实好吃,可再好吃,也不用一下子吃这么多吧?怪不得会撑到。”
哈!孟茯苓听到这样的议论,乐了,这不是变相地帮她打广告吗?因为她酒楼的菜太好吃了,所以罗金凤吃撑了。
而且,经此一遭,罗金凤大胃王的名声更响亮了。
罗志勇觉得丢脸极了。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无法为女儿辩解。
偏偏罗金凤不是个省心的,她竟然对大夫大吼道:“你个庸医,我哪里是吃撑了?明明是有孩子了。”
在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反应不过来,哪里有未婚女子公然大嚷着自己怀了身孕?
众人觉得罗金凤不要脸的同时,也觉得大夫刚才没说她怀孕,定是好心顾全她的名声。却是她自己不知羞耻的说出来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索,一看,罗志勇高举着手,气得嘴唇都在发颤。
“你胡说些什么?一个黄花闺女,哪里来的孩子?”罗志勇真是为女儿的智商捉急,也后悔让她出来。
罗金凤被打懵了,不敢相信最疼她的爹居然动手打她。
她怔了片刻,就指着葫芦哭嚎起来。“我没胡说,孩子是他的!”
孟茯苓脸色变了,却是怒的,她还当罗金凤被葫芦打怕了,原来狗还是改不了吃屎。
葫芦怒不可遏,不等他和孟茯苓开口,有一个人比他们还要激动,那就是陆管家。
在陆管家看来。罗金凤是侮辱了葫芦,堂堂大将军,岂是一个奇胖无比的丑女可肖想、可污蔑的?
“凭你这副尊容?哪个男人下得了口?更别说令你有孕了。”陆管家毒舌道。
陆管家这话当即引得在场男人的共鸣,可不是嘛!该有多饥,才敢冒着被罗金凤压扁的危险,和她干那事?
“你少侮辱人,我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他的,他必须对我负责!”罗金凤心想这么多人看着,肯定能赖上葫芦,说不定他会因此娶她。
“闭嘴!”罗志勇头一次觉得自己太过娇惯女儿了,导致她这般不分轻重、没脸没皮。
如果是换成其他人,他肯定会逐她心愿,但是葫芦不同啊!哪里是他女儿可以肖想的?
罗志勇正想和葫芦一表歉意,对上孟茯苓看好戏的表情,觉得更加难堪了。
“罗大人,我相公有我呢,自然不可能会那般饥不择食。”孟茯苓凉凉道。
围观的人不由把她和罗金凤做了一下对比,都认为脑子有毛病才会背着貌美的娇妻,和一个其貌不扬的肥女搅和在一起。
而被请来的大夫是城里医术最好的,在场这么多人,他自然不肯让人以为他连喜脉都诊不出,这岂不是砸了他的招牌?
他气恼不已,大声道:“罗小姐,你腹疼、呕吐。分明暴饮暴食所致。你想污蔑这位公子,也不必辱了我的医术。”
“哈哈,要不,再多请几个大夫来嘛!”不知是谁提议道。
罗志勇了解自己的女儿,知道她绝对不可能怀孕,哪里肯再多请几个大夫来?到时会弄得更难堪。
但女儿一口咬定自己怀孕,令他不知该如何收场。
孟茯苓将罗志勇的为难,尽收眼里。好歹罗志勇今日也是来为酒楼开业捧场,她也不想让他无法下台。
于是,她指了罗金凤的头部,说道:“罗小姐这里有问题,时常会胡言乱语,大家别见怪。”
罗志勇更加郁闷了,要是顺着孟茯苓铺的台阶下,岂不是承认女儿的脑子有问题了?到底要不要下?
就在罗志勇犹豫之时,罗金凤不满孟茯苓的话,又要说什么。
孟茯苓却懒得理会她了,转身对围观的食客们说几句客套话,请他们回各自的雅间用餐。
食客们认定是罗金凤自己在作妖,都没当回事,纷纷散去。
罗志勇连一句澄清的话都没说,后悔莫及。
孟茯苓可不管罗志勇怎么想,再度看向地面,罗金凤在呕吐时,还打碎了不少碗碟。
她笑了,但笑意不达眼里,“陆掌柜,算算罗小姐打破了多少碗碟,和桌椅、地板的清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