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葫芦早就让龚烈捉了程秀芳,不然,她下了毒,就算栽赃给孟茯苓也会逃跑的。
葫芦让龚烈找根山藤捆住程秀芳,然后把她的穴道解开,就亲自把她带下山。
快到孟茯苓家时,处于昏迷中的程秀芳突然醒来,发现自己被捆。惊慌不已、不断尖叫、大喊葫芦非礼她。
葫芦越听脸越黑,冷喝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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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城请来的大夫医术不错,加上毒果子的毒性不强、易解,大夫表示每个人服用几贴药就能把体内的毒性清除了。
医药费又不用自己出,村民们的心情都好多了,现在见葫芦把程秀芳捉来了,都很好奇。
“葫芦,你怎么把程秀芳捉来了?”有人问道。
不过,也有人疑惑道:“程秀芳怎么没和章家人一起?”
“是啊?葫芦是从哪里捉到她的?”
“毒该不会是她下的吧?”
孟茯苓还想着要怎么跟村民解释她是如何怀疑程秀芳的。
章天明就跳出来,扑到程秀芳面前,“贱人,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家?”
章家人都很气愤,认定程秀芳是见势不妙,抛下他们,自己躲了起来。
于是。他们都出言辱骂程秀芳,章天明甚至不顾在场还有许多村民,就对她拳打脚踢。
“别打了!别打我女儿!”朱氏和程老头连女儿被打,又气又急,冲上去阻止。
结果,章、程两家人打成一团,丑态毕现。
村民们没有人愿意上去拉架,程秀芳是以这种方式出现的,令人不得不怀疑毒是她下的。
怀疑的种子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一发不可收拾,那些还有余力傍身的村民们,都上去踢打程秀芳,连带着朱氏老两口也跟着遭殃。
“别打了、求求你们住手——”程秀芳与爹娘惨叫连连,不断求饶。
孟茯苓招了一个作坊工人过来,交代了几句,这工人就加入暴打程秀芳行列,还边打边逼问:“程秀芳,毒是不是你下的?”
其他村民一听,自然也跟着逼问,程秀芳一开始还否认、污蔑孟茯苓和章天明。
但村民不信她的话,更是加重力道,没多久,她就受不了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便哭嚎着承认了,“是我、是我…………”
“好啊!害大家差点误会茯苓了,像这种歹毒的女人就该烧死!”
“烧死她、烧死她………”
村民们打累了,就只将程秀芳包围起来,气愤地叫嚷着要烧死她。
朱氏老两口都被打怕了,竟然不敢再帮女儿求情。
章家父子怕受到牵连。也和程秀芳撇清关系,甚至支持烧死她。
“哈哈哈…………”程秀芳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癫狂。
她这么一笑,倒让村民停止叫嚷,都以为她是想装疯卖傻蒙混过去。
“为什么?你们不是应该怀疑章天明和孟茯苓吗?为什么怀疑我?”程秀芳趴在地上,睁着一双红肿的眼睛哭喊道。
她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事情的发展为什么不如她预想的那样,更不想不通那个突然出现,把她打晕的黑衣人是谁。
“呸!就只许你做,不许别人怀疑啊?要不是葫芦发现是你,大伙还被你蒙在鼓里,被你当枪使了。”
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倒点醒了程秀芳,是葫芦把她捉来的,那他肯定和那个黑衣人是一伙的。
她抬目寻到葫芦所站的位置,厉吼道:“都是你!是你让那个黑衣人捉我的。对不对?”
什么黑衣人?孟茯苓疑惑地望向葫芦,他的神色不变,没理会程秀芳。
“你疯了吗?哪里来的黑衣人?”一个作坊工人又踹了程秀芳一脚,便说她脑子可能被打出问题了。
很多村民也都认为程秀芳的脑子被打坏了,所谓的黑衣人是她随口胡编的,根本就不存在。
孟茯苓却觉得奇怪,程秀芳下了毒,肯定会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为什么葫芦怎么这么轻易就找到她?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程秀芳躲在哪里?不可能才对,程秀芳口中的黑衣人,真的是她编造的吗?
“我没疯、我没疯,啊——”程秀芳还要继续说葫芦与黑衣人的事,章天明却怕她会把他拖下水,又踹了她一脚。
章富贵很配合儿子道:“真是家门不幸啊!天明这么优秀,怎么会娶这种毒妇当媳妇?简直带累天明、带累我们章家。”
说完,他又走到几位族老面前,装模装样地商量、要怎么处置程秀芳。
孟茯苓轻叹口气,她觉得程秀芳很可悲,用这种拙劣的伎俩、生生地把自己逼到这种绝境。
她不可能会同情程秀芳,但此时心里却闷闷的,高兴不起来。
这时,葫芦靠近她,低声道:“我不知道什么黑衣人。”
“嗯!”孟茯苓淡应一声,也没说什么。
韩桦霖却若有深意地看着葫芦,趁着孟茯苓没注意,对他暗使了个眼色。
葫芦知道韩桦霖有话问他,本不想理会,却怕韩桦霖多嘴,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得跟着韩桦霖到一边。